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做了个梦:在梦里,我梦到了刘亚,在她要出国的那一天,飞机场候机大厅里,她愤怒的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哭着跑了,登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我愣在原地,很伤心,也很后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挽留她,我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心里那种难受发泄不出来,我想喊,却喊不出半点声音。我捂着嘴蹲在候机厅的某根柱子旁边,一滴泪无声的从眼角划过。就在这个我伤心欲绝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拿着一张纸巾递到了我面前,我茫然的抬起头,两只充满了关切的大眼睛在盯着我。是钟晴。我接过了纸巾,只是攥在手心里,直到攥成了一团皱皱的纸团。钟晴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那么温柔的,关心的看着我。我看向她,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那么那么的温柔,就像一泓清泉,刹那间注入了我的心田。这双眼睛好像有股治愈心灵的魔力,看着它们,我感觉好像渐渐的有了一丝力气。我深吸了一口气,冲她笑了笑,说:“我没事。”她点了点头,说:“走吧,我们回家。”回家?是啊,回家。没错,那是我的家,也是她的家,是我们的家。刘亚走了,我,也是时候回家了。扶着柱子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站起来的太猛了,我的头,竟有一丝的眩晕,晃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钟晴赶快扶住了我,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把我搀到了候机厅外面,打了个车,坐在车里,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乱乱的,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钟晴坐在我旁边,说:“累的话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还有很长时间才到呢,到家了我叫你。”我点了点头,靠在椅子背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忽然觉得鼻子里很痒,好像有小虫子一样,我不禁打了个喷嚏,睁开眼睛一看,我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躺在钟晴床的一小半,靠在床头。药碗还摆在桌子上,我哑然一笑,这个奇怪的梦,呵呵,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我低头一看,钟晴已经醒了,调皮的拿着她的一小缕头发在我的鼻子上扫来扫去,我说怎么鼻子很痒呢。她看见我醒了,朝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赶紧坐了起来,发现钟晴的胳膊还挽着我,我这猛的一起,把她也拉了起来,我赶紧又躺了回去,给她盖好被子,说道:“我真不好,还照顾病人呢,自己都睡过去了。怎么样,好点了没?”她“嘿嘿”的笑了笑,说:“嗯,好多了,你摸摸,烧退了,还出了不少汗呢。”说着,拉过我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我试了试温度,果然,烧已经退了,凉凉的,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我拿过几张纸巾来,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把被子给她好好掖了掖,拿过体温计来,说:“头是不怎么热了,来,测个体温。”她接过体温计,自己夹在了腋窝下,然后抬起头来,问我:“刚才看你睡着的时候眉头皱的好紧啊,是不是做恶梦了?”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她好奇的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内容呀?”我看了看她那两只好奇的大眼睛,微笑着说:“好。”她一副得了宝贝似的表情,嘻嘻哈哈的凑过来说:“嗯嗯,说吧。”说着,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我偷笑道:“这个梦啊,说的就是啊,这个吧,从前啊,有个太监。”她疑惑的问道:“太监?你怎么做恶梦会梦到太监啊?下面呢?”我坏笑道:“下面没了啊。”她半天才反应过来,红着脸狠狠的锤了我几拳,撅着嘴说:“哼!大坏蛋,不说就不说呗,有啥了不起的~”我赶快压住她的胳膊,说:“别乱动,还夹着体温计呢。”她“哦”了一声,又老老实实的躺回去了,过了一会,说道:“能拿出来了吧?”“不行,再夹一会。”“都夹了快5分钟了,拿出来看看吧~”“有这么久么?”“有~~~~~~~~”说着用那支没夹体温计的胳膊使劲的摇晃我,我举手投降的说:“好好,拿出来看看吧。”她“嘿嘿”的笑着,飞快的把体温计拿了出来,自己看了看,然后又掉了个个,皱着眉头又看了看,递给了我,说:“看不懂,还是你看吧。”我“扑哧”的笑了出来,她瞪了我一眼:“笑什么笑?!”我忍住笑接过体温计,说:“没什么没什么。”就着光亮,我看了看体温计,嗯,确实退烧了。我把体温计收了起来,说:“嗯,退烧了,你再躺一会,我去把剩下的药热热啊。”她点点头,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来,看着手机冲我挥挥手说:“去吧去吧。”我开玩笑的说:“不是刚才不让我走的时候了啊?”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我笑着把门带上,去厨房热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