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开药吧!”风离夜只想静静的守候在贝依身边。
范子裔心知解药比较麻烦,也不敢耽搁,便先回自己的府邸,范子裔的丞相府后面便是迄临市最高的山——祥云山,里面的药材应有尽有,此毒正是他师傅研制的,于他来说解毒也不难,若非遇上他冷墨玥倒是必死无疑。此毒师傅死前曾告诉他天下无人而知,如今怎会出现在冷墨玥身上,难道师傅记错了。范子裔也不再多想,起身飞上祥云山,在马尾松树种的根际找到茯苓,之后又寻得破故纸,龙葵,逍遥竹,雪见等草药,又回皇宫御药房取了灵芝,除灵芝以外的药必须不得离土一刻钟,也没有命旁人煎药,自己熬制。
“皇上,先把这服药给娘娘服用吧!可以缓解体内的毒气蔓延。”范子裔一刻也没有耽搁,把刚煎制好的药送来水汀阁,清黎忙接过药递给皇上。清黎看到皇上小心翼翼的给贝依喂药,心里有些许冰凉凉的感觉。她一直是皇上的贴身侍女,只是这位公主来到这里才派她来侍候。自小就仰慕皇上,可自知自身地位,可难免不难过。又是羡慕又是难过,皇上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知这位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暗自决定定要护她安全。
范子裔早已退下,前去寻端木栎。
范子裔乍眼看去,在大牢中仍怡然自得的人,一头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他沉静优雅的端坐着,身前放着一副棋盘,目光只望着那棋局,一切都变的不再重要,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突然之间放声大笑。
范子裔皱了皱眉头,端木栎回过头,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并未回答范子裔的话,反问道:“值得不?”
范子裔背过身,不愿再看他:“此后,你就自由了。”突然眉骨严峻“前提是别再犯于我手。”
“焉能一错再错?”端木栎一挥手打开着牢笼的锁,“该加强防卫了。”这牢笼本就困不住他,只是他端木栎信守承诺,可这一待就是一年。
“你倒是把这里当成闭关了。范子裔心知若不是当年略施小计根本无法把端木栎困住,实打实战也只可以打个平手。
“把冷墨玥送去寒潭,并且在那里照料她一个月。草药和日用我会交代人送去的。”怎么样的经历让他可以在寒潭中如外面一样,行走自如,一般人进去不到半刻钟就被冻死了。
“看样子是中了传说中的噬心散,”端木栎轻弹身上的灰尘。
“为何要偷取玉檀珠?”虽知他不会回答,但还是仍旧问出。
“我若说没有它,我便会死呢?”玉檀珠是至阳之物,而他乃至寒之体,若没有服下玉檀珠,他早已死去。
“那是我家传之宝。”
“我知道,所以才接近你。最后才会留在这里一年。”端木栎说的风淡云轻,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算了,反正也没了。”范子裔早知玉檀珠已无,也不愿多做纠结,玉檀珠只是范家修行习武的辅佐物,提升功力,若无了只能靠自己自身的修为,范子裔本就不喜,觉得习武修行本就该凭借自身修为,靠一个珠子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可是毕竟是家传之物。
“明日辰时你随我进宫。别忘记了。”
“知道了。”端木栎施展轻功飞往淮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