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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告别美国

一、噩耗与仪式

当噩耗传来时,不同的卸任总统在白宫有着不同的反应,全心全意为人民谋福祉的领袖,总能得到人民的支持、拥护和敬仰;而因各种原因为人民所淡忘的领袖,其身后哀荣不值一提。

我们从第四章的研究中已经知道,已故29位卸任总统从卸任到逝世平均要经过12.1年。在漫长的卸任生活中,有些总统已被世人渐渐地淡忘了。当噩耗传来时,不同的卸任总统在白宫有着不同的反应,所得到的尊重和礼遇也不完全一样。

1、《36位美国总统的最后岁月》,窦应泰著,吉林人民出版社。

2、《美国总统档案》,张锦铁主编,九州图书出版社。

3、《夕阳余晖――美国总统卸任以后》,(美)詹姆·C·克拉克著,陆文岳译,光明日报出版社。

4、《美国总统全传》,李富民、李晓丽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5、《美国历届总统传》,(美)戴维·C·惠特尼、罗宾·沃恩·惠特尼著,刘国明、杨志渊译,河南文艺出版社。

6、《世界著名总统传》,陈剩勇著,河南人民出版社。

美国总统的执政时间只有4—8年,在平均经历12.1年的卸任生活以后,绝大部分前总统仍然能得到白宫的高度关注,主要有以下原因:一是大部分总统执政期间取得了辉煌或良好的政绩,值得人民尊敬和爱戴;二是虽然有些总统存在失误或错误,甚至有些糟糕,但他们逝世的时代环境比较宽松,使白宫当局能够表示出较大的理解和宽容;三是有些总统在卸任期间给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赢得了人民的尊重和赞许。总之,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谋福祉的领袖,总能得到人民的支持、拥护和敬仰。

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逝世后,美国政府为他举行了国葬大会。总统亚当斯下令合众国的所有城市在华盛顿葬礼的这一天降半旗。机场、车站、码头等处都要悬挂华盛顿的遗像,首都费城联邦政府独立厅、国会厅等主要建筑物上都必须披上黑纱。

里根去世时,正在法国访问的美国总统布什对里根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称里根的逝世是“美国的悲痛一刻”,还命令联邦政府机构大楼从2004年6月6日起全部降半旗致哀,降半旗持续30天。11日,华盛顿国家大教堂为里根举行国葬仪式,这是自里根逝世前31年来第一位美国总统获得如此待遇。

托马斯·杰斐逊是美国历史上比较伟大的总统之一,由于种种原因,在他去世后,白宫没有及时为他举办隆重的悼念仪式。但由于他对美国的特殊贡献及其在美国历史上的独特地位,白宫后来为他补办了悼念仪式,寄托了国家和人民对他的哀思,表达了合众国对他的尊敬和怀念。

但也有3位总统去世后,始终没有由官方举行悼念仪式,占已故29位卸任总统的10.4%,他们是约翰·亚当斯、安德鲁·杰克逊和约翰·泰勒。他们或者因为性格原因树敌太多;或者因为执政期间决策错误,而逝世的年代恰逢人民对这种决策的极度反感;或者因为某种巧合,国家一及未能为他们举办悼念仪式。

约翰·泰勒担任总统期间,由于在保护南部奴隶主利益的政策中固执己见,遭到国会弹劾,险些下台。卸任后,他一如既往地坚持维护南方奴隶主利益的立场,并于70岁高龄当选为“南部联盟”国会议员。当71岁高龄的约翰·泰勒在就任“南部联盟”国会议员途中病死在里士满一间幽静的小酒馆里的消息传进华盛顿国会山庄时,恰好参众两院的议员正在举行一次例会。几乎没有议员为泰勒在风雪之夜客死在一家小酒馆的悲凉结局表示怜悯和同情。当时,白宫的执政者正苦于无法应对“南部联盟”与北方执政者的分庭抗礼,认为死在小酒馆的泰勒恰好就是造成美国南北分裂的主要祸首,因而对泰勒的死讯充耳不闻!本来,按照白宫的惯例,一旦前总统病势于民间时,白宫都要发表文告或悼词,以纪念死者执政期间所做出的光辉业绩,但朝野对泰勒的丧事不仅表示出前所未有的冷漠与无情,连泰勒的墓前都不允许竖碑立传。直到美国处于南北康泰、歌舞升平的时代,在他逝世五十周年纪念日,才在他的墓前举行了一次竖碑仪式,黑色的石碑上镌刻着:“无党派民主人士约翰·泰勒之墓!”。

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作为位高权重、声名显赫的美国前总统,身后哀荣如此惨淡,遗憾之余,不能不引起人们深深的思考。

二、民众的反应与怀念

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称。当噩耗传来时,民众对前总统的不同反应,在很大程度上表明对应前总统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和评价,而这种地位与评价又与总统执政期间的政策、主张、政绩和卸任后的所作所为密切相关。

美国总统是民选总统,在任期间,总统的言行举止都会牵动选民的目光。但卸任以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作为普通百姓的前总统,因为很难对国家的大政方针形成决定性的影响,因而渐渐地被民众所淡漠。但毕竟是人民选出的总统,毕竟有过辉煌的总统生涯,当卸任总统逝世的消息传遍祖国大地的时候,广大民众还是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他们对前总统的尊重、敬仰和怀念。

1、《36位美国总统的最后岁月》,窦应泰著,吉林人民出版社。

2、《美国总统档案》,张锦铁主编,九州图书出版社。

3、《夕阳余晖――美国总统卸任以后》,(美)詹姆·C·克拉克著,陆文岳译,光明日报出版社。

4、《美国总统全传》,李富民、李晓丽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5、《美国历届总统传》,(美)戴维·C·惠特尼、罗宾·沃恩·惠特尼著,刘国明、杨志渊译,河南文艺出版社。

6、《世界著名总统传》,陈剩勇著,河南人民出版社。

有4位卸任总统逝世时,民众的反应十分强烈,占已故29位卸任总统的13.8%;有8位卸任总统逝世时,民众的反应比较强烈,占已故29位卸任总统的27.6%;两项相加,有41.4%的前总统逝世时受到人民的高度关注。

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有12位卸任总统逝世时,民众的反应非常一般,占已故29位卸任总统的41.4%;有5位卸任总统逝世时,民众的反应非常淡漠,占已故29位卸任总统的17.2%;两项相加,有58.6%的前总统逝世时没有引起人民的极大关注。

民众的反应十分强烈是指民众认为前总统在执政期间为美国人民做出特别巨大的贡献,深受人民的尊敬和爱戴,认为总统去世是国家无可弥补的损失,对总统寄托了无限的哀思。反应比较强烈是指民众认为前总统在执政期间为美国人民做出了较大的贡献,在美国人民心中享有较高的地位和声望,他们的去世将对美国的发展造成很大的损失,他们发自内心感到悲伤和怀念。反应一般是指民众将总统的噩耗当做一个普通的消息来看待,知道是总统去世了,却没有在内心深处产生什么触动。反应淡漠则是指民众将总统的噩耗完全不当一回事,与普通百姓去世毫无两样。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百姓心目中自有一杆称。当噩耗传来时,民众对前总统的不同反应,在很大程度上表明对应前总统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和评价,而这种地位与评价又与总统执政期间的政策、主张、业绩和卸任后的所作所为密切相关。

华盛顿死去的噩耗给美国各州都带来了极大的冲击,每日都有大批人民从四面八方涌向费城,以不同的方式向这位合众国的缔造者表达真挚的哀悼之情。全国上下的沉痛哀悼持续了数月之久,人民用各种各样的辞藻颂扬他,称他是“战争中的第一人,和平中的第一人,美国人民心目中的第一人!”1就连当年在美国独立战争中被华盛顿击败的英国海军,也在闻讯后以军舰鸣礼炮的方式,向这位世纪为人致哀致敬!

尼克松因“水门事件”而辞职,成为迄今为止美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在任内辞职的总统,可谓名誉扫地。但在长达20年的卸任生活中,尼克松一刻也没有停止为自己恢复名誉的斗争,不仅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也为美国乃至世界的和平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最终赢得了人民的理解、尊重和敬仰。当他死去的噩耗传来时,不仅克林顿总统宣布为他举行一天全国性的悼念活动,让美国国旗下半旗,广大民众也表现出极大的沉痛和悲伤。1994年4月27日下午,尼克松故乡加利弗尼亚州的尼克松图书馆前,细雨淅淅,数以万计的哀悼群众泣声遍野,包括克林顿夫妇、布什夫妇、里根夫妇、卡特夫妇、福特夫妇、基辛格以及中国国务院副总理邹家华在内的众多政界要人,无不为万众的悲恸所感染,人们评价说:“历史将会判断你是伟大的总统之一!”,而他的墓志铭则刻着:“历史给予的最高荣誉是和平缔造者的称号!”1

里根是最近逝世的美国总统。消息传出后,美国民众络绎不绝地赶往加利福尼亚州圣莫尼卡殡仪馆,哀悼这位拥有传奇人生的前总统。自里跟灵柩9日从加州锡米谷里根图书馆运抵国会山庄至10日早晨,仅一天的时间就有8万4千美国民众前往瞻仰,一面面美国国旗、一朵朵鲜花、一张张卡片,寄托了人们深深的哀思。里根国葬当天,10多民众沿街相送。布什说,在里根担任总统期间,美国“告别了分歧和猜疑的年代”,由于他的领导,“世界结束了恐惧和暴政的年代”。

同样是美国总统,逝世的情景却截然不同。约翰·泰勒咽气时,守候在他身旁的只有他的夫人以及子女十余人,既没有官方的遗体告别仪式,也不能有花圈挽联和哭声,因为小酒馆老板怕影响生意,不允许他们有任何不利于酒馆经营的行为。《纽约先驱报》评价说:“他对善恶早已没有任何影响了!”

不论民众有怎样的反应,已故29位卸任总统的逝世噩耗都已成为远去的历史。值得指出的是,已故卸任总统的英名不会随着肉体的消亡而消逝,历史和人民会永远记住那些为美国和人类作出卓越贡献的杰出领袖,他们的音容笑貌和丰功伟绩将永载史册,成为人们永恒的追思和怀念!

三、政治遗言与嘱托

美国总统的临别感言因其独特的代表性,而成为美国乃至人类宝贵的文化遗产。他们的政治遗言,为广大青年的职业选择提供了珍贵的决策参考;而他们的政治嘱托则对美国社会的建设和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美国已故37位总统中,有8位总统任内病逝或遇刺身亡,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表告别演说,也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就意外而匆匆地告别了人世。其他29位卸任总统,有的发表了告别演说,有的留下了临终遗嘱,他们用不同的形式表达了他们对人生、社会或政治的感悟、理解和嘱托。

作为一代总统,无论他们处于何种年代,无论他们拥有怎样的政绩,他们的临别感言都因为具有独特的代表性,而成为美国乃至人类社会宝贵的文化遗产。他们的临终政治遗言,为广大青年的职业选择提供异常珍贵的选择参考;而部分总统的政治嘱托则对美国社会的建设和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为再次当选总统几近痴迷的范布伦的临终遗言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把失去的那份权力……再夺回来”与此相反,胡佛则在临终时说:“从政可怕、官场险恶……,从政误人深啊!”4同样是美国总统,却在人生的最后关头对政治职业发出截然相反的感叹。究竟谁使谁非,只有时间和历史才能作出最终的裁判!

华盛顿在告别演说中词意恳切地告诫国人要同心同德,不要拉党结派,不要卷入欧洲纷争,也不要与任何国家结盟。“党派在特定区域内获得势力的手段之一,乃是将其地区的意见和目的加以歪曲。……使亲如手足般地聚集在一起的人们彼此疏远。……一派轮流对另一派进行的统治,会因政党间不和而自然产生的复仇心成为苛政。……党派性所造成的那些常见的、无止境的危害应足以引起每一个明智的人关注和责任感,去阻止和制止其滋长”。

“我们处理外国事务的最重要原则,就是在与它们发展商务关系时,尽量避免涉及政治。我们已订的条约,必须忠实履行。但以此为限,不再增加。欧洲有一套基本利益,我们则没有,或关系甚疏远。因此欧洲必定经常忙于争执,其起因实际上与我们的利害无关。因此,在我们这方面通过人为的纽带把自己卷入欧洲政治的诡谲风雨,与欧洲进行友谊的结合或敌对的冲突,都是不明智的。……我们真正的政策是避开与外界任何部分的永久联盟”。

华盛顿关于反对拉党结派的忠告并没有阻止美国两党政治的形成和发展,但他关于避免卷入欧洲纷争、反对对外结盟的嘱托则对美国外交政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奠定了美国孤立主义外交思想的基础,使草创时期的美国迅速走上了和平发展的道路。美国能够利用国内辽阔的土地和富饶的资源,借助大西洋和太平洋天然的安全屏障,在一百多年间,赶超所有发达国家,成为全球最大的经济实体,与建国初期正确推行孤立主义的外交政策密切相关。

詹姆斯·麦迪逊死后不久,他写的一份《对我的国家的忠告》公布于世,他写道:“我发自肺腑的忠告和我心灵深处的信念,就是要珍惜和维护美利坚合众国,并使其永存。”3麦迪逊在遗嘱中把他的会议记录命名为《辩论》,这是费城制宪法会议留下的最为详实的一部记录,记载了费城制宪会议的全过程,包括与麦迪逊自己观点不同的代表的大段法理性议论,其中,有许多言论构成今日美国政治学的渊源和理论基础,不仅有力地推动了美国民主政治的发展,也为世人研究美国宪法和宪政理论提供了详实而珍贵的史料。

艾森豪威尔在告别演说中直言不讳地告诫说:“强大的军事组织和巨大的军火工业的联姻是美国历史进程中的一个新现象,……,我们不可以不去理解它的重大影响。……我们必须永远杜绝军事部门与工业部门联合起来,防止他们影响我国的自由民主进程。我们不能仅仅采取顺应的态度,只有依靠警惕而又见识广博的国民,才能使庞大的工业军事体制与我们争取和平的目标和手段紧密相符,从而使国家安全与民族自由并存。”

艾森豪威尔预见到,随着美国的国防需要和军事工业的发展,军事工业复合体将会操纵美国的内外政策——为了维持军事订单,军事工业复合体迫使美国推行霸权外交,即使在和平时期也人为制造对手,在世界各地制造战争并参与战争,在促进美国经济发展的同时,不仅严重影响了美国的自由民主进程,也与维护世界和平的国家目标直接向背,因而毫不隐讳地提出了忠告。事实上,大多数美国的继任者们并没有遵循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忠告,为维持经济增长,美国政府常常与军事工业复合体走向合流,在全世界实行霸权扩张。美国终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尼克松在辞职演说中嘱托,要与中国、中东、苏联保持友好合作关系,实现无通胀繁荣,维护世界和平。“我们打开了四分之一世纪中隔在美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之间的大门。现在,我们必须保证,生活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占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将不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朋友。在中东,数以亿计的阿拉伯国家的民众将我们视为他们的朋友,而近20年里,其中的许多人一直将我们看做他们的敌人。我们必须继续巩固这种友谊,以便至少在中东能够建立和平,使文明的诞生地不至于成为文明的埋葬地。我们在限制核武器进程方面与苏联的合作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我们已经同苏联建立了新型的关系,我们必须继续发展和扩大这种新型的关系,使全球两个最强大的国家能够互相合作,而不是相互对抗!”

尼克松同艾森豪威尔一样,敏锐地预见到国家在未来的政治生活中可能发生的重大政治问题。从实际情况来看,美国在处理美中和美苏的外交关系中,基本遵循了尼克松的嘱托,也为美国的持续发展创造了稳定的国际环境。但在中东问题上,美国出于控制和掠夺能源的需要,将尼克松的忠告完全抛在了一边,也使美国在穆斯林世界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之中。

里根在告别演说中忠告新一届政府要继续摆正政府与人民的关系,并忠告美国人民要牢记历史,要有明智的爱国主义。“‘我们人民’告诉政府,而不是政府告诉‘我们人民’该做什么。‘我们人民’是驾驶员——而政府则是一辆汽车。‘我们人民’决定它行驶的方向、道路和速度。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的宪法都是告诉人民享有那些特权,而在我们的宪法中,‘我们人民’告诉政府它能够做些什么。‘我们人民’是自由的。”

“我们需要的是明智的爱国主义。那么,我们是否出色地教育了我们的孩子,使其懂得美国意味着什么?在漫长的世界史上,它又代表着什么?……我们必须加倍努力,使人们相信美国象征着自由。……我们应当不是基于考虑是否符合时尚,而是考虑是否重要来教授历史,……假如我们忘掉了历史,那么我们也就忘掉了自己。在此,我要对美国人民的健忘发出警告,这种健忘将导致美国精神的堕落。”

里根总统的告诫不仅蕴涵了美国政治和传统文化的精髓,也是美国得以持续发展的内在动力。

从以上政治嘱托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已故美国总统分别从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文化、教育等各个方面对美国未来发展可能面临的政治问题和困难作出了比较准确的预测和估计,并不遗余力地提出了自己的忠告和嘱托。这些政治嘱托不仅凝聚着已故美国总统驰骋政坛的经验、智慧以及对美国社会的深入思考,倾注着前总统对美国人民满腔的热情和殷切期望,也对美国乃至世界的和平、稳定和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为我们探询已故美国总统的政治人生和美国的成长轨迹提供了丰富的史料。

“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虽然都是入主白宫的美国总统,但却有着千姿百态的人生际遇。无论是家庭出身、上学求职、爱情婚姻、登顶之路、执政生涯还是晚景岁月,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差异和不同。有趣的是,无论酸甜苦辣,不论是非曲直,这些差异和不同都变成了某种特点汇成已故总统多姿多彩灿烂辉煌的人生,并成为世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趣事和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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