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下节课是音乐课耶!”视音乐如生命似艺术的徐言书看着课程表一声兴奋的尖叫。
有不少男女学生闻声惊喜的跳起来,嬉笑打闹着,有的男生在激情的独自高歌,有的女生打着节拍眯着眼睛小声的哼着流行歌曲,肖可军竟然夸张笨拙的跳起了芭蕾舞,只见那肥胖的屁股毫无方向摇晃着飞快的旋转着,“扑通”一声,肖可军不知绊倒什么东西一下子失足重重的摔倒在三尺宽讲台的边沿上,肖可军揉了揉几下酸痛的屁股,咬着牙一脸的苦笑,差点流出眼泪。
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一片乌烟瘴气。
钢笔游走纸上的沙沙声不停的响起,谢文胜正在专心致志的做着物理题,突然,紧握住的钢笔悄然的滑落到地上。谢文胜感觉头有点眩晕,隐隐作痛起来,不多时钻心的疼痛直逼心肺,太阳穴不知不觉渗出了豆大的汗滴。谢文胜咬着牙,使劲的握紧了拳头拼命的捶打着额头,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痛苦挤压在心中,泪水刷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何时开始的,已经记不清楚了。不知为什么谢文胜的头就无缘无故的隐隐作痛起来,起初他认为是小小的感冒而已没在意,后来疼的揪心难以承受,他就悄悄的去药店买了几盒头疼片,可是连续喝了七天好像是瞎子点灯浪费油一样毫无功效。
多少次做功课的时候突然疼的是冷汗直冒,头脑昏沉,阵阵发晕,谢文胜握紧的拳头使劲的捶打着额头,咬着牙坚持在“学习阵地”上。
多少次深夜被疼痛折磨醒,谢文胜手扶着床铺边沿,头拼命的撞着墙壁,额头常常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多少次回到家里,看见父母那张苍老的容颜那日益佝偻的身影,谢文胜感觉是自己欠下的债。一瞬间嗓子似乎被堵住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多少次听到父母喋喋不休的唠叨,“文胜呀!你一定要考上大学,父母全指望你了。”谢文胜就独自走进了房间打开了课本,埋头做作业,泪水就悄然的滑落到书页上。
谢文胜只感觉嗓子似乎卡着某种东西,呼吸异常困难。教室里是灰尘乱舞,一片躁动,他想出去爬在栏杆上透一透气。
谢文胜无精打采的站起来,右手抚摸着额头,慢腾腾的向教室外走去。
“扑通”一声,谢文胜走到门口,突然一跟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谢文胜,你怎么了?肖可军一阵慌张,赶紧的扶起谢文胜。
谢文胜紧闭着双目,似乎睡着了一般,没有一点知觉。
“哗啦”一下子,学生们一窝蜂似的拥了过来。教室门口已经是水泄不通。
快送校医务室吧!刘佳欣惊讶的说。
“你们让一让,让一让。”方思旋冲着拥挤的人群叫嚷着。
吴兵似侠客一样闪了出来二话不说迅速蹲下背起谢文胜向校医务室杀去。
学生们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唾沫腥子四溅。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了
教室里一片争论,似吵闹一般,声声刺耳。
穿着前卫的年轻音乐老师高挑的身影迈进了教室,还有几个学生在窃窃私语的小声议论着。
老师站在台上似乎带着哭腔深情的领唱着,右手不停的打着婉转的节拍。
学生们心不在焉、有气无力的附和着,个个像掉了魂一样。
音乐课上冷冷清清的,似乎开追悼会一样。
张志根望着窗外不足200米远的校医务室,发呆。往日谢文胜挑灯夜战、伏案苦读的学习镜头像放电影样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张志根的心猛的颤抖了一下。
“谢文胜,你千万要挺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