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八年,军阀混战,国运动荡,劫匪流寇遍地。
九月初十,林毅德带着林云寨的两个随从,一起骑着马奔驰在外出归寨途中。他们经过人迹稀少的雾城西郊的狼子山时,见一道人被五六个劫匪围困踢打。
“大胆毛贼,光天化日竟行凶游方道人!”林毅德本就是一代仗义英豪,更喜欢结交天下有道之人。见此情景自是不会袖手不理。
“哪里来的多管闲事儿的?快滚,否则爷爷连你们一起端啰。”一带头模样的劫匪见林毅德只有三个人,便不将其放在眼里。
“竟然是个不长眼睛的,那就让你知道知道你林爷爷的厉害。”林毅德说着便纵马上前了几步,随后直接从马身上纵身一跃,对着那个匪道便狠狠的踢出一脚。随后,马鞭灵巧飞窜,打得那些劫匪嗷嗷直叫着四处逃散而去。
“无量寿佛,多谢壮士出手相救。”那道人见众匪散去,弯腰拾起地上的拂尘理了理后,作揖道谢。
“道长不必言谢,举手之劳而已。”林毅德见状赶紧双手扶起。他看了看这道长,须发已经花白,虽满身伤痕,却不惊不慌,不失半点仪度。“道长的伤势如何?”
“皮外之伤,不碍事。”阳春真人淡然道。
“道长可有何物被他们抢了去,要不要我去追回。”林毅德又问。
“方外之人,哪有什么贵重之物?想是他们守了半日,只守到了我气不过罢了。”阳春真人看了看那远去的劫匪道。说罢,他轻叹了一口气,又道“国运动荡,人心久荒。难也。”
“唉!想不到这贼人竟是如此胆大妄为。”林毅德叹道。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道人看着林毅德依然平静的说。到处军阀纷争,朝堂之上也是混乱不堪,国家失了法度,道德人心自然荒废。
“还没请教道长尊号?”林毅德拱手问道。他见这道人气度、谈吞皆不凡,有心结交。
“贫道紫阳观阳春。”阳春道长轻轻颔首道。
“阳春真人?您是紫阳观阳春真人?”林毅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的问道。
“正是贫道。”阳春微笑点头。
“唉呀!是林某有眼无珠!”林毅德赶紧作揖。“久仰真人大名,在下林云寨寨主林毅德,今日得见道长真是三生有幸。”林毅德所说皆肺腑之言。要知道阳春真人的大名可是名满附近三省的江湖啊!
“林寨主客气了。”阳春真人单手虚扶了一下,微笑道。
“不知真人这是要去哪儿?可否由林谋送您一程?”林毅德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道。
“贫道追着吉星而来,要往那西南方而去。”阳春道长指了指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
“那刚好正是我林云寨方向,请道长随我一起如何?”林毅德看了看阳春指的正是远处的云雾峰。
“如此,甚好。”阳春道长微微点头。
“道长可能骑马?”林毅德问道。天色已晚,若能骑马而行,他们在天黑前能回寨里。
“寨主可以带我一程。”阳春道长说。他自己一直是步行游方的,没有骑过。
“好。”说完林毅德先上了马,而后将阳春真人拉了上去,坐在他的后面。好在他的马高大,两人乘坐并不太挤。
一路上林毅德并未骑得很快,怕阳春真人受不住这颠簸。
到云雾山山口时,太阳刚落山。半天的霞光衬得云雾山格外雄壮而又神秘。
“道长,这就是云雾山脉,方圆八十里。那是最高峰云雾峰。”林毅德指着眼前的群山向阳春道长介绍道。
“好一座云雾山,好一个云雾峰!”阳春道长赞道。整个峰顶被仙云雾霭笼罩,隐约神秘,灵气逼人,难怪吉星会在此处投生。
“祖上自明初在其侧的云台峰建寨,至今已近600年了。”林毅德听阳春夸赞云雾峰,自豪感油然而生。
“哦?”阳春道长疑的一声。难道吉星就在此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