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司机,前面这个路口停停。”
“好。”
的士停在了小巷口,随着一束淡淡的白烟袅袅升起,的士渐渐远去。陈同拍去了身上残余的烟灰,将烟蒂扔进了垃圾桶。他抹去了黏在头发上的白雪,撑开伞走进了小巷中。
这是一条古旧幽静的胡同,散发着安详宁静的气息,虽然正值严寒之时,但小巷之中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喜气洋洋的春联。陈同在一座古式的瓦房下伫立了许久,那瓦房是从清朝时所留下的,至今已有百余年的历史,那一片片陈旧而又古老的瓦片上刻下了岁月的痕迹,一堵矮墙,一道铁门,把守上挂着一条条晶莹透亮的冰凌。
陈同轻轻推开了们,院中有一石盆,盛满了白雪,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扇古色古香的红杉木门。扇门分为两边,左边刻着一条腾云驾雾的巨龙,右边那半扇门上刻着的则是凤舞九天,很是精致。陈同小心翼翼踏着湿滑的阶梯步步而上。当他推开了房门是,一股暖气顿时蹿出。屋中无人,陈同走进那快要熄灭的暖炉中,又上点了木材。
“是谁啊?”一位年迈的老人,消瘦的脸庞上一双凹陷的双眼无神地睁着,她带着一副假牙,说话时,听起来总感觉模模糊糊。老人里外套着3件棉衣,外面还裹着外胎,这整个人显得格外臃肿,或许是因为这老人太瘦了。老人那瘦骨嶙峋地双手抓住门槛,慢慢地探出头,当看见陈同时,这眼泪就在眼里打转。
“妈,是我啊。”陈同脸上速速上前扶住老人,连忙递上放在炉旁的拐杖,这就是陈同的妈,今年已是83岁高龄了。
“陈同啊,你咋又来了,听说你医院有病人又出事啦?”老人知道陈同平时工作很忙,老人不糊涂,她脑子还很清楚,但是陈同不管再怎么忙都会抽出点时间来陪陪老人。陈同好友面前别提有骄傲,陈同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过了今年都55岁,而这时候还能叫上一声“妈”,是多么幸福的事情。陈同没说啥,就是把老人扶到了那铺着厚厚垫被的藤椅上,给老人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
“妈,今天咋就你一人在家,姚庆呢?”陈同边说边四处探望,只见那厨房间空荡荡的,又望了望其余几个开着门的房间,都是空无一人。
“哎,别提了,别提了,这一提就揪心。”老人很难过地说着。
“怎么了妈,他两口咋就这么不安宁呢?三天两头吵架。”陈同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都是你那位不争气的弟弟惹得。大武他昨天又喝醉了,这一醉就对姚庆拳打脚踢。这人人都说老婆是用来疼,大武却…却用来发脾气,你说这大武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都这把年纪了!真气死我了~”老人眉头皱的更紧,心中很生气,很恼火,可这又怎么办呢?
“妈,你别太担心了,姚庆这么好的儿媳妇,真的很难找,要不是姚庆能干,这大武也不知道何时沦为街头乞丐既然她回娘家了,就让她回去消消气,等气消了她自然就会回来。妈,我还是要当面谢谢姚庆,这几年我忙里忙外,都来不及照顾你,心里愧疚的很。”陈同站了起来,站在老人面前,仍像孩子一般,看着老人那日益变老的面容,身体日益变差,陈同心里阵阵刺痛,但是这是每一个人必须要经过的一段路程。这人老了也就和孩子一般了,当孩子找不到父母时那份着急,当父母也同能能体会到。这人老了需要德尔不是物质上的需求,而是更多的电话,和一句句平安。
“妈,你知道明日就是小瑜大婚之日?儿子带你去当主婚人呢?”陈同说到这,心里便是一阵喜悦,女儿23了,都要嫁人了,时间过的太快了,只是转眼间而已。
老人眉间咋开,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她连忙起身,在陈同的搀扶下,翻开了那本日历,高兴说着:“好啊,明天正是吉日,好,好,没想到我的孙女都要结婚了。”老人笑了,没有了刚才那丝怒色,像孩子,人人都说人老了就是孩子,要哄他(她),要好好地哄他(她)。陈同的老妈妈也是如此,他看着老人开心的样子,这心中又舒畅了不少,但是看着老人走路蹒跚的样子,心中暗中叹道:妈,您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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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的朋友们,不管你们是在求学,还是在工作,请别忘记自己的父母,或许有部分人与自己的父母有点恩恩怨怨,但是请记住那是养你长大的爸和妈,抽点空打个电话回家,别让他们太想你们了,多和他们聊聊你的情况,父母与孩子最重要的就是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