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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首届奥斯卡颁奖大会——全球电影艺术家的盛会

奥斯卡金像奖是世界电影史上最高荣誉奖,从诞生至今已有64个年头,产生了63届奥斯卡金像奖的得主,它的前身是美国电影艺术和科学学院的“学院奖”。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那个年代,对美国电影界来说是难能可贵的10年:在洛杉矶附近一个原来无人问津的地方,一批富有开拓精神的民间艺术家和文化经纪人建起了美国的电影基地——好莱坞。经过10余年的苦斗,欧洲影片在全美国两万多家影院里“悄然撤离”,而美国好莱坞出产的影片却在世界各国的上映量占70%以上。20年代初,合众国每年有近两亿美元投资在800部影片的摄制上,加上影片宣传、拷贝制作等,电影方面的总开支额每年高达15亿美元。这一切使好莱坞以全国“第5大企业集团”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好莱坞的制片人越来越显得雄心勃勃。他们渴望获得更大的名利!

当时,电影制作人在观众心里还缺乏至高无上的权威感。在影片上和生活中最受尊重和青睐的是电影明星。明星制度几乎成了好莱坞与世界沟通的桥梁。观众对电影明星的崇拜是用几百万张签名来维持的,无数广告和宣传在这些偶像周围创造了一种传奇的气氛。世界上众多的影迷对好莱坞顶礼膜拜。这种日趋递增的狂热甚至威胁到教皇的尊严。

1926年底,有声电影在美国问世了:华纳兄弟电影公司在经济情况不甚乐观的形势下,冒险地摄制了一部由巴里摩尔主演的,歌剧影片《唐璜》。这部片子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巨大成功,它的票房总额达到350万美元!这个记录不久便又被收入500万美元的《歌痴》所刷新,显然,有声电影专利权落到了兴奋自负的好莱坞手里。

1927年到1928年期间,美国电影观众的数量突飞猛进,每周竟高达1亿人次!好莱坞成了让人高山仰止的“影都”。艺术和科学快速迈进的步伐,激励和鞭策着制片发行人中的“少壮派”。他们思绪万千,踌躇满志。包括玛丽·毕克馥这位久负盛名的好莱坞明星在内。一些有远见的艺术家和企业家认为:要让角逐日趋激烈的电影界保持繁荣,需要有一个真正理解艺术和科学的学术机构,以权威身份来平等冷静地对每年的影片作出鼓舞人心的评判,并把最后的公正裁决记入电影史册。

1927年1月4日,在米高梅电影公司首脑梅耶举办的海滨晚宴上,梅耶兴致勃勃地首次提了一个问题:是不是应该尽快建立文化史上第一个电影的学术机构?于是有人建议:这个学术机构可能叫作电影艺术和科学学院!

一个星期后,美国电影界36位权威人士聚集在洛杉矶的大使旅馆。梅耶等4人的提案受到了热烈响应!当他们同时举起威士忌酒杯时,他们便成了美国电影艺术和科学学院的正式缔造者!

3月中旬,这个学院的领导班子酝酿成熟:主席道格拉斯,副主席弗歇德,财务主任莱维,书记由弗兰克担任。

5月4日,美利坚合众国加利福尼亚州政府正式授予学院以不营利公司的证书。7天后的一个傍晚,庆祝晚会在洛杉矶的比尔特摩旅馆大厅举行。据统计,有231位来宾满怀热忱和期望地加入了这个学院。毫无疑问,1927年5月11日在美国和世界电影史上都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日子:人类第一个电影学术机构庄严地诞生了!她将承担起对电影艺术的关怀、指导和推进的伟大历史使命,正如学院在1926年6月20日发布的首次声明中所说的那样:学院将以公正的态度面对外界形形色色不恰当的攻击,将努力调整安排内部存在的分歧和问题,并适当地促进和保护电影声誉及电影工作者的福利;学院将通过交换建设性的设想和奖励有突出成就者的一系列措施,鼓励专业电影艺术和科学技术的提高和发展;它将在提高和完善银幕的作用方面起更大的影响;学院的一切积极行动都是为所有流派的专业电影、为全世界各国电影及其它艺术、为不断发展中的人类文化所效力和准备的……

自1927年底起到1928年秋,美国电影界劳资关系呈现出相当紧张的状态,西海岸的经理公司、主要制片厂——包括米高梅、华纳兄弟、福史斯和联名艺术家等电影企业受到纽约财团和曼哈顿银行的无情压力,准备强行削减好莱坞影业工人工资的10%,工人们和好莱坞的不少创作人则决心以罢工相抵抗。

在这期间,学院的负责人曾多次寻求该团体的办公中心,因原址仅仅只能十分勉强地举行小型会议,无法满足整个学院数百名成员的聚会。有人慷慨陈词:应当立即筹建一栋楼。但这一设想被委员会以缺乏资金而否决了。经过多次协商,学院确定罗斯福特旅馆的中楼作为办公场所。在那里,学院开始不懈地努力,收集起世界各地的专业期刊,建立起艺术档案并考虑建造一个永久性的电影图书馆。

学院面临着千头万绪的工作,但最重要的一项乃是一年一度的对有贡献的电影创作者的评奖活动。

评奖活动的发起人是理查德·克里弗什、金·克劳曼、麦伦迪斯·布赖克顿和奇博斯。足智多谋的奇博斯被推选为这一项工作委员会的主席。他们认为评奖有助于观众和电影的沟通,使人们对电影兴趣得到加强。早在1927年该委员会就召开了首次会议,提出了评选项目,但由于其它紧要事务,这项计划被搁在一边,直至1928年5月,这个提议才被重新审理并获通过,确定了12个评奖项目,1、最佳制片;2、最佳男主角;3、最佳女主角;4、最佳戏剧导演;5、最佳喜剧导演;6、最佳摄影;7、最佳艺术指导;8、最佳效果制作;9、最佳原著;10、最佳改编;11、最佳标题写作;12、最佳道具制作。

学院在首次评选时采取了极为谨慎的态度,先由导演、制片人、演员、编剧和技术人员五个条口初选,再把获提名奖的人选集中列评选中央委员会。评选结果于1929年2月15日产生,但数月后才公布于众。

1929年5月16日,第一届“学院奖”在美国“影都”好莱坞的罗斯福特大旅馆举行颁奖仪式。耀眼的玻璃灯把大厅辉映成水晶宫一般,绛红色的波斯地毯上摆满了各色花篮,气氛异常隆重。到会的宾客大多数穿着传统的夜礼服。学院的主席道格拉斯更是衣冠楚楚,系着一条镶有金丝的黑色领带。其他的学院负责人也都系着高雅端庄的黑色领带。这次标新立异的大规模的电影评奖活动,被新闻界和评论家们誉为“黑领带晚宴”。这个晚宴充满了友好、信任和理解的气氛,富有一种“电影大家庭”式的感觉。多少年来,电影界的各位明星、制片商、技术人员只能在小小的沙龙中对话或相互致意,而由学院主持的数百人汇聚一堂的大型晚宴,确实让人们兴奋不已。这个“黑领带晚宴”不仅是一个形式新颖的创造,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从此,学院就没有间断她神圣而艰巨的使命——颁奖活动。后来评奖活动发展到吸引世界上亿万观众的宏伟场面。

在人们的微笑和掌声中,11位首届“学院奖”荣膺者喜笑颜开地站到了大厅中央。唯有最佳男主角奖获得者——依密尔·詹宁斯没有领受到这种难忘的荣誉。

按理说,当时的电影中,有声片已占了优势,但从1927年至1928年度的电影佳作中挑选,默片仍是佼佼者,因此这一届的获奖作品几乎全是默片。影片《翼》被评委们一致推选为最佳影片奖。珍妮·盖诺在《七重天》、《街头天使》和《日出》这三部影片中,表现了出类拔萃的艺术水平,赢得了最佳女主角的光荣桂冠。

在欢快的乐曲声中,学院负责人把两个金像颁发给佛兰克·鲍才琪和刘易斯·迈克斯东,因为他们分别导演了《七重天》和《深宫夺美》。这是学院首次也是最后一次向戏剧片导演授奖。

令人瞩目的学院特别奖被华纳兄弟影业公司获取,因为他们巧妙地制作发行了一部深受人们赞赏的影片《爵士歌王》。许多记者和观察家认为:学院褒奖《爵士歌王》是有眼力的,它具有双重改革意义:当时的影片都是默片,但《爵士歌王》的制作者大胆地在影片中插入了不少道白和歌唱,使人耳目一新!第二,该片是一部由真正黑人歌手演出的不凡之作,而在以往的美国电影中黑人只能充当跑龙套的小角色。

在获奖成员中,还有一位让观众如痴如狂的喜剧大师,他就是在《马戏团》中担任编剧、导演、演员和制作的查尔斯·卓别林!百分之百的评委举手通过一项提案——授予卓别林特别奖。

在这一天晚上,看来最激动不已的是约瑟夫·法纳姆了。他因为完成了《告诉全世界》这部影片的字幕说明而荣获了金像。他一遍又一遍地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亲吻金像,禁不住热泪盈眶,不停地喃喃而语:“谢谢……谢谢你把我告诉了全世界。”

法纳姆的话是有预见性的。一周以后欧洲各国的报纸纷纷报导了这项颁奖仪式。显然,学院的首届评奖活动不仅沟通了电影制作者和社会各界的交流,而且向世界作出了进取的姿态。

毫无疑问,自1895年12月电影诞生以来,在科学和艺术的原则下进行全国性的评选,学院确属开风气之先。它一年又一年坚定不渝地向世界发散传播着自身的价值取向和博大精神。

“学院奖”的金像是由米高梅电影公司艺术指导德里克,奇博斯精心设计的,高13.5英寸、重8.54镑的英俊魁梧、富有男性魅力的青年镀金人像,双手紧握一柄锋利的长剑,屹立在一盘艺术化了的电影胶带上,充满着英武豪迈、生机勃勃的气势。这个人物造型设计,确实具有独到的功力。第一尊立体金质雕像的完成,出自一位年仅24岁的雕塑家之手,他的名字叫乔治·斯坦利。

1931年,在美国电影艺术和科学学院举行的第4届授奖仪式期间,一个纯属偶然的机遇,学院图书馆管理人员玛格丽特·哈里克从获奖者手中接过那尊象征荣誉和幸福的金像。她仔细端详了一番,倏地惊叹道:“啊呀,看上去,他真像我的舅舅奥斯卡呀!太像了,我的奥斯卡!”

“奥斯卡”!一个多么动听、美妙、响亮的名字!从此,“学院奖”被逐渐淡忘,而代之以“奥斯卡奖”。正如任何一种荣誉的产生,都会引出众多争誉者的各种“动作”一样,对“奥斯卡”这个名字的缘起,同样不乏五花八门的说法。

一位从事撰写获奖演员故事的作者约翰·桑迪克认真地声称,“奥斯卡”这一名字是他首先叫出来的。因为他曾当着众多朋友的面,对那尊可爱的金质人像开过一个玩笑:“奥斯卡,你有一支雪茄吗?”

另一位对“奥斯卡”特别有感情的女士名叫帕特·戴维斯。这位,太太不失时机地逢人便说,“奥斯卡”这个妙不可言的名字她享有无可辩驳的“发明权”,因为在她丈夫的姓氏中有奥斯卡的谐音。

更有趣的是一对孪生兄弟,学院不断收到他们的来信。信中恳切要求把金质人像改成两个并肩而立的青年人。理由是:他俩都叫“奥斯卡”,而不是其中的一个。

尽管谁也没有站出来作最终“裁判”,确认“奥斯卡”的“发明权”属谁,整个电影界、新闻界以及学院的成员们却都喜欢上了“奥斯卡”这个名字。

“奥斯卡”——这个朗朗上口的美丽的名字,被人们久远地呼唤着、传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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