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书柜站起来,端起放在桌上茶杯,一气喝干。一阵困意袭来,明明还不想睡,可无法阻挡睡魔攻势,倒在安乐椅上。
“依繁、依繁,我带你看样东西。”似醒非醒间,感觉身体被轻轻摇晃。“不要。”“阿怜”本能嘟囔一句。困意正浓,仿佛有千钧之力压住眼皮,脑海中刚闪现几幅不连贯的画面,此时的“阿怜”不愿被打扰。可是,摇晃身体的力道在加强,这个人似乎迫切的希望她马上醒来。
“阿怜”挣扎着撩起眼皮,朦胧中感觉是斑得瑞先生。掩住呵欠问“有事吗?是不是很晚。”“你不是喜欢独角兽吗?现在带你去看。”斑得瑞先生和蔼的说。
“可是,它们对我很不友好。”“阿怜”还是难以抵挡困倦。挣扎着想起来,可马上又缩回安乐椅。
“这回不会,你只要留神些,不会有事。”斑得瑞先生把她拉起来,“阿怜”来不及反应,就这样顺从的被拉着走。
斑得瑞先生抚摩“黑王子”黑缎子般光滑的棕毛,它很顺从的低下头,鼻中喷出热气。
他扶着“阿怜”爬上独角兽脊背,一开始还很驯服的“黑王子”突然变得狂躁,极力要摆脱骑在背上的“阿怜”。
四蹄蹬开,脊背弓起,身形左右摇摆不定。扬起阵阵尘土,扑溅到脸上、口中,“阿怜”开始咳嗽。
她趴在独角兽背上,死死搂住其脖颈不放。一旦撒手,就会卷入蹄下,万劫不复。狂奔一阵的“黑王子”展开双翅,飞向空中。
空气渐渐稀薄,“阿怜”大口喘气,感到手脚已开始发凉。地上的斑得瑞先生越来越象一个黑点。
已经逐渐疯狂的“黑王子”使出必杀技,身体向下180°旋转,“阿怜”心头一沉,身体开始下坠,可她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死搂住其脖颈不放。但独角兽可以不断拍打翅膀在空中悬停,“阿怜”终因力气不支,松开手。
“阿怜”紧闭双眼,气流不断灌入耳膜,拍打耳鼓。一时间,不知身在何方。索性把身体交给无休无止的万有引力。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象急刹车一样,悬停。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翻滚、碰撞。她睁开眼,身体真的停在离地面至多一米高处。10秒钟后,身体摔在地上。即便这样,“阿怜”还是痛的叫出声。
安颐轩和陈浩东跑过来,一左一右将她扶起,拍打尘土。“你疯了吗?简直是在找死!”安颐轩既心疼又气恼的高声嚷。“是啊,要不是斑得瑞先生及时使出‘悬浮升空’,你就一命呜呼,小命不保!”陈浩东狠狠“剜”她几眼。
不消几秒钟,“阿怜”反应过来。不对啊!?这件事明明不是自己的责任,是……细观斑得瑞先生神情,好象根本不知晓。满腹狐疑,一句话憋在肚子里,只低声说“谢谢。”
回到书房,日记已经重新插回书柜。陈浩东还在埋怨“要不是我来看你,发现你不在,匆匆四处寻找。……后来是斑得瑞先生猜测你可能去了马棚。你也太胡闹。”“阿怜”看着书柜,隐忍不发。
“我在书房这段时间,你俩在哪?”“阿怜”问。“哦,我帮斑得瑞先生收拾部分马棚,从中午就开始忙。”陈浩东回答。“我去附近山谷观赏风景。”安颐轩回答。
“浩东,你一直和斑得瑞先生在一起吗?”这是“阿怜”最关心的问题。她希望得到的回答是……“不是,斑得瑞先生可是个大忙人。我只有午后很短暂时间和他碰碰头,他在照顾生病的‘大黄蜂’,那是一只全身长满黄斑的独角兽。”“阿怜”心跳加速,和蔼的斑得瑞先生为什么……拳头慢慢握紧。
“实际上,是斑得瑞先生领我骑上‘黑王子’”“阿怜”的话陈浩东第一个跳出来反驳“这怎么可能?太荒唐了。我和斑得瑞先生也认识差不多2年,他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你的意思,似乎在暗示他在陷害你。”
“我没有暗示任何人,难道你不相信?”“阿怜”语气冰冷,很是不满。“我没有办法相信,你怎么解释害你的人为什么还要施咒搭救?”这也是症结之一,的确矛盾。
“会不会有人对斑得瑞先生下咒,他根本不知做过什么。”安颐轩猜测。“可斑得瑞先生不仅是马场主还是高级魔法师,对他下咒可不是容易事。”陈浩东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对任何不利于斑得瑞先生的话,哪怕是一般猜测也极力反驳。
“如果一个人中了咒,能用什么方法查知?”“阿怜”耐下性子询问。安颐轩搭住陈浩东肩头“如果有方法,无论是什么说说看。哥们,我们都相信斑得瑞先生是无辜。可‘阿怜’再神智不清,也没有理由从书房里莫名其妙的就爬上独角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