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让打开,干嘛好好的要送我礼物?”我拿在手里把玩着。
“正月廿九,忘了吗?”她提醒道,“你的生日也差不多要到了。”
我苦笑,“我的生日还早着,还有个把月呢,你可以等到那天再送呗?”会提前送别人生日礼物,她的行为还真是……
她自有她的道理,“反正你收好,等生日了再打开吧。”
“嗯,明白了。”我只好将东西收起来。
她又依偎到我的怀里来,如同一只小猫。突然,她央求我,说:“在上海,司萍说在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念着一首词,你念给我听好不好?”
呃……那个……
“好不好?”
“嗯……好吧。”我搂着她的肩膀,二人坐在天桥之上,夜风凄凉,星星闪闪。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仿佛能够看到江玉杉的脸庞,而我自呢喃——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
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桥恋着小河水,风爱着纳兰词,我们彻夜坐在天桥之上,陶醉其中。
四肢有些发麻,我发现靠在怀里的她竟睡着了。
这一次,我靠自己站起来,并稳重的抱着她娇小的身躯,慢慢的从天桥上下来——我因为她,做了一件自己以为一辈子都不敢去尝试的事情。
我们回到了鬼屋,其时已是凌晨。
将她放在床上,我就坐在床边看她,一直盯着看,想起重阳节捡到她的画面,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当初的爱恋越来越深。也不知今晚是怎么了,我竟然诸多思绪,一并贯穿脑海。
清晨,我倚靠在床沿睡着了。突然,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扰了我们的美梦。
马上,一个男人从鬼屋外撞门进来,整个屋子一下子不得安宁。我匆忙跑出去,只见墩子摔倒在地,我上前将他扶起,恍然若失的问他:“怎么啦,墩子?”他不知是因着急还是忙于赶路,竟流得满脸的汗珠。
“嗷嗷嗷——啊啊啊!”墩子双手在空中狂舞,涂鸦什么,自是无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