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规矩,老人的灵堂都要设置在家里的正厅里。于是,徐成东让刘玉香跟他一起把正厅的货收拾好搬走。
“这么多货,往哪儿搬?!!”刘玉香不同意。一是因为货太多了,搬起来实在要费很大的周折;第二个原因则是她对徐成东为了他妈打她怀恨在心。
“有种你他妈再说一次!!!”徐成东再次被她惹火。
“我就说了,咋啦?你干脆打死我去给那个老不死的陪葬好了!”刘玉香撒起泼来。
“啪!”徐成东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接着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旁边的柱子上撞。
“你妈的,你个不清白的臭女人,想死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徐成东彻底的怒了,脚也不分轻重,不认部位的往刘玉香身上踢。
“救命啊!徐成东要杀人啦!救命啦!”刘玉香一边挣扎,一边开始大声嚎叫。
“你们这是在干啥子?”段玉民按照徐成东给他的电话本儿在二楼客厅给亲友们一一打电话报丧。报完丧后,他从二楼下来时正赶上这一幕。
“你莫管,这个死女人作贱想死,我今儿就成全她。”徐成东愤怒的说,脚还在不停的踢打刘玉香。
“哥,快救命啊!”刘玉香听到段玉民的声音,则赶紧向他呼救。
“成东,你冷静点!”段玉民赶紧上前拉住了徐成东。
刘玉香则趁机在徐成东脸上狠狠地抓了两下子。她的指甲有些长,徐成东的脸上瞬间留下几道血痕。
“你他妈真是找死,还敢抓老子!”本来段玉民拉住徐成东时,徐成东已经打算放过她了,谁知道她又来这一手。徐成东本已停住的手再次用力的把刘玉香的头往墙上撞了两次,好在有段玉民拉着,力道不是很重。
“不得了啦,谁来救救我!他们合伙要谋杀我呀!呜。。。”刘玉香感觉头很疼,而且额头上有血在往下滴。
“谁合伙欺负你?我真不该拉住成东!”段玉民一听她这么叫嚷,很是恼火,但他还是没放开手。
“好了,不是我说你刘玉香,你脑壳真是坏掉了!东子,你也赶紧松手腾地方吧!婶儿的事为大。”左边做电器生意的邻居林老大听到他们的吵打声过来,他一手拉住了刘玉香,一手拉住了徐成东。
“妈的,你个不清白的女人,老子早晚打死你!”徐成东见刘玉香额头上有血出来,也冷静了一些。他松开了手。
“呜。。。,我不活了,徐成东打死人了!”刘玉香的手还在乱抓,但她终究没有林老大力气大。
“刘玉香,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拉东子了!”林老大威胁着松开了拉住刘玉香的那只手。林老大松手后,刘玉香靠着柱子坐倒在地上继续哭嚎着。
“这些货往哪间屋搬?”段玉民看了一眼刘玉香额头上的伤,觉得应该问题不大,也就没管她,而是看着徐成东问。
“往妈住的旁边那几间小屋搬。先将中间这间屋搬空,两边的用板子隔住,免得到时人多手杂。”徐成东说。
“段老师你先搬,我跟东子去请几个帮忙的来。”林老大说。当地的风俗是家里老人过世了,要到别人家请人家帮忙,本人不能进人家家门,故一般都是由人陪着一起去请。
“好,你们去。”段玉民说。
徐成东听林老大这样说后,进后院楼梯间的杂货屋拿了一条白孝巾系在了头上,然后跟着林老大走出了门。
就在他们走后没几分钟,徐成东的堂弟徐成章、徐成海闻讯后赶过来帮忙了。他们先跟段玉民打了个招呼,然后看了看坐在地上哭嚎着的刘玉香没说话,直接帮着搬货。这么些年了,他们知道刘玉香的为人,所以也懒得劝她。所谓不作就不会死,一切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