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路看着她,走到那家小饭馆的时候,宇文新洲正从那家馆子里满嘴抹油的走出来,正好碰见莫姐姐拿着鱿鱼走过来,便上前死活抢了几串。
马路边上一个民间艺人正卖力的拉着阿炳大叔的成名曲,却一点儿悲凉的意味都没有,还是没有满丫头拉得好听。
便又开始想她,想她的长发,想她身上的味道,想她哭的时候的样子!
过去的时候便还是在那个盒子放下了一块钱,谁知莫姐姐冲过来就把那一块钱捡了起来,为什么要给他钱,人家又不是要饭的?
我估计那个拉二胡的大叔恨不得起身一梆子就朝她打过来了。
人家是卖艺哎,大姐,不然免费拉给你听啊!宇文蹲在那儿,吃得正欢。
可惜我有音乐顾问了,不然就请你过去了,哎,要不然我拜你做师父怎么样啊?你教我拉二胡啊,我的音乐里加上这个东西肯定特棒!宇文仿佛伯牙遇知音似的。
我的天呐,怎么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的神经病来!
我拿过莫姐姐手里钱的赶紧扔了进去,拉起她就走,结果还没走出两步,那大叔一曲《赛马》倍儿轻快的就拉了起来。
好在莫姐姐的癔症没持续几天,可是却终日的不说话了,也无法知晓她在想什么。
戏拍得越深别越觉得累,在掉了一天的威亚之后竟然浑身痛的爬都爬不起来,斯淇把她备用的虎皮膏药全给我贴上了,却更加的难受,就又偷偷的一张一张的撕掉。
便又开始想母亲了,如果母亲在,至少撕膏药的时候就不开把皮肤拉得生疼了,原来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久了,是很容易想家的!
五月十五号,早晨醒来不见了斯淇,却只发现她留下的一张字条,语灵,我往北去了,两天就回!
这个妮子竟然乘着我睡觉偷偷的跑了,天呐,违了合同可是要赔钱的啊,好歹你走也跟我说一声啊!
打她的电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的经理人也是所有人都找遍了却丝毫没有她的消息,仿佛蒸发了一般。
导演暴跳如雷,冲着她经理人就吼,这是演员吗?一天七八十万的消耗就让她这么整的啊,好歹有点儿专业精神啊,要这样谁还敢找她拍戏啊?我告诉你,两天之内要是她还不回来的话,你们公司就等着吃官司吧!
于是经理人也吓得不轻,赶紧给公司打电话,让他们出动人马寻找,结果正当我幸灾乐祸,欢喜得不行的时候,那个导演冲我就破口大骂,你睡死过去了啊,一个房子里的,怎么她走你就一点儿动静都没察觉到?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你凭什么骂我,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跑了,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导演就了不起么,导演就可以随便骂人的么?
怪不得斯淇叫他老头子,于是以前他所有的好便全部抛之脑后,再多的好也抵不过他这一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