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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府

董瑞看到董阳终于走了,心里想道:今天看来出不去了,这么严密的监视,根本就是软禁自己,于是就闷闷不乐的拉着燕儿的手,回了自己的屋内,下人们看到事情过去,赶忙把粥盛了上来。

董杨氏看到儿子忧心忡忡的模样,就想到了前厅来的两家人,眉宇间也泛起愁容,却不知前厅里两个小姐偕同姑爷,给董阳见礼之后分长幼落座,董阳就问道:“女儿们,今天同来可有要事?”

“也没有什么,就是听说瑞弟弟有佯,来到家里才知道,原来都已大好,害的我们担心一场。”大小姐董蕊说道。

二小姐董淼接着道:“是啊,弟弟当真是福星高照,将来并将广大门楣。”

董阳听了女儿这般说,心里老大宽慰,当下就夸奖女儿们懂事,姐弟情深之类的。心里想到:福星高照好啊,以后就给儿子取字福星,又有复兴之意。

然后说道:“不愧为父对你们的疼爱,现下瑞儿没有大碍,但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你们如不甚忙,就在家多住几天......”

与女儿、女婿们又聊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了,就吩咐管家安排两家人住下,便起身离去,大小姐在和管家聊天中得知,现下那个庶出弟弟,竟然得到了家主的信物,这还了得,于是在吃过早饭,就找来妹妹一家,商议办法。

既然这事是董阳决定的,哪有什么办法好想,一连数日,什么投毒、暗杀的皆被排除,想要这个弟弟死,又要那般自然,可不好办。

于是就把主意打到董瑞身边的人身上,董理是不可能被收买的,那是管家的儿子,那么就只有张强那边,可以想想办法了。

董瑞在自己的小院,自然不知道有人正在想法,置他于死地,闷了好多天,无论怎么相求都不得出去,想到爸爸妈妈,董瑞就越发的闷闷不乐。

这天清早,董瑞再次问燕儿,道:“燕儿姐姐,我能出去走走吗,我都憋坏了。”

“老爷,夫人不让的,在家多好,闷了就在花园里转转。”燕儿毕竟是个小丫鬟,董夫人不让他待在董瑞身边,太长时间,他就很听话的执行着,帮少爷完穿衣服,就去准备饭菜,其余的时间就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董瑞本就孤单,看到与自己亲近的燕儿,也和自己说不得几句话,给出不去大门,就更加焦急了。

于是就在吃饭的时候,闹起了绝食,这一招还是很灵的,当燕儿报告到董夫人那里,董夫人很快就来到董瑞的小院,看到躺在床上的儿子,说道:“我儿这是怎么了,让为娘看看,是不是病了,要不请郎中来看看?”

一听又要请人看病,董瑞一下就坐了起来,对着董夫人就瞪大眼睛,也不说话,以表示抗议,看到董瑞露出的“凶狠”模样,董夫人就扑哧一笑。

她哪里不知,自己家的瑞儿是想出府,燕儿都请了好几回了。可是一直担心儿子病情复发,所以就忍下心来,把儿子关在家里几天,现在看来已经到极限了,这绝食都用上了。

“瑞儿可是想出府转转?”董夫人诱惑道。

董瑞毕竟年龄小,听到后大喜,忙不迭的点头,更是满脸的笑容,也不等董夫人答应,就自己急急忙忙的下床穿鞋,欲要向外走。

“等等。”董夫人叫道。

董瑞心里立马就有些凉,刚才还一脸笑容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这般表情转变之快,看的董夫人心里倒是酸酸的。

赶紧抱住董瑞道:“瑞儿想出去,今天就出去,但要吃过饭才是,莫不是想出去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董瑞没有办法,只要能出去就好,心下就想到:等我到了派出所,我就要看看你们怎么再限制我。

但还是要消灭眼前的饭菜才是,于是就将桌上的饭菜当成了敌人一般,很是消灭了一番,由于心思不在饭上,美味佳肴也同嚼蜡。

匆匆吃完,起身就走,董夫人看到儿子,风卷残云的吃完,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吩咐燕儿、董理和张强三人要多加小心,不要有什么大意,还有就是只能在镇上转悠,不能出镇。

众人无不应允,董瑞看到终于出的牢笼,心下兴奋非常,眼都笑得眯成了缝,但没有确定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还是强压着激荡的心情,只是哼着小曲向前走去,董理跟在董瑞身旁,燕儿和张强则在两人身后两步外跟着。

出来的尚早,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出的大门,董瑞回头看看身后的院落,心里想到,我要记住这里,将来就领着警察来抓他们。

这一看之下,董府可是不小,朱红的大门,高高的门槛,两边还有小门,连着高高的围墙,想到迈那门槛时被隔了一下,就走了过去,对着门槛就是一阵猛踢,也许是发泄这几日的憋闷,也许是对这么高的门槛有意见,边踢便说:“踢死你,踢死你。”

看的众人纷纷侧目,发泄完了,董瑞才觉得脚有些疼,看到众人错愕的表现,只是不好意思的一笑,一瘸一拐的又要走了。

董理不知道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端端的对着门槛撒气,但看到少爷走路不便,于是就说道:“少爷,要不我背着你?”

董瑞有些不好意思,但董理在前边蹲下,董瑞顺势就被背了起来,本来只是出来玩的,没有什么目的地,所以就随便地溜达起来。

东西的大街,两旁的店铺着实不少,由于董阳是这里的大商人,手下商会也算初具规模,这里的地势虽然稍偏,但商人还是骆绎不绝,不一会,小商小贩都走上街头,叫卖声,招揽客人的呼喝声,更显热闹。

有些权势钱财的人,都住在这条东西道上,南北大路反而是是些商贩、店铺之类。走了还久,董瑞的脚也不疼了,加之董理总是在这里转悠,自己又不敢我问哪有警察,只是看看有没有机会碰见,然后喊救命。

但看到周围的人都是长袍大衣,跟自己见到的人都不同,就更不敢随意张口了,于是决定自己找,从董理背上下来,顺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转悠,燕儿冰雪聪明,看到少爷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于是上前两步小声就问道:“少爷,你要什么,奴帮你买来。”

董瑞转悠到将近中午,心下正在焦急,想:警察都上哪去了,怎么没有一个呢。正在这时听到燕儿问话,于是就顺口答道:“找警察。”

“警察是什么,好吃吗?”燕儿好奇的问道。

董瑞这时反应过来,猛地就觉得不妙,但又一想,自己本就不认识几个人,只能看看燕儿能不能帮自己了。

于是就小声答道:“就是抓坏人的人。”

“你说的是捕快?”燕儿试着问道。

“是警察,”董瑞很是坚定的说道,他以前可是常听爸爸说过,警察就是抓坏人的,虽然他们不常出来,都在派出所喝茶,但还是好人不是。

“我们镇上没有警察啊,城里也没有啊,爹爹带我在城里要饭的时候,也没有听到过有警察的。”燕儿小声的说道。

原来她与父亲要饭到了城里,父亲饿得没有办法,就想把他买到青楼,但燕儿尚小,又因要饭,营养跟不上,加之碰头垢面,青楼不欲要,真巧碰到董阳路过,得知详情,也不多说,当下给了燕儿父亲一些银子,燕儿父亲当下就跪下请董阳手下他的女儿,给口饭吃,给孩子一条活路。

董阳又名的善人,哪受得了这般苦求,于是就问清原来是落魄的书生,于是就想把他招进商会,哪知道燕儿父亲,虽然如此境地,竟然还看不起商贾,是商人为贱业,婉言拒绝了。

人各有志,董阳也是无奈,手下雪儿后,就又给了雪儿父亲一些银子,各自离去。

现如今事隔几年,燕儿提到父亲,眼里不由的又泛起了滢滢水雾,董瑞看到燕儿都急哭了,很是感动,于是,小手捋着燕儿的腰,本来他是想捋背的,可是太矮,于是只能到腰了。

同时安慰道:“燕儿姐姐,不急的,我们慢慢找。”

燕儿这才回过神来,感到小手轻抚,很是害羞的一躲,心里很是甜蜜,少爷在这么小就知道疼人,将来照进就算是个通房丫鬟,自己也知足了。

“少爷,你找警察,做什么?”燕儿问道。

“额,这个,啊”董瑞支吾了一阵,但什么都没说。

他能怎么说,难道是说,叫警察来,抓你的老爷,那怎么行,自己还没有安全呢。但没有忘了嘱咐一下,道:“总之,我有事,你不能给别人说。”

“嗯,奴不说。”燕儿点头应是。

时至中午,众人着实有些饿了,董瑞就问道:“咱们在这里吃点吧?”随手指了一下地摊式的小吃。

“夫人说外边的东西不干净,要吃也要到酒楼。”燕儿忙回道。

“酒楼好,可是,我不喝酒。”董瑞小声的说道。

噗的一笑,众人笑后,忙又掩口,怕是得罪了少爷,看到董瑞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酒楼之上,雅间内。

原本三人不敢与董瑞同桌就餐,在董瑞一再要求下,这才坐下,看的小二很是羡慕,于是更加卖力的想表现自己。

四人围着一个大桌子,小二站在一旁殷勤得道:“少爷,您喜欢吃什么,就点,保证做的最好。”

这间店就是董府的产业,自己家的小少爷来吃,当然要做到最好了,但,董瑞什么也不懂,一脸的茫然。

燕儿虽然聪明,却一直待在后院,亦不曾出来,更不用提来酒楼吃饭了,原来是没有那个资本,现在是没有那个资格,总之没有经验。

董理是管家的儿子,一些东西知道的多一些,于是点菜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了。一会功夫点了七八道菜,董瑞也不知道好差,只看到董理点的,想来是好的吧。

不大一会功夫,菜就上齐,众人吃的津津有味,楼下就传出来一声暴喊:“你这厮,咱们的菜怎么还没有上?”

小二忙招呼道:“这位客官,我们厨上忙,请您多担待。”

那汉子很是不服得道:“我刚才可是看到我们要的菜,就端到楼上去了。”

“奥,那是我们掌柜的,亲自下厨做的,不是小的能做主的。”小二解释道。

“你就请你们掌柜的,给我也做一道。”那汉子不依不饶道。

这时就有人站出来道:“这位兄弟,人家掌柜的,可不是大厨,能亲自下厨,想必定是些大人物,还是和气生财的好。”

那汉子浑然不理,转头对小二道:“大人物,什么大人物,我来吃饭,又不是不给酒钱,怎么就该被怠慢。”

就在这时,两个带着刀的捕快来到店里,看着那豹头鹰眼的汉子,对小二问道:“可是他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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