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芦花风中摇曳,寒鸦飞上宫廷树梢,一座座宫殿慢慢消失在苍茫暮色中,唯有玉烛殿烛火通明。
刘子业没戴冠帽,梳丫髻、仅披着宽衫,袒胸露腹,表情异常兴奋,瞳孔发红,手里握着一条镶嵌着珠宝的精致马鞭,一边指点,一边沙哑地吼道:“排好,排好。刘道隆,你说说,她们怎么样,皇朝最高贵的女人都在这里,你想上哪一个,告诉我,随便上,绝不收钱。”
刘子业的话没有错,刘氏皇族的王妃和公主几乎全部到齐,衫、袄、裙、襦遍地,一丝不挂的女人排成一排。高贵的女人和卑贱的女人实际没有差别,只要把外衣和尊严剥落。
刘子业用马鞭挨个敲打着女人诱人的胸脯,“每个女人都不是阴冷的石头,不必用衫裙掩盖你们的欲望。朕知道你们喜欢做,说不出口,有什么说不出口,朕替你们找。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及时行乐,那是上天赐给人的权利。朕读了那么多书,这个道理还是懂的。你们是大宋的皇族,最尊贵的女人,朕的姑姑、姐妹、婶子,朕要替你们着想。看看那些人,朕从台军中千里挑一选的男儿,面首。”
英俊的军士们负手而立,女人赤裸的胴体挑动他们的欲望。那些赤条条的女人除了高贵的公主,便是王妃,搁在平时,多望一眼就是罪过。军士们的下体发生变化,刘子业觉察到了,走到禁军将军刘道隆身侧,鞭稍扑打着勃起的阳具,格格笑道:“选好了吗?朕的将军,你是右卫将军,可要给朕带个头。”
刘道隆武将,是个粗人,经常犯低级错误,凤毛麟角的典故有他的笑料在里面。同事陈郡谢氏谢超宗文采斐然,有祖父谢灵运的风采。孝武帝刘骏大加赞赏,对人说:“超宗殊有凤毛,灵运复出。”刘骏文人,说话有水平,谢超宗的父亲叫谢凤。刘骏说凤毛,语涉双关,既指凤凰的羽毛,又指其父的风度才华,并说谢超宗是祖父谢灵运复生。
恰巧刘道隆在座,留了心,下朝后匆匆赶往谢府,对谢超宗说:“听说谢君有稀世珍宝,可否一观?”谢超宗摇脑袋,“悬磬之室,家徒四壁,有什么宝贝!”刘道隆神秘地道:“别骗我了,今早上皇上说了,你家有凤毛。”谢超宗“呼”地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丫子向里屋跑。刘道隆以为找凤毛去了,傻傻等到太阳落山,不见人家出来,只得悻悻回家。
南北朝重家讳,不能当面提父祖的大名。桓玄听到“温”字痛哭流泣,人们说他有胸襟,换寻常人不是扭头离去,便破口大骂了。
既然是粗人,阳具必定粗壮。反正刘子业是这般想,为他挑选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已故皇叔刘铄的王妃江氏。之所以选江氏,因为她衣着整齐,在赤裸的女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卓然不同。
“为什么不脱衣服?”刘子业凶暴地问,“你敢违背朕的旨意吗!”
江氏的脸变得铁青,一语不发,她有济阳江氏的贵气,有哥哥江湛的骨气,荒淫无耻的事情决不肯做。
刘子业冷笑道:“四叔追随逆贼造反,朕的色鬼父皇赏了全尸,对得起他了。你孤身十年,朕给你一次机会享受畅快的欢愉,如何不从。”
江氏冷冰冰道:“不知羞耻,皇族中出你这样的人,是皇朝的悲哀。”
刘子业大笑:“羞耻才是罪恶。我们不需要虚伪,我们需要充满刺激、兴奋的性欲。那些在家里干完事,出门来指责别人淫秽的人才是真正的无耻。”
坚硬的马鞭挑起江氏光滑漂亮的下巴,刘子业盯着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嘿嘿笑道:“看你不象没有男人滋润的女人,哦,朕明白了,喜欢你的儿子是吧?母亲总是男孩第一个贪恋的对象,朕的色鬼父皇就在太皇太后的怀里找到了慰藉。来人,把王妃的儿子们找来。”
南平王刘敬猷、庐陵王刘敬先、安南侯刘敬渊看到宫廷中的一幕淫荡丑剧后惊呆了,王妃公主们赤裸着,皇帝赤裸着,只有母亲保持着女性的矜持。
皇帝的声音象夜枭,“你们的母亲不肯和别的男人做,心里只有你们,你们让大家欣赏一下,在这里!”
刘氏兄弟一动不动,刘子业气极败坏,尖叫道:“难道你们不肯让大家获得快乐?谁不肯把谁的脑袋砍掉。”
死很简单,维护尊严而死伟大。看着儿子们一个个被斩首,江氏没有流泪。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你拿她有什么办法。刘子业冲刘道隆吼道:“杀王的母亲怎么样,上她!”
刘道隆再笨,也不想侮辱建安王母亲,但他更不想死。建安王刘休仁看着母亲受凌辱,竟然露出灿烂的笑容。
刘子业逼近江氏,残忍地道:“女人都是高贵的女人,男人都是漂亮的面首,我想,没有人会感到不满意,除了你,也许换种方式会有快感。”鞭子重重落到江氏身体上┄┄大理石般的女人,大青石地面,母猫叫春般的呻吟,激烈疯狂的占有,痛苦、羞辱、欢快、呜咽、淫荡、美妙,每个人有自己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