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林除了自己的生意和家庭生活,他还非常关注当时的社会公益。当时的美洲一切还都处在建设之中,所以有很多关系社会利益的事情。
1735年2月4日,富兰克林把在“共读社”宣读过的一篇论文《论保护城市不受火灾》,在《宾夕法尼亚报》上发表了。市民见了文章后,赞同“共读社”和富兰克林的意见。不多久,一支30人的自愿救火队组成了。
随着个人阅历的丰富和发展,富兰克林的视野也越来越宽广,他的思想也在经历着变化。当初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了饱经世事、经验老到的社会名人。现在的富兰克林不再像童年那样对宗教充满嘲笑。
尽管富兰克林并不相信神,但他对宗教人士已经能够接纳和容忍,他甚至与一个传教士成了好朋友。
1739年,一个叫乔治·爱德福特的传教士来到了费城。他是教派的主要布道者。爱德福特的嗓音洪亮,口才极佳,所到之处,所有的基督徒们,似乎都从昏昏欲睡的精神状态,转而振奋激昂。
富兰克林怀着一种哲学家和慈善家的兴趣,注视着这个爱德福特。他曾这样描述他观察到的情景:
看到我们的居民的风习的变化,真是好极了。从对宗教抱无所谓或冷淡态度,变为看起来仿佛全世界的宗教热情在增长,以至于一个人在傍晚从城里穿过时,可以听到从每条街道的各家各户传出的赞美歌。
富兰克林为爱德福特的宗教热情所感化,也为他的口才所打动,为他修建教堂捐款,为他原先不甚赞成的从费城募捐再到佐治亚去建立一座孤儿院的计划捐了款。但富兰克林始终视他们之间的交情为世俗的友情,绝非教徒对传教士的崇拜。
有一次,爱德福特从英国到了波士顿,因为听说从前在费城接待自己的老朋友已迁往他地,便写信向富兰克林提及不知在费城停留期间能在何处住宿。
富兰克林回答说:“你知道我住的地方。如果你不嫌简陋,我们非常欢迎你来住。”
爱德福特说:“假如你是看在基督的面上愿意竭诚招待我,上帝一定会以祝福来回报你。”
富兰克林却说:“可别弄错了。我不是看在基督的分上,是看在你的分上。”
富兰克林把爱德福特当做朋友,替他印布道书,但就是不能皈依他的教派。爱德福特为富兰克林能皈依本教派而祈祷,但他从来没有满意地相信他的祈祷已应验。
爱德福特对富兰克林真正有意义的影响,是强化了富兰克林关于“全美洲的殖民地”的观念。爱德福特的活动不以某一殖民地为对象,他跋涉在各个殖民地的城镇、乡村,向居民传道,他打算将在佐治亚遇到的问题,借助宾州费城的帮助去解决。
富兰克林曾办过六期的杂志《大众杂志:美洲的英国种植园》,就是在爱德福特离开费城又去佐治亚的那个月宣布的。
富兰克林十分留心美洲的有识之士的所作所为。他内心总有一种由来已久的想法,就是想要把他们集合在一起,如同他在当帮工时把“共读社”的成员集合到一起。
1743年5月14日,富兰克林印了一封传阅书信,邮寄给各种各样的通信者,提议他们联合起来,组建一个“美洲哲学学会”,实际上将成为一个州际的“共读社”。费城将是学会的中心。关于成立这个学会,富兰克林是这样看的:
建立新殖民地的最初艰辛,使人们的注意力仅仅局限于生活必需品上。那种情况现在已经过去了。
必须改进牲畜喂养的新方法;从外国引进新品种,对种植、园艺、开垦土地着手改进。一切揭示事物本质、旨在增强人对物的控制和使生活的便利和愉快多样化的哲学实验。
那年夏季,富兰克林访问了新英格兰,但直至11月,组建学会才有所进展。在富兰克林积极倡导下,“美洲哲学学会”终于成立。但学会成立之初,不甚活跃。会议按时召开,但未保留会议记录,也没有发表会议摘要。在实行这一计划的过程中,令富兰克林感到最满意的是建立了同科尔登的通信联系。
科尔登对数学、医学、物理学和心理及道德哲学同样精通。富兰克林是在1743年夏季去往康涅狄格的途中偶然和他结识的。他们还曾计划合作出版《美洲哲学杂集》月刊或季刊,但由于各种原因,未能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