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晗,真的来了,她从不是一个食言的女孩。“那也说不定”真的如她所说,这个地址是值得要来的。她光临了,不惜花去将近20个小时的车程,来了。在列车上,她度过了一个落寞的夜晚,将小枫的面容清晰的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在想起的时候却失去了。她心内闪现的是自然的更替,旷野、山田、校园,然后昏昏然然,心痛无以言说。即使自己拥有沉鱼落雁之貌,才学贤德,庄重涵养,站在渺无边际的土地上,却也变为虚壳。若不是南北之别,若不是自己的失忆,现在和森枫应该好幸福吧?
一夜没有睡着的小晗,托着沉重而疲乏的脚步辗转而来。
那片幽深林子静悄悄的,好适合森风的性格,他一定在这里过的很惬意。他在这里沉思,在这里慵懒,在这里有没有思念过自己?若是亲爱的森枫得知羽晗的到来,他定会抱住她告诉她“**日夜夜都在这里思念你,唯独思念你!”可是,她还没有看到森枫的身影!
潺潺的小溪氺清澈见底,羽晗望见了那栋陈旧的木楼。二楼的阳台上,摆放着画架,隐约看到那画面上金黄的麦田,风格像极了克劳德.莫奈。羽晗笑了,她嘴角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微笑,依然像极了蒙娜丽莎,平静而安详,她没有半点自私,尽管心底里涌动着立时扑进森枫怀抱的冲动。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出现,因为,她只是想默默的悄悄的远望他的森枫,就足矣!
突然羽晗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磁性却并不怎么陌生。她沉沉呆滞了几秒,缓缓抬手,眼睛里旋转着晶莹澄澈的泪花,视线由模糊转而清晰。俊秀的面庞,忧伤的眼神,没有变,他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独有气质!“你看看你,过来阳台晒晒!你就像一个脱缰的野马,慵懒无志,为什么不会改变一下?”森枫出现在二楼,他揪着叶茜楠的胳膊来到阳台。叶茜楠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抓抓头发,撇撇艳红的嘴唇:“哎呀,你干吗?你把我找回来做什么?”森枫捏起一绺她的头发:“就像疯子一样,你以前不是很爱护自己的头发吗?现在怎么烫成这样?还染这么糟糕的颜色!”叶茜楠:“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觉得挺好,你和我审美观不同,不能相提并论!”森枫提醒:“快毕业了,你脑子还清醒吗?就要毕业啦!”叶茜楠不屑的“嗯”了一声,森枫望她一眼:“唉,算了,不说了。晒晒吧,阳光多明媚,今后再不要去那些暗无天日的场所混日子了。”叶茜楠托着下巴没有吭声。
他们吵架了吗?但吵架也是如此幸福!羽晗的眼泪无法遏制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