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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年

九天大陆,赵国边陲小镇,苗家镇。

苗家镇,地处横断山脉,是武者历练的栖息地!

一位平凡青年,身着武者标准行头,手中拎着斩获的毛皮,走进了苗家镇唯一的商铺!

“宝儿,看见他了没?!”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少妇,指着进入商铺的平凡青年问着自家孩子,孩子点点头,睁大自己的双眼,盯着妈妈,好奇的等待着下文。

“宝儿,将来一定不要学他,做人一定要脚踏实地,切忌好高骛远,否则就会像他一样,一事无成,连媳妇都说不上!”

“学他,是不是就娶不了阿花?”阿花,隔壁邻家小女孩。

“是的!”年轻的母亲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宝儿肯定不学他!”小孩怕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年轻的母亲对于儿子的答复很是满意,亲昵的亲了亲孩子粉嫩地小脸,喜笑颜开。

平凡青年名叫林凡,人如其名,平凡的五官,平凡的身高,平凡的衣着,他就是一个扔进人群中翻不起一丝浪花的普通大众。

少妇并没有刻意回避,林凡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这不算什么,习惯已经成为自然。这十年,他早已成为堕落的代名词,鲜活的现例。

十年,林凡固然一事无成,心胸、见识却远非当年可比!当年,初听这话时,他曾委屈,他曾愤怒,他曾据理力争,现在想想不过是个笑话,正如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一般!

十年之前,林凡初来乍到,炼体圆满,那一年,他十七,头顶天才的光环!

十年之后,林凡仿佛土生土长的苗家人,炼体依然圆满,这一年,他已成为活典范!

十年之前,人人皆敬畏,十年之后,人人皆可指指点点、笑骂三声!

这就是十年的区别,从天堂跌落凡尘,摸爬滚打,处处皆是泪,有苦难言!

商铺之内,一片繁忙,今日生意特别红火!

“苗叔,忙着呢!”嬉笑着跻身上前,对着忙碌不堪的掌柜的亲切的招呼着!

微胖的掌柜,头也不抬,开口道:“混小子,来了还不帮忙,你想累死你苗叔呀!”

“哪敢啊,这不来了嘛?”翻过柜台,放好自己的货物,忙碌一阵,趁着苗叔一不留神,偷偷摸摸如同做贼就要往后院溜!

就在这时,只听见正在卖货的高大武者故意道:“老苗,你这可是典型的引狼入室,小心你家那朵娇嫩的小鲜花!”

苗掌柜会意,百忙之中回转过头,扫了眼鬼鬼祟祟地林凡,“混球,老实在前面呆着!”

被点破意图的林凡丝毫不见尴尬,对着掌柜嘿嘿一笑,待掌柜转过头去,对着那武者做出恶狠狠的威胁之态,换来商铺内这群粗犷的大老爷们一阵哄堂大笑。

大家都是刀口舔血,有今天没明天的命,活着的唯独此时才会让他们倍感充实,今天是他们清点收获,规划未来的日子。

苗家镇是由苗家寨演变而来,苗家寨苗族,淳朴、厚实,他们把持着苗家镇的生计,做事一板一眼,规规矩矩,从不欺客!如果这样你认为他们软弱可欺,那他们会让你懂得如何做人!敦厚并不是无能!

繁忙的时光仿佛流水,总会在不知不觉间从指尖流逝!

热闹的商铺转瞬之间冷清下来,“混小子,又要进城!”

“嗯,有点私事!”林凡会心的笑着,笑容中透着真心的喜悦。

大家都是过来人,有点私事,啥私事啊,还不就是那点事,“是去见红颜知己吧!”苗掌柜揶揄道。

红颜知己?算吗?放在21世纪自己只是一个穷**丝,真的有希望吗?

如果十年前,自己绝对希望大大,现在,希望渺茫,不,已经是毫无希望!

“大叔,说笑了,能成为朋友,一世的朋友我已经很满足!”林凡的言语之中透着落寞。如果可以谁不想更近一步。

苗掌柜喟然一叹,林凡是个好孩子,可惜……

“如果我是那女孩我一定嫁给你!”苗掌柜怜悯的安慰着林凡,这几年林凡的努力他看在眼中,只是没有希望的日子,谁愿意跟谁你,长长久久。

“苗叔!”林凡轻声呼唤似乎要将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苗掌柜唤醒。

“嗯。”苗掌柜回应了一声,但显然没有回神。

“要不你将晓莲妹子嫁给我?”林凡希冀的说着。

“开什么玩笑,那是我女儿!”苗掌柜怜悯之情一扫而空,下意识断然拒绝道。

说罢,俩人大眼瞪小眼,从林凡狡黠的目光中,他知道自己被调侃了。

“切,老家伙,果然又在假慈悲!”林凡揶揄道。

“混球,讨打!有没有点公德心,懂不懂得尊老爱幼!”说着,作势欲打。

林凡趁机窜出几步,“老家伙,为老不尊,还好意思讲我!”

“混球,你给我站住,还无法无天了你!”随手操起顺手的家伙,朝林凡追去。

嬉闹间,林凡逃出店铺,哈哈大笑声中,林凡冲着店铺大喊道:“老家伙,啊呸,错了。苗叔,我走了,下月见!”

十年的时间,让林凡脱胎换骨,不是实力而是心境。如果心境算是一种实力,林凡早已名扬宇内。只可惜,心境这东西,它算个什么东西呢?

尽管实力不变,但林凡对未来充满希望,只是这种希望有些遥远,而他的心已经迫不及待!

十年了,堕落十年,除了必要的书信,他没有回过一次家,不是不想回,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这么回去算什么,告诉家人、朋友自己心境圆满,未来可期;告诉他们,自己已不在懒散,不在幻想,十年磨砺必将一飞冲天?

没有绝对的实力,这不还是懒散还是幻想吗?呵呵,十年啊!我的十年!

十年生死,十年沧桑,是对?是错?问天、问地、问自己,往事皆成空,何故图叹息!

走在阳关道,任落日的余辉洒满全身,拖着长长的身影,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未来,向着希望坚韧前行。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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