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我们,最后才慢慢的走出我的视线。
我把手往裤袋上一插,对司萍说:“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你现在什么也不会告诉我,我不好多说,只再提醒你一句——”从司萍的脸上我读不出她对整个事情到底了解多少,也许她知道的不比我少。她字字清晰地跟我接着讲道:“注意身边所有的人!告诉你,其实刚局里已经从指纹调查出死者身份,死者名字叫李甾国,高山边人氏,三年前因偷窃及故意伤人而入狱,于两个月前减刑刚出狱。如果事件的前后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从一开始跟踪你的都是李甾国的话,那么动机可能只是为了钱财,但是我总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我喃喃的将她的猜测说出来:“就是说还有一种可能,自杀的男子和跟踪我们的人可能不是同一个!”
司萍点了点头看着我,用一种更加低沉的声音说:“也就是说真正的跟踪你们的可能还没有死!”
我听完司萍的话,打了一个痉挛,脊背凉嗦嗦的——那么也就是说龙亥儿还活着,死的人不是龙亥儿!这太可怕了,来不及道别我心神不定的匆匆离开医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路上我的整个身躯像泡在冰窑中,直打哆嗦。
事情还没有结束,才刚开始。真的是那个叫龙亥儿的人吗,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猛地想到催眠的时候白雪的话,可是我记得重阳之夜在发现白雪的时候她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白雪不可能拿了他东西,那山经云不惊又是什么?更没有理由的是,为什么李甾国要从站台上跳下去,死前的那个笑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的脑子犹如一艘没有抛锚的船,它在四周尽是海平面的水面上飘啊飘,没有停泊的地方,我不知道我的目的是哪里。高速行驶的地铁,带着我们找寻归家的路,只是心里迷宫的出口却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