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追着我的两人很厉害,以我判断,两个人的身手都在我对战过的那个曾经的少主人之上,虽然没下死手,而且那些雷电和霜刃都被我挡住或躲过,但对手的每招每式都是试图将我打残一般残忍歹毒。
“嘻,看样子,对方想抓活的,但又不想让你活的太轻松。”
墨儿姐的判断很正确,这两个商队护卫装扮的人轻松挥动手中的兵器道具对我发动猛烈的攻击,然后将我回击的直线攻击魔法又轻松躲开,在岩壁上跳上跳下地追来。
现在,我所处的这座小山谷是上山返回通往大屋的一条险路,并不适合大规模的战斗,因为这里除了开端处略空旷些,其余的地段太过狭窄无法让大部队通过,但确实很适合我在对方的进攻下躲闪撤退。
“墨儿姐,我怎么可能会被抓到?如果这是安娜给我的考试,我肯定会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拿到优异的成绩。”
我一边攒存着魔力,一边利用风魔法跳跃,试图甩开后方紧紧跟随着的两个影子更远一些。
墨儿姐之前曾建议我一开始就干掉对方一人再走,但另外一个人是使用雷系魔法的好手,速度很快,我不得不尽快撤离山脚那片危险区域。
暂时不想与他们太过纠缠的战斗,所以,我只要能甩开那两个人直奔庭院的方向。
“既然他们抓不到活的,那就说明我们这边有想抓活的人,你用小脑瓜想一想,我说的对不对?”
受到她的提醒,我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便尽量牵引着那两个人上了山,接着猛地回头施展了一记得意魔法。
“风咒·辉笼。”
“喀拉——”
地面在风刃的耕耘下,翻新了一片柔软潮湿的泥土,山中散发出了春天的清香芬芳。
这是我第一次逼迫对手二人被迫躲闪开来,显而易见,我成功地激怒对手死咬住我不放,然后保持相对接近但很难彼此攻击的距离继续上山。
“喵——”
几息之后,听到一声猫叫,我停下脚步,神采奕奕地看过去,追来的两人瞬间神色大变。
他们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忒格斯带领猫群抄了后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我将双手紧握的魔剑一横,一抹苍辉沿着剑身顺时针流转开来,这是我最近学会的一记新的魔法,用来活捉对手很是不错。
“风咒·禁锢。”
风声贴着泥泞的地表,眨眼之间卷住被紫焰包裹和黑猫撕咬下双重压制住的那两个人,不给对方任何反抗的机会,暂时抽空了他们所在狭小空间内的空气。
成功被我活捉的两人,我打算将他们带给安娜作为考试答复。
我和忒格斯碰头,笑着揉了揉它柔软的脑袋。
“还好你没来晚,走,我们一起回去。”
“喵——”
将一名从山脚奔驰而来的对方帮手远远抛下,用魔法拖着半空中禁锢里昏迷的两人,我和四散在周围进行警戒的猫群迅速返回了大屋。
------------------------------------
“嗯,干得不错,面对两个凑合的对手能够全身而退,你可以小小地独当一面了。”
在庭院之中,安娜的身影出现的令人安心,她见我带回了两个俘虏,也很是称赞了我一番。
“后面应该还跟着一个,怎么办,还需我去试探一下对方吗?”
我放下半空中漂浮的两个俘虏,仰面问向安娜看向庭院外的安娜。
“对方应该会知趣地退回去的,倒是这两个落在你手里的家伙太小看斯诺家了。”
果然,那个跟随而来的身影在庭院外远处一片阴影中踌躇了一会,无声地转身离去。
风宁云静,只有一些稀疏远近的鸟鸣。
安娜平静地抖落一些魔力编织成的丝线,那些丝线于空中浮动,慢慢相连变得粗长起来,从始至终,她没有正眼看过两个昏迷的俘虏一眼。
这时,忒格斯嘴里叼着两个铁牌扔到了我的脚下。
“两个三等圣骑士而已,怪不得会那么容易被你抓住。”
安娜扫了一眼铁牌,淡淡地说着,完全不把两个三等圣骑士放在眼中。
“安娜讲师,这是你给我的考试吗?”
“不是。”
她回答的很是干脆,否定了我的想法。
瞬间闪现的银色丝线将俘虏利落地勒紧捆缚,那两个俘虏在刚刚发出支吾声时再次被安娜毫不留情地敲昏了过去。
“那,你让我代替忒格斯是为什么?”
“因为忒格斯需要时间和大小姐签订新的契约,所以只能派你出去替它一段时间了,只是你运气不错,正好碰到送实战经验的对手。”
我低头想了想,明白了,毕竟忒格斯曾是克洛里斯圣女的使魔,现在确实需要一个新主人而不是临时的饲主了。
“比格帝国要动手了。”
我抬头,轻轻地说着自己的见解。
“嗯,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现在,让忒格斯重新替换你,你反正把我们教给你的课程全自学完了,正好去见见大小姐,刚才她终于成功了。”
成功了?我吃了一惊,这才两天,没有经过新的爆炸,大小姐就成功了?
见到我狐疑的眼神,安娜似乎因为生气而保持冷冰冰的语调来了一句解释。
“大小姐是天才,只要走的路正确,自然会很快就成功,再说原本的理论大部分都没有问题,解决了你提的最后形态问题自然很快。”
“大小姐成功理所应当,我的确不该有任何怀疑。”
意识到自己小小失态,我立刻对这个比谁都向着大小姐的女仆表示自己的歉意,不过,谁让我有点习惯了前些天来不出动静不正常的时期呢?
“我这就去见大小姐,安娜你怎么处置这两个俘虏?”
忒格斯喵叫着晃出庭院趴在外面晒起了太阳,我向大屋走了两步,想起来俘虏处置的时期回头问了问安娜。
“我会温柔地,让这两个人轻松地把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的。”
安娜摇着那头不像真实的金发,像拖着两具尸体一般,一手拉着一个俘虏的裤脚刚要走动。
我听到安娜如此轻描淡写地回复后,背后升起一阵寒意,的确,只有寒意这种微妙的感觉最适合对安娜此时毫无感情的这番话语进行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