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哪算哪,哪里都可以为家。。。。。”
他眉目慈善,虽相识不久,却令我再生不舍。我黯然道:“能够与您相识一场我是很开心的。”
听我说得情真意切,他拍了拍我的手,也不能再说什么。这时,外面有开闸门的动静,一大早的正不知何事?几个警员开门进监狱来,只见铁栅栏被打开。其中有人瞅了瞅我们几个,最后指着刘老伯说:“你,跟我们出去!”
——果然,老伯说的没错,今天他要走了。
他只能对我笑道:“小兄弟,临走之前,送你最后一个忠告:这个社会事事尔虞我诈,而你生性单纯,忠厚淳朴,吃点亏也未必不好,只盼你能早日找到那个叫白雪的女人。我们就此别过了。”
见他站起身来,我有很多话,却已经来不及说:“呃——我明白。”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多保重。”
“你也是,再见了。”
我看了他最后一眼,眉目迥异,风起时,长须白发遥遥欲飞,泰然似仙。再一悠忽间,他早已出了门去,我夺然起身,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在心里默念:再见了,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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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未开。空气,潮湿。
再一日。这里依旧是监狱。
文老伯一走,我心萧瑟,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只一心牵挂着何时可以出狱去——这该死的地方,呆着纯粹是浪费时间。但逢日落、天气晦暗时,我的心思变得焦虑起来,趁着左右无事,我时不时起身踢上几脚,这一练竟又是一夜。只是无人一旁指点,很快没了兴致。
坐下来才发现,这已经是我在牢房的第三天,第二个早上。
“可惜文老伯走了,不然软磨硬缠着,或许还能问出一二来——他一定知道不少秘密。”万物复苏的凌晨,心里也安静。我细细琢磨他说过的话语,正这走神的当口,只听铁门又被打开,我一阵欣喜冲上心头——难道今天要放我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