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信中,爸爸说他此刻人在上海,并且叫我立刻去找他!他在信里提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托付给我保管,需要我马上到达他所说的地方,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在信的最后,他留下了一个地址。爸爸歪歪斜斜的字里语气似乎非常慌张,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很兴奋很开心——或许我太多想了吧。我当下收拾行李,在深夜悄悄背上行囊,生平第一次离开高山边。
也许,这一切都在计划内。要坐车要住房要吃饭,我都没钱,我想到了那张银行卡!所以尽管花很长的时间,但按着他给我的地址找,在八月中旬我总算抵达上海,我要去那里找到我的爸爸!”
这给我吃的惊不小,竟然白雪的爸爸——南方先生曾几时与我生活在同一个都市!也许我与他可能在某个街头擦肩而过也不一定。
“这个繁华的都市,对我来说,意味着无底洞。我盲人瞎马,找到了那里。爸爸给我的地址是一个挺偏僻的出租屋。我站在他住的地方,才知道其实爸爸离家以后的生活并不会如我想象中的那么坏。他一身西装领带,比在家里时要年轻一些。在门口看到我的那一刻,他也是一呆,他的反应很奇怪,好像是在不该的时间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不过他马上换了一个表情,拍拍我的头发说我长成大姑娘了。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抱着他的背,这种温暖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尽管是那么那么的短暂。
爸爸在客厅招待了我,一边跟我寒暄近来的生活。我不知道这一次的刚刚的见面,竟然成了最后的永别——刚饮茶不久,突然他说感觉腹部有点疼。我不以为然,以为是他吃坏了肚子。问他止痛药放在哪里。正要进屋帮他拿药时,越来越不对。没想到那‘病’越来越厉害,爸爸已经感觉不对,用手颤抖地指着桌上的那杯茶。”
“他说什么了没?”已经频临死亡的边缘,南方先生是中了茶里的毒才对。他竟然是这样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