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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摇晃(1)

"冬至"在江心洲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俗称做"过冬"。冬至一过便开始数九,数完了九九八十一天,春暖花开,新的一年才有了真正的开头。

李秀兰俯身到墙上撕下一张日历的时候,把那张印有"冬至"两个字的纸头抚了又抚,转过脸,无限惆怅地对小芽说:"今天场部怎么猪也不杀,鱼也不分,没个动静呢?从前的好人家,到冬至就要忙着进补了,逢九炖一只老母鸡是起码的。"

小芽用钢笔支着下巴:"你说的'好人家',指的是哪些人家?"

"喏,就比如我娘家、你外婆奶奶家啦,我小的时候……"

小芽脸一沉:"别再说你娘家好不好?"文革开始的时候,李秀兰的娘到江心洲来避难,被小孩子们追在后面骂"地主小老婆",那种灰头土脸的样子,小芽记忆犹新。

李秀兰被小芽的话一噎,脸色讪讪的:"你外婆奶奶也是个苦人,你以为当人家小老婆是好差事啊?我小的时候,我娘光受我大妈的气就不晓得受多少!好在解放得早,我娘还剩了口气没被人家磨死。说起来也是共产党救了我娘。"

小芽心里很好笑,觉得李秀兰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合逻辑。共产党是专门革地主老财命的,怎么又居然成了地主小老婆的救命恩人呢?

天阴得很,从吃过中饭开始,有细细的雪花在半空中飞舞起来,好像是要窖下一场大雪的样子。"干冬湿年"。过冬是晴日,过年便一定是雪天。反过来,冬至这天下了雪,就预示着有一个干爽爽的春节好过了。两下一比较,人们还是愿意让这场雪在冬至的时候早点下掉,过年好穿着新棉鞋出门。

下雪天自然不出工,李秀兰可以有一下午的时间专心做汤圆。过冬这天,别的可以马虎,汤圆不能不吃,这也是老祖宗留下的习俗。就跟清明吃杨柳叶摊饼,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重阳吃糕团一样,老祖宗早就把四季的好吃食规定得好好的,让人过日子有个盼头,隔三差五让嘴里有点甜滋味。

汤圆馅有很多种,红豆沙的当然是不错,但是做起来比较费工夫,从泡豆子开始,再煮烂,去皮洗出沙,压干,下锅放猪油和糖熬制,总得一天时间伺候着,一般人家到春节才肯做上一回。平常弄汤圆馅,总是炒一碗花生米,搁掌心里搓了皮,用擀面杖压碎,压成喷香的腻腻的一砣,拌足了糖,就可以了。不花钱不费事,吃起来又油又香又甜,经济实惠。

李秀兰在床后的箱子里藏了一小布袋花生米。她备好柴,涮好锅,叫小芽帮忙烧着火,就侧了身子挤到床后开箱去拿那个袋子。箱子盖一掀开,她嗷地一声叫,气急败坏地奔出来,手里举着轻飘飘只剩下一小把花生米的口袋。"二伢子呢?"她用眼睛在屋里搜寻:"二伢子你给我出来!你个讨债鬼!天杀的!你偷吃我的花生米!"

小芽知道花生炒不成了,赶快撤了火。

二伢子慢吞吞从里屋走出来。他知道这是一件查无实据的事,心里并不慌张,慢条斯理道:"妈,你可不要偏心哦,你怎么就能断定是我吃的呢?为什么不是三伢子呢?"

上了五年级的二伢子肚里已经有了点文化,偶尔能够跟李秀兰形成抗衡了。

李秀兰做不成汤圆馅心里急得冒火,扬起一只手去追打二伢子:"怎么不是你?我们家里嘴巴最馋的就是你!三伢子他还小,他连箱子都够不着开!"

二伢子双手抱头,绕了桌子游戏样地逃,一边反驳他妈:"够不着,搬个凳子不就够着了吗?"又小声叽咕:"像你这么笨啊。"

三伢子这时候急了,赶快站出来:"我没有搬凳子!我都不知道花生米放在箱子里!"

李秀兰追着二伢子说:"你听见没有?你还赖!你个天杀的讨债鬼!"

二伢子推出第二个替死鬼:"那就是花花偷吃了!猫最喜欢吃花生!"

这就惹恼了小芽,小芽说:"花花从来不吃生花生米。再说,猫能掀动箱子盖?说段子呢!你吃了就吃了,赖个什么劲儿?"

二伢子感觉有点四面楚歌的意思,干脆一转身,从追着他的李秀兰的胳肢窝下钻过去,一跳跳出门,拍着屁股对门里喊:"我就是没有吃!你们没有证据,抓不着人!"

小芽劝李秀兰:"妈,算了,家里不是还有一罐芝麻吗?拿芝麻炒,比花生还要香呢。"

李秀兰心疼地唠叨着:"那点芝麻,我留着换瓶麻油的,这一吃就吃掉我一瓶油啊!"又咬牙切齿:"挨刀的讨债鬼!等晚上回家,我撕烂他那张馋嘴!"

小芽嫌李秀兰说得烦,不等她吩咐,自作主张去灶后面点起了火。李秀兰看看锅都已经热了,只好拿出那罐芝麻,抠抠索索倒进锅里一半。她准备把布袋里剩下的那把花生米也一并炒了,掺着芝麻一块儿压碎,凑凑数。反正送进肚子里都是个吃,守着这两个饿死鬼投胎的儿子,没法穷讲究。

芝麻不经炒,下锅翻两铲子就熟了,香得人一个劲要想打喷嚏。李秀兰生怕耽搁久了要糊,都来不及用铲子盛,拿把锅刷往笸箩里扫。小芽撤了火,从灶台后面走出来看她妈锅上锅下地忙,觉得女人做家务的姿态挺好看,举手投足都合着一种节奏,看久了会入迷。

三伢子啪嗒啪嗒奔过来,手里举着一顶烂成了破布团的帽子:"妈,你看看啊,谁把我的棉帽子弄成这样?"

李秀兰腾不出手,小芽就接过那帽子看。帽子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买的,戴了没几天,天暖和了,三伢子随手摘下来,不知道往哪儿一塞,就这么消失了大半年,谁也没想起来。此刻帽子在屋里重现,却成了一堆破烂,夹层里絮的棉花已经被掏空,里子面子咬得全是牙齿印。

小芽厌恶地扔了破帽子,说:"还不是老鼠干的好事。脏死了。"

三伢子却指着屋角惊叫:"不是老鼠,是花花!"

小芽顺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花花果然叼了一嘴白棉花,很惊恐地抬头看他们,身子扭着,腿绷着,好像准备着情况不对随时逃走似的。

小芽大叫:"花花你疯了?没事你叼棉花干什么?棉花好玩吗?"

花花脑袋一缩,身子一矮,嗖地钻进床底下,再不肯出来。小芽和三伢子连忙跟过去,脑袋顶脑袋地趴在地上,眼睛往床底下看,一迭声地喊:"花花花花!躲谁呢你?想干什么坏事啊?你出来呀!"

三伢子起身去找来一根竹竿,伸长了往床底下掏。一掏却掏出来一小片破芦席,上面铺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棉花啦,布片啦,芦花絮子啦,咬烂的稻草啦,甚至还有小芽找了好久没找到的一只毛毡鞋垫,简直就像个讨饭窝。

小芽喊李秀兰:"妈你来看看,花花这是在干什么呀?"

李秀兰走过来,只一搭眼就明白了。"哎哟,快别动这窝,这猫怕是要生了。"

小芽傻乎乎地问:"生什么?"

李秀兰白她一眼:"你说还能生什么?"

小芽自言自语:"总不见得它要生小猫?"

三伢子很有把握地:"姐呀,它就是要生小猫。"

小芽摇头:"不可能!花花才一岁多一点,它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它怎么可能生小猫?"

李秀兰哭笑不得:"你以为猫跟人一样,二十岁才长成大姑娘?猫活到老死也不过七八年的命,满了一岁可不就该当妈妈了?"

"可我没见它大着肚子啊!"

"它这是头胎,肚皮紧,你看不出来。"

小芽呆呆地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花花有一种失望,好像她宠爱的猫不忠实地背叛了她一样。

晚上的汤圆,李秀兰做出了两种花色,一部份捏得小小的,放在油锅里炒,炒出一层淡黄色的硬壳,外脆里软。一部份捏得有小孩子拳头大,一般性地在开水锅里煮熟,一碗盛上四个,那碗就已经撑得流汤。炒的汤圆香,煮的汤圆糯,各有风味。二伢子和三伢子每样都吃了一碗,直吃得喉咙起腻,抢着到咸菜缸里捞腌菜过口。

花花已经在小芽重新为它铺就的暖窝里安顿下来,侧身躺卧着,呼吸很急促,肚皮很明显地一起一伏,眼睛看小芽的时候是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弄得小芽吃汤圆都没了心思,囫囫囵囵地吞下去几个,李秀兰问她够不够甜,她瞪眼想了半天没答出来。

二伢子很仗义,见小芽这副丧魂落魄的样子,觉得有必要为她分担一些忧愁。他钻到里屋悉悉索索扒拉了一阵子出来,把小芽扯到一旁,捏着的拳头打开,手心里是一颗白色的小圆药片。

"什么?"小芽皱着眉头问。

"止疼药。我爸牙疼的时候就吃它,我看见过。"

小芽说:"我又不牙疼,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二伢子讨好地一笑:"给你的猫喂下去,它不就舒舒服服把小猫生下来了吗?"

小芽不知道这个主意是不是好,犹犹豫豫间,李秀兰听见了二伢子的话,冲过来把药片从他手心里抠走,扬手扔到门外。"小死孩儿!想这种馊主意!哪个当妈的生娃娃不要死去活来一下子?我生了你们三个,个个都是疼掉我半条命才肯下来的!也让你们看看,知道知道,往后才晓得孝顺!"

二伢子缩着脖子替自己辩解:"其实……是可以想法子不让人受罪的……"

李秀兰挥手撵他:"去去去。"

三伢子在猫窝旁尖声大叫:"下来了下来了!"

已经出门的二伢子马上折转身往回跑,跟着小芽往屋角里奔,生怕错过了第一眼就看不精彩了似的。但是花花生小猫的速度更快,等他们两个走过来看时,第一只猫仔已经湿滤滤地躺在了花花腿间,老鼠般大小,闭着一双金鱼样的鼓眼泡,浑身上下红肉兮兮,隔着胸口那层薄薄的皮,能看见心脏微微地动。

二伢子很失望:"就这么个丑东西啊!"

可是花花不嫌它的孩子丑,它迁就着小猫,很费劲地折过脑袋,伸出粉红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小猫身上的血水,舔出一种很腻人的吧嗒吧嗒的声音,还特别地勾下头舔它的屁股,把三伢子逗得哈哈地笑。

花花那晚总共生了三只猫仔。生完第二只的时候,二伢子和三伢子已经没了耐心再往下看,打着哈欠睡觉去了。小芽一直在旁边守到十点多钟,以为还会有第四只出来,结果没有。李秀兰来催小芽睡觉,顺便探头看了看,说:"还好,一龙二虎三猫四鼠,生三个还算是猫,生四个就不如鼠了。"小芽问她什么意思?她说:"不金贵了呗。抓不到老鼠,还白吃饭食,可不就是不如个鼠吗?"

小芽脱衣上床的时候想,人这个东西真是很势利啊,养只猫狗还要惦记把本收回来,收不回来就嫌恶它们,若是它们自己能明白,真要寒心死了。

这个星期是小芽做值日生。下午放学之后,她擦了黑板,扫了地,抹了讲台和桌椅,把脏水泼到后窗菜园子里,关上窗户,然后锁门回家。教室里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门窗如果不关好,第二天就总有板凳什么的不翼而飞。校长猜测是每天偷偷摸摸摇个小船到江心洲来的盲流们干的,他们把板凳偷出去,拆开,当木料卖钱,三文不值两文。有一次他在江对岸镇上某个人家看到一堆烧火柴中有条凳子腿,上面还有烙上去的"江心洲中学"几个黑字,把校长心疼得什么似的。以后他每天放了学都要在校园里转悠,发现哪个班级门窗关不严,第二天晨会上准保要点着名的骂一顿。

小芽锁好门之后,又不放心地拉了拉锁鼻子,确信无误之后,才把钥匙放进口袋里。这时候她一转身,猛地看见身后站着个人,吓得"啊"一声叫。

管心宏笑嘻嘻地:"胆子这么小啊!又不是生人。"

小芽不高兴地说:"你这人就爱鬼鬼祟祟,走路也像个鬼,都没声音。"

管心宏继续嘻皮笑脸:"像王红兵那样,走路啪嗒啪嗒打鼓一样,一顿饭能吃下二斤米,隔三里路就能闻到汗臭味,你喜欢?"

小芽皱起眉头:"你怎么尽看到人家的不好?王红兵一肩能挑四捆麦,你能吗?"

管心宏说:"我不能,我也用不着去挑那个麦。我都算准了,在我们这个班,将来能有点出息的,除了你就是我,我们两个……"

小芽最不爱看管心宏这副自以为是的腔调,她狠狠地白他一眼,扭身就走。

管心宏在后面追着喊:"林小芽!有件事,我是特地来告诉你的,你一定想知道。"

小芽犹豫着回过身,询问地盯住管心宏的脸。她到此刻才注意到,管心宏这天穿的是一件崭新的黑色粗呢短外套,里面是一件半新不旧的紫红色高领毛线衣,头发剃的是偏分头,用发油打过,滑得苍蝇停上去都站不住脚。他这人本来皮肤就白,眉眼也还干净,骨骼是纤弱型的那种,穿上高领毛衣和黑呢外套,更显得文静雅致,标标准准一个白面书生。

"就这么告诉你?在这儿?"他撇着嘴巴往周围看了看,手还抬起来点了点脚下的地面,表示他的不愿和不屑。

小芽本来就不想跟他罗嗦,听他这么一说,鄙夷地笑笑,决定立刻就走,一分钟都不必再留。但是小芽转身的时候被管心宏扯住了棉袄的一只袖子,他几乎有点巴结地哀求她:"小芽小芽……"

小芽恨恨地:"你先放开手!"

管心宏放了手,眼睛却不放心地盯住了小芽的脚,生怕那脚尖一动说走就走了。

"我真是有事要告诉你,是温医生的……"

小芽的身子忽地往上一耸,怔了一怔,主动往前走一步,反过来抓住了管心宏的袖子:"温医生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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