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仲擎担心徐挑的安慰,当下安顿好大家在一旁及时与徐挑沟通,自己去公安局申请代理捕捉罪犯授权书。
三边的人都开始忙碌,宿舍里面,众人在和徐挑调侃着,使她不会觉得无助。徐挑则是心急如焚,无缘无故的死去可不是多么美丽的事情。甄仲擎拿到了授权书,专程跑去华夏第一心理学教研所。见到一个老教授没有多说,拽出来拉上了一辆警车,随后回到徐挑的宿舍。众人见甄仲擎右手打着绷带仍来回不停的奔跑,均是称其真大丈夫也。
甄仲擎私下寻觅找到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打印纸,递给了老教授。老教授看了之后说道:“以某的功力,似乎不足以把你送进徐挑小姐的梦中。我可以把这个打印件以传真的形式传送给我的老师,看看他能不能把这篇文字激活,从而送你进入徐挑小姐的梦中。”甄仲擎微笑抱拳:“有劳石教授。”老教授摇手:“哪里哪里。”
易仲扬冷静的看了甄仲擎一眼,再看老教授:“甄仲擎,这位老先生是……”甄仲擎示意自己先把老教授送出去。几秒钟后,甄仲擎回来,大家看到一丝希望。易仲扬再次看向,露出疑问的神色。甄仲擎解释道:“他是中国心理学教研所的教授,我想他应该也会催眠术,所以请他帮我看看徐挑当天看到的那篇文字,或许刚才的石教授能够破解那篇文字,从而将我送进徐挑的梦中,我和她共同想办法逃脱出来。”易仲扬皱眉:“那如果你也出不来了怎么办?”甄仲擎默然,易仲扬摇头:“冲动没有用的,你进去也不过是白白的牺牲。”甄仲擎再次默然。
之听得躺在床上睡觉的徐挑大叫着:“甄仲擎,你别进来了,我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办法出去的。这里有不是地狱,不会像你说的这么严重吧?再说了,我也就当在这里旅游,一个活人不至于真的这么脆弱吧?我不相信我会死在梦中,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
甄仲擎冷冷的对这床上的徐挑说道:“不信会死在梦中?这个世界什么事情不会发生?这个不可怕?你不记得909的长老大兄弟了吗?他们一个被杀,一个要杀人,罪犯会一个杀人狂会在乎某一个人的性命吗?不见棺材不掉泪。”
听到这里,在场的众人不禁骇然,甄仲擎说的不错,杀人狂怎么会吝啬一条性命?
自己的话一出,不但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连自己的有些醒悟了,要是不尽快救出徐挑,她真的会死掉的。潘安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家稍安勿躁,潘某本非这个世纪的角色,客串来到这里,来的也是古怪的很。只是来到这里看到了这样一个世界令安实在是不忍离去。然安的父母并不在这里,所以大家不比为我担忧,我自去接引挑挑姑娘归来。”
众人都佩服潘安的勇气,只是潘安比现代人更受保护,大家怎么可能让他去冒险?甄仲擎无奈的说道:“潘兄,大家都知道你义薄云天,只是你毕竟是一位古人,与现代的东西多少有些隔阂,所以现代人的事情还是有现代人来处理吧。多说无益,我给是教授打个电话询问。”
甄仲擎电话还没有拨出,石教授就满头大汗的几步进入宿舍。甄仲擎激动的问道:“石教授,怎么样了?尊师是不是能够破解这篇文字?”石教授见到甄仲擎之后,再也难以安奈自己的心情,当即痛哭起来。众人看到此情景均是摇头,然后着急的看着徐挑。
甄仲擎颤抖的退了一步,然后猛然向前抓住石教授的肩膀问道:“尊师也不行吗?他老人家也不能破解吗?”石教授将眼泪拭去:“老师他老人家已经将那篇文字破解。”甄仲擎长吁一口气,忽然奇怪的问道:“既然破解,那么您何必如此伤心?”石教授伤心的说不出话来,大家看着难受,均上前劝解。只是大家也是糊里糊涂的劝解,根本不知道原因何在。甄仲擎着急的问道:“石教授,究竟怎么回事?”稍息,石教授才缓缓的说道:“尊师因为破解文字用心过度,驾鹤而去了。”甄仲擎惊慌失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适。甄仲擎也是懊恼,眼泪也不时的在眼眶之中打转。说到这里,众人也是不住的惋惜,中国的人才本就不多,现下又去了一个。怎么能叫人不悲痛?
只是更加令人出乎意料的并不是石教授恩师的死讯,而是石教授的一句话:“恩师临终前已经凭自己的意识将这篇文字破解了,然后又拟了一篇能够帮甄仲擎先生进入徐挑梦境的文字。只是他有言在先:‘此篇文章也只是平老夫的意识而拟定的,难保不会有纰漏。你们在找一些有识之士探讨一下,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枉送了花红大侠的姓名。’只是时间紧迫怎么可能再找一些人过来研究先师的文字?但是又怕甄仲擎先生进入梦境不成反受其害。这可如何是好?”
甄仲擎拿着一片心传过来的传真稿件不停的看着,不由得发起了呆。石教授叹息道:“只怪石某学艺不精,不及先师的万分之一,这个节骨眼上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甄仲擎无语,只能顿足,因为自己的一点点伤势,竟然害死一个老先生,还使另外一个青春少女生命垂危。自己的罪过真是大到宇宙毁灭般。
甄仲擎没有再理会众人,因为他着急着测试一下石教授带回来的那张文字是不是精确。如果不能顺利的进入徐挑的梦中,甄仲擎情愿一死谢天下。
回到自己的宿舍,将门窗关好,确定没有人能够进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那张文字。
自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境。
甄仲擎来到了火车站,仍旧人山人海。和徐挑的情况如出一辙,甄仲擎的意识当下也是模糊不定。他很难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只是想到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马上去解决。当下排队等待购票。只是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易仲扬再次出现:“甄仲擎,你怎么也来了?不说那么多了,给你票。”甄仲擎拿到一张写着北京的车票失神。许久再找易仲扬已经不见了踪影。
甄仲擎奇怪,怎么刚才自己还好好的,怎么此刻自己的思绪这么凌乱,甚至隐约觉得有好些事需要想。可是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想到头大,双脚支配着自己到了候车室,静静的候车室仍旧一片阴森,使人不寒而栗。甄仲擎想到这么诡异的场景,不会有通缉犯在附近吧?当即从身上掏出一支两节棒在手中,以待情势有变。
甄仲擎的见识毕竟胜于徐挑数倍,他在打量着四周的通道,私下寻觅难找检票口。遥望候车大厅的远处有一乞婆猥琐的坐在墙角。甄仲擎大步跨出,走到乞婆面前,乞婆终是不抬头看甄仲擎一眼。甄仲擎也不去主动接近,只待动静。
不时一个孩童从外面跑来,哭诉排队人多难买车票。乞婆仍不抬头。甄仲擎试探着说道:“你们要去北京?好极了,我正好有北京的票,不如送给你们。”那孩童转眼怒瞪着甄仲擎,如鬼魅一般的眼神。甄仲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收心却是一把冷汗。怎么这个孩童的眼睛如此犀利,使人望而生畏?甄仲擎强硬的说道:“怎么?认为我在说笑?”那孩童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死吗?”甄仲擎倒退一步,连连惊讶。面部的冷汗也跟着淌下。甄仲擎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仅仅惊慌一下,立即定神:“死字当然知道怎么写了,不然怎么送别人去死?”
乞婆猛然抬头已经到了甄仲擎的眼前,甄仲擎急速后退,与乞婆相持十米之遥。乞婆和孩童都惊呆了。这个人好身手,看来这次遇到劲敌了。
甄仲擎想到这里看似不想平时的火车站,自己一年要坐几十次火车去办案,怎么可能不认识火车站的面貌?只是他的意识模糊,在自己的意识里,再怎么不像,也是火车站。所以两个疑问撞在了一起,不由得心下恼怒:“这里到底是哪里?火车站?不是火车站,可明明就是火车站!”
之听得乞婆诡异的大笑:“你也是个胆子比较大的人,竟然敢和我们母子两个说话?接下来的路不用走了,我们这第一关你就过不去。”甄仲擎疑惑:“什么第一关?”孩童发出很强烈的声音:“哈哈,奶奶,这个人是一个胆大心粗的人,我们还是直接解决掉吧,不要麻烦黄牛兄了。”乞婆阴阳怪气的说道:“很少有人在第一关就归天的。”
甄仲擎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什么第一关?明白了,这两个人也是惯犯,只是没有看到过他们两个人的资料,既然如此,甄仲擎也就不犹豫什么了。婷儿人说话的语气,好像是有人和他们说话就必须要死似的。
孩童大吼道:“你千不该万不该把票送给我们,这个可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我们要是手下你的车票以后也没得混了。”
甄仲擎将两节棒横在面前:“听二位的口气似乎是决定要杀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