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老是魂不守舍的,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白雪抬眼,看我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说:“我会告诉你的,可是我们得先收拾一下这里。”
我们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太阳已经下山了,但是这样的光线还是足以让我们看得清事物的。
我好奇已久,走到最左边上,撩起那房间的门帘,是木门——一扇暗色破旧的木门。我随意揪出其中一把钥匙,**锁孔,里头磨合声,锁被打开。轻手推开门——里面的摆设,竟是一间荒废已久的卧室。这个地方真的跟外面世界脱轨了,卧室里摆着的都是过时已久的东西,比如床,不是席梦思,而是一张巨大的雕花木床,床的四周除了面向门的一面有开口,其他的三边都被围起来——有点像被盖上盖的盒子。
我轻步走进去,恐惹一粒灰尘,扰了谁的幽梦。
床边还摆着一张梳妆台,是的,是梳妆台。它带着一面大大描边的镜子,台上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发簪跟胭脂。
胭脂?我有点无奈了,怎么会出现胭脂?我抓起这个发锈的小盒子,没错,是红色的胭脂,只是已经干巴了像石头一样硬。我重新装好放回去,猜想着这会是谁的房间,如果白雪是独生子女的话,那么这间要么是白雪的闺房,要么就是她妈妈的房间。更可能是白雪的吧——只是直觉,我没有什么证据。
突然,从隔壁传来一阵哭声——决不是幻听。我吓得丢下胭脂跑出房间——那哭声就从我眼前的这个房间传出来。我信手掀起门帘,突然心里一沉,只见门上的锁把已被撬坏——看来那个倾盆大雨夜,房子被人遭窃时,这第二个房间的门被撬开过。
我无声跨进门。“白雪,你一个人在干嘛——”刚进门,话说了一半就掐住了,我看见她的泪流满面。
仅仅是触景生情吗?
我要交待一句,白雪这次回来,我们之间的感觉有点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么相互怜惜彼此爱戴。我说不好,也许只是因为她的改变,也许是我还为死去的江玉杉心内产生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