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东郊有条通惠河。那通惠河上,杨树摇,柳丝飘,可真是个好地方。提起开凿通惠河来,还有一段神话故事。
明朝嘉靖年间,有个御史叫吴仲,向嘉靖皇帝奏本请求重新疏通通惠河。皇上准奏,并命他负责工程的指挥。施工中,由于明成祖曾在北京大修宫室,影响了由西北郊流向通惠河的水流,又加上北京和通州落差很大,据说通州万寿寺的塔尖和朝阳门门洞下边那块顶门石一般高。这可急坏了吴御史,他整天愁眉不展,在工地上转来转去。
工地上由于聚集了成百上千的民工,一时热闹非凡。有的民工挖河泥,有的用独轮车运河泥,有的看热闹,还有的赶来做小买卖,有卖烧饼的,有卖炸油饼的。在一片嘈杂声中,远处传来洪亮的叫卖声:“炸——炸糕!”走近了,御史仔细观看:这个老头紫红的脸膛,双目炯炯有神,放射着智慧的光芒,须发皆白,举止潇洒,气度不凡。身穿粗蓝布衣,腰系一个蓝褡包,脚踩白布袜双脸鞋,手提小竹筐,他总是在吴御史附近,不时地喊那句,“炸——炸糕!”
最初吴御史觉得这个老头有些怪异,歇息时坐在工地临时的寓所,他想这个老头卖炸糕为什么吆喝法和别人不一样了?非要两个“炸”字?此时,他由“炸”字想到了“闸”字,“炸——炸糕”就是一闸比一闸高,这不就解决了水源不足、落差太大的问题了吗?他心中豁然开朗,一拍大腿欣然站起,走向书桌,挥笔疾书,定下了按坡度设闸的方案。写完了,他想去拜访那个老头,在工地上遍找不见,心中纳闷,又觉遗憾。偶然间发现工地上供着鲁班的画像,和那个卖炸糕的老头一模一样。他就把这事和大家一说,从此工地上就传开了——“鲁班下界了,来帮助修通惠河啦!”很快传遍了沿河两岸。这个传说大大加快了工程进度。
吴御史根据落差坡度,设立了五个闸口,就是大通桥往东到庆丰五里设第一个闸口,庆丰到平津七里设第二闸口,平津上闸到下闸四里设第三闸口,平津下闸到普济闸十三里设第四闸口,普济闸到石坝十里设第五闸口,共设五个闸口。为了纪念吴御史,人们还在通县(北京本地人习惯称地图上的“通州”为“通县”)修了吴御史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