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阶秘术,就是你了!就让我,破开你尘封的光芒吧!”任浩目光中充满了火焰,他渴望力量,渴望看到更高的风景。遗迹的遇害如同一盆冰水,泼醒了他。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强者为尊!即便你的身份再如何尊贵,也终究敌不过现实的变迁。只有强者,真正的拥有武力的巅峰强者,才有那俯视苍生的权利!众生皆草芥。
任浩摇了摇头,想到自己以前的倔傲,感到一丝可笑。
此时,干饭摇摇摆摆的晃进了洞口,出现在任浩眼前。
任浩看着它的圆鼓鼓的肚子说道“吃饱了就在洞口帮我护法吧!”
干饭听到嘱咐,没有作声,捡了一块干净的石头,趴了上去。
石洞内,唯一让任浩不放心的便是那方水池了。池内含有实力不俗的妖兽,任浩是知道的。若不是先前实力不济,定要下去瞧个明白不可。如今,吞食十一颗琼香果,魂力也恢复一些。不再似先前观看白发男子与干饭母亲大战之时那般的虚弱,就算是那池中妖兽蹦将上来,任浩也有信心可以应付一二,就算不敌,至少保命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此处,任浩不再思虑。飘动身形,来到洞内的最里面,与水池隔开了一段距离,盘膝落在一处青石之上。
“呼,重塑了肉身,便有了登上那巅峰的资本。使得,陷害我的人,无处遁形!”任浩虚幻的脸庞闪过一丝阴冷,紧接着,便被淡定覆盖住,双目微合。
任浩摆出一个奇异的手势,便进入了冥想状态。
不一会儿,任浩调息完毕。继而,脑海中浮现出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蛮古体。字中仿佛透着道道荒古的气息,洗刷着任浩的灵魂,仿若置身上古。
紧接着,出现了一段同样充满摄人心魄气息的文字:远古时期,存在一古老强悍的族群,族人呈半人半兽之状,名曰蛮。老夫幸得一具完整蛮王尸身,经数十载研习。创下此塑体秘术,依此法修习,可得蛮古体。若有小成,威力自晓。记住,老夫绰号—十藏!
任浩内心在微颤,以前吸取此秘法魂力之时,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依此,自己先前估测此秘法至少是天阶之物。然而此刻,感受着包含着自己灵魂的荒古气息,任浩甚至对自己先前的判断再次怀疑。
“大荒阶?自己真有那等福缘么!”任浩内心沉吟,“不管了,反正不是凡品就是了,先修炼了再说!”
任浩继续引动秘术,突然,“轰!”脑海里仿若炸开一样,魂力紊乱,心神震颤!
任浩赶忙稳住心神,透过脑海里层层魂力烟云,看到此时浮现出的一幅图景。图上镌刻着一副躯体的一条条经脉,格外详细。之后看到,从脑部分散出九道魂力,分别按照复杂的经脉路线,流转周身,最后汇聚于丹田。
“这便是塑身的图录么?”任浩心中默默记忆起来,同时引动魂力按照图录中的轨迹运行起来。不料,魂力刚刚出了头部,进入正轨,行进的速度陡然变得极慢起来,犹如泥浆流动一般,艰难的移动着。
此时,外界突然源气燥动了起来,慢慢的形成一股源气旋风向着洞内汇聚而来。
任浩见得魂力越行越慢,略有不支的迹象。再次引动出一股魂力从头部冲出,追上先前的九大分支,推动向前行进。
洞外源气旋风越来越来,引动的天地都暗了下来。最后形成一股源气组成的飓风,盘踞在山洞的上空。山洞内,源气充盈的极其恐怖,周遭墙壁竟有些湿漉漉的,源气已然化液。
小干饭早已立了起来,双目睁得溜圆,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以及警惕,它何时见过如此异象。好像也知道机缘难得,竟不由的也大口呼吸了起来,吞吸着这仿若无穷尽的天地源气。
外界的天地异变,并没有影响到任浩。任浩此时奋力推动着魂力在轨迹中艰难的行进,他知道只要按照图录中的轨迹最终汇聚到丹田,便是功成之时。但他并不知道的是,他本是虚幻的魂体正在疯狂的随着吸收山洞内涌动的源气,源气碰到他的魂体,便有如碰到石壁一般,化成了源液,缓缓流动下来,滴落在地上。隐隐间,任浩的魂体彷佛被一层薄薄的膜包着一般,使源液留下间竟汇滴成流,任浩的躯体仿佛一个缓缓流动的湖面。只是,随着潺潺的波纹不断地晃动间,薄膜加厚了起来,慢慢的竟产生了血丝。
任浩绷紧的神经已经进入了麻木的状态,他犹如机器一般,只知道不断地推进着魂力流动。
夜,由于庞大的源气飓风的搅动,呼啸声四起。
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九大魂力流在任浩的竭力推动中,已经有三道分支流入丹田的位置。任浩的魂体已经被一具白里透红的血肉掩盖住了,往上观瞧,此时任浩的面部各个器官也已齐全,只是尚且显不出模样,一片朦胧模糊。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飓风明显弱了一些。洞口处,干饭趴在石头上,眼皮紧闭,睡了过去。可能是吞吸的源气过多了,超出了身体的负荷,使得大脑进入了睡眠状态。
黎明将至,任浩的肉身此刻已经殷实、丰满起来,四肢莹白,面目也清晰了起来,犹如冠玉。俊美中透着一股书生气!肆意生长的黑色长发蓬乱着,与俊美的容颜完全不符。
“还,还差一点点!”任浩内心虚弱的声音响起,此刻九大魂力之流仅剩最后一个分支,并且也马上就要留到丹田了。任浩此刻的脑海里一片混沌,魂力透支,头脑强烈的欲昏睡过去,之时任浩的一丝执念在支撑着之一切。
少顷,突然洞外的飓风犹如失去了目的和方向一般,散了,重新融入广阔的天地间。
山洞内,拥有着一身莹白肤色、一头乌黑乱发以及一具精壮躯体的任浩,赤裸裸的侧躺着,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