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新的一年的一月一号早上10:30分了。我还记得,昨天晚上,哦,不对,是今天早上0:00分的时候,我和钟晴,在QC广场,和那么多人一起等待新年的到来,然后,我们接吻了。这个吻,跨越了新年,这个吻,其实,是我的初吻(不要鄙视我,现在像我这样的把初吻留到大学快毕业的纯情男还有几个~哎!那谁扔的砖头?!)。这个新年礼物,确实很有纪念意义。之后,我们回到了家里,从当挡箭牌以后我就一直想问她一个问题,不能说是一个问题,应该是好几个:在朗诵比赛结束以后的亲密接触,拿我做挡箭牌,还有这个吻,难道她真的对我动了心?可是昨天,那个,今天凌晨回到家,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就直接睡了,没来得及问。再说,这问题也应该找个正式的时间再问。
我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推开门来到了钟晴的门前,举起手来想敲门,但是,手停在了半空:她在不在?(因为上两次有了亲密接触以后,她都因为有事不在,或者说是故意找了借口不在)我应不应该问她这几个问题呢?心里那两个小人打了半天也没有决出胜负,我决定,还是敲门吧,50%的几率她还不在呢,就算在,我也可以先扯点别的嘛。我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有人回应,可能是不在吧。转身刚要离开,听到屋里传来了她一声很虚弱的声音:“谁?”我转了回来,说:“我,你起床了没?”“哦……有什么事吗?”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很虚弱,好像是生病了以后的样子。“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起来了没有,要是起来了得话,咱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我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你还好吗?听你好像不太对?”“没,没事,哦对了,你能帮我倒杯水吗?”“好,稍等啊。”我去给她接了杯水,试了试,水温还行,不烫嘴。“水来了,我能进去吗?”“嗯,进来吧,门没锁。”我推开门进了她的房间。说实话,这是我和钟晴同居,不是,合住以来,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但是很有条理,很干净很整洁,和我想象中的女孩子的房间有点不一样。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穿着一件棉质的睡衣,这件睡衣她洗衣服的时候我见过,特别可爱,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维尼熊的身子,胸前有一个和机器猫一样的大口袋,袖口有熊爪子,当然是布做的,还有个帽子,帽子上还有两只熊耳朵,当时我还开玩笑说这熊真像她,尤其是体型,她还撅着嘴鼓着腮帮子,挥舞着两只小熊爪狠狠的锤了我两拳。她见我进来,支撑着要靠在床头上,但是好像根本没有力气,胳膊根本撑不住,我赶紧把水放到桌子上,扶着她靠在了床头上,又把被子拉了拉,给她盖好。她的脸红红的,两只大眼睛也没了以往的神采,但是这样的她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一种女人特有的让人想去照顾她的冲动的气质。我把水端过来,坐在床边,把水递到她嘴边“小心,有点热,慢点喝,别呛着。”她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说:“你别动了,我来喂你喝吧。”她又点了点头,很乖很乖的样子。我一边喂她喝水,一边问她:“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她用眼神示意我不喝了,我把水放了回去,她柔弱的说道:“嗯,可能是昨晚上没盖好被子感冒了,头疼,头晕,浑身没劲。”我说:“来,我试试发不发烧。”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还微微的把头抬起来一点,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是滚烫,但也绝不是正常温度。我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发烧了,咱们去医院吧,好吗?”她一听要去医院,把全身仅存的劲都使了出来摇了摇头,说:“我不去医院,你给我买点药吃吧。”我说:“不行,你发烧了,不去医院光吃药哪行,走,我背你去。”她开始耍赖皮,两只胳膊锤着床,说:“不去不去不去,我就不去医院嘛。”她撒娇的样子特别可爱,我笑着问她:“为什么不去医院啊?”她害羞的看了看我,说:“不告诉你~”我“哈哈”的笑着说:“我明白了,是不是钟晴小朋友害怕打针啊?”她脸更红了,但不是因为病,是因为心事被人猜出来了,但是还嘴硬的说:“胡说!谁害怕打针啊!”“不害怕打针干嘛不去医院啊?”“哼!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不去医院就是不去医院!!”“你不去医院我可走了啊。”说着我就站了起来,装作要走的样子“别,别走。”她拉住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都病了,你还见死不救啊?”我又重新坐下,笑着说:“好,我不走也行,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啊?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人家不想说还一个劲的问。”“不说就算了,那咱就这么耗着吧。”她咬了咬嘴唇,说:“你,你过来。”我把头靠过去,问:“咋了?”她趴在我耳朵上,用蚊子大点的声音说:“我从小就害怕打针。”“哈哈哈,被我猜中了吧,还是害怕打针吧~”她红着脸白了我一眼,我说:“那咱不去打针,咱们去中医院,喝中药,好不好?”“不好,中药苦,很难喝的。”我笑着说:“没事,喝完了奖励块糖吃,就不苦了,我小时候都是喝我姥爷开的中药,一直到现在了,都是靠糖的诱惑。再说了,你好好想想,是打针可怕,还是中药可怕?”她想了想,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那,就去中医院吧。”我笑着说:“嗯,这才乖嘛,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好以后再叫我。”她点了点头,我把水杯拿了出去,带上了门,把水杯放下,去拿了一顶我的毛线帽子,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想,这老妖婆,其实就是个小孩子嘛,别看平时这么,这么凶悍,生病了以后还是乖的和只小猫一样。
这时,她叫我:“大臭猴,我穿好衣服了。”我推门进去,边扶她往外走,边问道:“我这称呼啥时候从大流氓改成大臭猴了啊?”她犟嘴道:“我爱叫啥就叫啥,管的着吗你~”别看她嘴硬,但是身体却是很虚弱,一点劲没有,要不是我扶着她,她根本走不了。我扶着她走到门口,让她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我把她的鞋找了出来,蹲下来帮她换上。这小凳子是有一次我和她逛超市的时候她看到的,当时她说这小凳子这么小,挺可爱的,正好放门口换鞋的时候用,于是就买了一个回来。帮她穿好鞋以后,扶着她出了门,让她先暂时扶一下墙,我把门关上,锁好,又扶着她到了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我问她:“不要紧吧?能坚持住吗?”她点了点头,我把帽子拿了出来,说:“把这帽子戴上吧。”她又耍赖皮,说:“不戴,这帽子谁的啊,丑死了。”我微笑的说:“你本来就感冒了,外面这么冷,不戴个帽子感冒严重了医生可是怪我没照顾好你,乖,钟晴最听话了吭,来,戴上吧。”她听了以后“扑哧”笑了一声,很顺从的让我帮她把帽子戴上了。电梯来了,坐电梯到了一层,来到楼门口,出了楼门到小区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不能再让她走了,我蹲了下来,说:“来吧,我背你过去。”她又红了脸点了点头,趴到了我背上,我把她背了起来,开玩笑的说道:“嚯~好嘛,还真沉!”她在后面轻轻的打了我一下,我“哈哈”一笑,背着她往小区门口走。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她趴在我背上很安静,很乖,其实,她一点都不沉,真的就像一只小猫趴在我背上,她的头紧贴着我的背,当然,额,还有,那个,她身材很好,所以,你们都懂得……我不禁有了一点感觉,但是马上就提醒自己,她现在病了,我怎么还能往那上面想,这也太不符合我新世纪社会主义好青年的形象了~(哎哎哎!那是哪位爷,还扔砖头,不知道现在房价贵啊,扔这么多砖都能盖三间北房了!)到了小区门口,我背着她打了辆车,打开后门,慢慢的把她从背上放了下来,又把她扶进了车里,我也坐到了她身边,关上车门,给司机师傅说了要去的医院,就低头看看她,她闭着眼睛,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眉毛有点皱,那种病态的美,真的动人心魄,难怪西施是四大美女之首,女人在需要你照顾的时候,才是最美的。我不禁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再坚持一会啊,马上就到了。”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又往我怀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