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心些,可别再动到伤口了。”我拿着剪刀把多出来的绷带剪去——看来伤口暂时止住了。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这种现钞现卖的业余治疗是说流血就流血的,所以我提议:“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不!不要!”直接遭到拒绝,女孩坐在床上,那语气像个十足的孩子在撒娇。说完抬起头祈求的看着我,接着又带祈求的语气祈求地说:“可不可以不去医院?”
我无奈的笑了笑,此刻我发现自己竟没有力气说一个“不”字,牡丹花下死犹可,还有什么不能答应。“那你小心些,可再别动了伤口。”
“嗯。”
把药箱收拾好,我信步走出来,女孩在身后叫我:“喂!”我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箱差点掉地上,回过身来:“叫我是吗?我什么时候也叫喂了?”
“不好意思。”女孩向我吐了吐舌头,“刚吃饭的时候你好像说你叫叶什么什么,好奇怪的名字,难记,我没记住。我叫你。。。。。叶子行吗?”
“随便都行,干嘛?”
“你,你要去哪?”女孩的表情有点怕的样子,她以为我想抛弃她?这是我家,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她应该明白。我拿起药箱扬了扬:“去,书房,放,药箱。”
“哦。”女孩站起来跟在我身后,我没有注意,直接转身回到书房,把药箱一放,猛的一转身看见身后的她着实吓了一跳。“你吓死我了你!”我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
“你常看恐怖故事,胆子还这么小?”女孩靠近书架,踮起脚从最上面一层的角落抽出那本厚厚的《阅微草堂笔记》。
“那只是故事,大部分来源于作者的虚构,我们所经历的都是现实,现实总是要更可怕!”我言不由衷——都是源于作者的虚构?假使要没有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我虚构得出来吗?
她信手翻开书的扉页,眼神一滞,终于把上面娟秀的字体念了出来:“DEAR,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开开心心。零七年正月二十九。。。。。永远爱你的:袁小华?小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