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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少年

石峰赤壁,裸岩攀露,莫北荒原,十里黄土,如银河远星般渺小的几个村落零零散散分布在荒原较为平坦的地方。此处雄山峻岭,峰峦叠嶂,常有野兽出没,村里有自卫队,虽武器充足,但若贸然外出也不敢保证完好无损归回。莫北荒原不远处有一座乳白巨石山峰,山峰之下有一洞穴,洞穴不知深浅,传言此为一凶猛妖兽的巢穴,曾有前往想要探个究竟,结果在无见人出动,不知生死,故有人称此洞为‘迷乡洞’。

黄沙随风弥漫,在村子周围形成一道天然的保护屏障,村子周围有自卫队员把守。风沙能欺骗过野兽们的眼睛,但野兽天生对猎物敏锐的直觉却很难被隐藏。一头花纹豺豹,在不远处的沙丘地下正眈眈注视着村外巡逻的卫兵,向所有野兽猎食一样,它并不急切去捕猎,它选择借助飞舞的黄沙来隐藏自己的身影,一步一步地接近猎物,当猎物意识到自己身陷在捕猎手的捕猎范围内,两颗尖长的獠牙便会像两把锋利的镰刀划下他的咽喉。

“小心”

一把声音提醒卫兵注意,卫兵才发觉身后的危险,情急之下竟吓的坐倒在地,花纹豺豹被迫暴露液管不得这么多,直接往卫兵扑去。

一道冷光半划空中,在飞舞的砂幕中劈开一道裂缝,剑刃划过颈喉却不沾染一丝鲜血,从颈部分离出去的兽头依然残留着死前那一刻的愤怒,血腥的气味先于鲜血而出,所以当人们闻到血腥之气才看到从断颈中喷涌的鲜血与地上滚动的兽头。

“干得好,天昊,不愧是我得意的弟子。”

一个肌肉强壮如虎豹一般的中年男子,身披虎皮披风,手握巨弓,背系箭囊,腰缠双刀,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从村子里走。他名为奔,善射,曾千里以外射杀一头千斤虎王而被村人成为‘英雄’,背上的披风就是当时英勇的证明。

执剑男子收剑放回剑鞘,约莫十七八岁模样,干劲束发下五官甚是俊俏。

建于村子四周的瞭望塔,居高临下,用于观察村外的情况,平时少有人使用,一名少年目睹着方才发生的一切,那声提醒便是他说。村里不少人闻声赶来,为了看一看村中未来英雄的英姿。塔下早已被挤得吵闹。少年漫无目的地看着,眼神中带着慵懒与不屑。

“喂,风古,你不去看看天昊吗?话说他真的超帅的!”

一名女子在塔下喊道少年,应该和少年有交情。

“闭嘴,谁会去看那种家伙。”

风古对着塔下女子喊道,对方却已挤进了人群……

久了,风古感到吵杂便径自离开,游走在冷清的市集,若是平时,这里一定会人头攒动,但如果有人喊道“天昊又……”即便在匆忙人群也会有目标性地迁移。

风古住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房子本是一名老人所居住,老人曾是一名拳师,风古跟他学拳以作防身,平时修炼拳术,闲时照顾老人起居。

“呵呵呵,回来啦。”

老人家后院有一水池,老人喜欢看着那条叫作‘途’的鲤鱼。

“太吵就回来了。”

风古走到假人沙袋前练起了拳,“挷梆梆”每一拳打在沙袋上都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呵呵呵,你是在羡慕那名叫天昊的年轻人吗?”

老人依然看着水中的鲤鱼,偶尔略过水面泛起涟漪,偶尔潜入水底摆尾浮游,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这或许就是仅剩的乐趣。

“我怎么会羡慕那种家伙。”

风古的拳头更加用力,沉重的假人沙袋都能被他打飞,摇摆的震动牵连着房顶的夹板,没打一次就会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似乎如果在用力一点整块木板会因为受力而断掉。

“拳心即内心,内心越是狂躁挥出的拳头越是暴躁,只有当你的内心冷静下来,真正的力量才会发挥,,要知道这个世界……”

老人觉得有些安静才转过头才发现对方早已忍受不了自己的啰嗦而走了。

“哎呀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

村南门,面朝一面高耸绝壁,风从南面来被绝壁阻挡,致使南门独有无风地带,少有野兽骚扰,因此此处的守卫相对薄弱。风古轻易躲过偷懒的士兵们的视线一溜烟就爬上了瞭望塔。

塔下忽然传来一阵热闹,风古不留意地往下一瞥,果然与他的猜想没错,正是那位大明星天昊。两名看守的卫兵慌张地跑过去与天昊交谈几句,应该是一些“怎么大人你还来这边巡?”之类的话,即使不用听风古也能想到。

风刮的更大了,最近的气候总是让人捉摸不透,风沙像一个小型漩涡又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抽上天空,但到了半空这股无形的力量竟又凭空消失,像飘零的雪一样飘洒,又被抽起,如此循环,砂层越积越厚,形成沙暴,这样的天气最让人不安,空气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悸动,若即若离,感觉就在身边活不远处地角落静静地观察着。

风古感到奇怪,定睛探看漫天黄沙,却看不出一丝端倪,这种感觉就像行走在黑暗中而周围尽是致命的毒刺,你知道危险却无法看见。

塔下的士兵还在与天昊交谈,聊着家常,丝毫没有发觉身后快速迫近的黄沙。

风古看着眼前越积越大的沙暴越觉不妥,要是放在其他地方还有可能形成这样规模的沙暴,但这里面朝绝壁,无风地带,别说沙暴了,就算是飞沙也很难刮起。但是现在非但短时间内刮起沙暴,而且沙暴仿佛有生命似的疯狂席卷,经过生长在戈壁的植物时,植物仿佛被瞬间抽干了水分似的快速枯萎。

“喂,小心”

风古对着下面的人大喝,卫兵们正惊奇风古是何时爬上瞭望塔的同时天昊也注意到门外的躁动。此时的沙暴早已变得巨大犹如一层滔天巨浪正要吞噬大地,所有人脸上挂着惊恐,心中有无数双手推着往后逃,脚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天昊下意识抽剑,与这远古魔神般巨大的沙暴相比无疑是冰山一角。

风吹得更加剧烈,周围的物体被它强大的吸引力吸附进去,坚实的门板咔吱咔吱摇摇欲坠,终于也抵挡不住被沙暴卷走,门板被打开,所有人唯一的盾牌也随之失去,空洞的大门,使得吸力更加集中,就在门板被吸走的同时,众人也清晰感受到之前门板所承受的吸力。

“坚持住各位。”

天昊把剑插入地底作为支撑使得自己不被风吸走。

似乎经过了一个峰值,风力缓缓减弱,众人感觉到身体正慢慢得到平衡,当所有人以为沙暴就此结束时。

“快逃,风穴要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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