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我终于强作镇定的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竟是一个特显年轻的女警,穿着整齐的制服,肤色不算白,玉颊微瘦,五官之中最特别的应属那双凌厉的丹凤眼——这个女人身上有种有与众不同的气质,却跟眼睛无关,也许只是因为她身上有淡淡鸢尾的味道。
“怎么到现在才开门?”那女警用很精锐的眼光企图绕过我去看屋里。
我心里有点惧怕,但是我知道我必须继续镇定:“不好意思,刚在洗澡所以晚来了,请问您有事吗?”
女警看了我特意弄湿的头发一眼,然后出示证件,礼貌性的对我微微一笑:“方便进去吗?”
“喔,请进吧。”我稍微侧了侧身让她进来,与擦身而过时我再次闻到鸢尾的气息。我注意到她的侧脸,带着似曾相识的痕迹。是如此相像没有错,但对方是名公安,我不敢太过冲动。
她走进客厅,职业性的扫了一眼四周,眼睛终究盯在墙壁上那张特大号的水墨画。我胸口憋得紧紧地连个气都不敢呼——最后,她的眼光终于舍得离开苍白的画,在我的对面坐下来。
“是一个人住吗,先生?”
并没有如释重负,我看了看里边紧闭着的卧室,依旧心中踹踹的作答:“嗯,我并不是本地人。”她摊开了一个黑色皮革的笔记本,显然是要对我们的谈话进行笔录,搞得我心里特别紧张。
“你好,我是**公安局编号N0129警员,负责这起跳楼案件的警官司萍。。。。。”我听到司萍二字,心里咯噔的一下——果然没认错人,我不礼貌地抢过她的话头道:“你是司萍?是上X大学高时高我两届的那个司萍是不是?“
她停下正在写字的活,抬起头来茫茫然的看着我,最后终于她也认出了我来:“噢,原来是你,刚就觉得眼熟就是没认出来!呵,你还好吗,大学生?”
司萍是在X大学时候高我两届的学姐,当时还是学校的校花一枚呢,传闻追求她的男人如浪一样多如狼似的凶猛。是因为当年我家的那位堂哥叶冰真也是男人堆里其中不起眼的一个,所以有一段时间堂哥经常托我捎东西给她,一来二往我们之间也便认识了。只是毕业后就失去联系,没想到再次相会是在我的家中,此刻的我真是应了弘一法师的那句遗言——悲欣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