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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征服俄罗斯美梦的破碎——1242年的俄德楚德湖冰上激战

冰上激战发生在中世纪,是中世纪著名战争之一。1242年4月1日,俄罗斯军队在亚历山大、雅罗斯拉维奇的指挥下,在楚德湖南部冰面全歼了入侵的德意志立沃尼亚骑地,从而遏制了德意志侵略、征服俄罗斯领土的图谋。

波罗的海沿岸、风光秀丽、土地肥美、物产丰饶、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她向周围各族人民展示着诱人的魅力,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们。从12世纪中叶起,西北罗斯各公国和日耳曼人同时向这里扩张,并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12世纪末,日耳曼人在教皇的支持下,在门尼河和维斯拉河之间的征服地区成立了条顿骑士团。不久,他们在征服了立沃尼亚之后,又成立了立沃尼亚骑士团,逐渐征服了波罗的海东岸的广大地区。日耳曼骑士团不仅野蛮好战,而且贪婪成性。他们对西北罗斯各国,尤其是楚德湖东岸的诺夫哥罗德公国的富庶繁荣垂涎三尺。1240年,日耳曼人沿鲁卡河指挥而上,在距离诺夫哥罗德城仅30公里的地方筑起要塞,伺机攻克这座城市。

大敌当前,形势严峻,诺夫哥罗德城内的情况叫人沮丧。王公贵族惊惶失措,绝望悲观,没有一人敢于挂帅出征,抵抗日耳曼人的进攻。城内的人民愤怒地要求市民会议请回隐居在外的王公亚历山大·雅罗斯拉维奇,率军出征,抗击日耳曼人。当市民会议的代表赶到亚历山大的住处,请他回国挂帅出征时,亚历山大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1241年春,亚历山大回到了祖国诺夫哥罗德,人民热烈地欢迎这位“希望之星。”亚历山大果然不负众望,很快就把诺夫哥罗德人、拉多加人、伊若尔人和卡累利阿人团结组织起来,建立联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日尔曼人发动猛攻。罗斯联军一连串的进攻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了日耳曼人的一个又一个占领地。

日耳曼人急急忙忙地在杰尔普特主教区召集了一支骑士团,于1242年初春踏上了征伐诺夫哥罗德的征程。

日耳曼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前为重装骑兵,后为铁甲步兵,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悄悄靠近楚德湖,然后经过结冰的湖面取近道直奔诺夫哥罗德城下,以打罗斯人一个措手不及。这时候的日耳曼骑士,野蛮傲慢,蔑视一切。他们扬言:我们就是空手也能活捉亚历山大公爵,罗斯人很快就会向我们求和。

亚历山大也在密切地关注着日耳曼骑士们的行动,他派出一支侦察队深入敌境,打探消息。然而这支队伍在执行任务时恰恰同日耳曼人大队人马相撞,大多数侦察员战死。然而少数侦察员带回来的消息却给亚历山大带来了好运。

形势对亚历山大是有利的。日耳曼骑士虽来势汹汹,但却因饥饿、寒冷而疲惫不堪。特别是他们对楚德湖具体情况不熟悉,而亚历山大则对楚德湖了如指掌。

在楚德湖东岸,有一座小岛,人称乌鸦石岛。岛上有温泉,春季这里湖水较暖,岸边结冰较薄。亚历山大决定利用这一地理条件,抢在敌人前边占领楚德湖东岸的有利地形,全力阻击敌人,不准敌人登岸。这样,日耳曼人的重装骑兵必然会葬身于湖边薄冰下的湖水之中。

作战计划制定后,亚历山大即率领全军一路奔跑着穿过荒芜人烟的丛林、沼泽地,直插楚德湖东岸。

天气异常寒冷,初春的寒风吹得人脸上一阵阵疼痛。但罗斯人个个头上的热气像缕缕白雾在上升。他们连续行军,疲惫不堪。但在深负重望的统帅鼓舞下,他们骁勇善战的作风依然如故。他们敬重、崇拜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终于抢在敌人前边,在极为有利的地段占领了阵地。

不久,日耳曼骑士出现在湖面上,他们催马扬鞭向东岸赶来。当他们发现亚历山大已在岸边严阵以待,堵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时,大吃一惊。但是这些骄横狂妄的骑士们没有退却,而且立即在冰面上摆开战斗队形,紧接着就气势汹汹地朝东岸扑来。他们约有1.2万人。

日耳曼人惯于摆楔形阵,它很像猪嘴,因此罗斯人通常把它称作“猪嘴阵”。这种布阵的特点是中央兵力突出,两翼兵力薄弱。阵势的中央正前方是重装骑兵,其后是手持长矛的步兵,两翼和后卫由骑士保护。战斗时,楔尖可以直插敌方中央,使之断为两截,然后各个击破。

亚历山大多年与日耳曼人较量,深知这种布阵的弱点是两翼兵力薄弱,极易受到攻击。于是,他针锋相对,采取了两面夹击的战术。他手中的兵力有1.7万人左右。他把兵力分为三部分,两翼的兵力同中央的兵力人数相当,步兵列前,骑步兵殿后,中央的步兵前面还配备了轻骑兵。

4月11日拂晓时分,日耳曼骑士团首先向亚历山大的阵地发起了进攻,战斗打响了。日耳曼骑士的楔尖直插亚历山大的中央阵地,罗斯人立即进行了顽强的阻击,弓箭、石块雨点般射向敌人。由于敌人身穿装铁甲,所杀不大。决不能让敌人登陆!亚历山大立即命令两翼出击,同时后队逐渐合拢,完成了对日耳曼骑士的包围。他们呐喊着向前冲去,手中高举各式武器:长钩、铁斧、木木追、木棍。转眼间这些武器就发挥了巨大的威力。还没等敌人明白过来,已被重重地摔在冰面上。战斗变成了一场可怕的大屠杀,放眼望去,冰湖上的场面令人心悸。日耳曼骑士人仰马翻,乱成一团。寒风阵阵,惨叫声声,鲜血染红了冰面。包围圈越收越紧,日耳曼骑士再也无法实施机动战术,只好边战边退,逐渐向一起靠拢。

在亚历山大指挥下,罗斯人毫无惧色,越战越勇,而日耳曼人越战越慌,逐渐被压缩在一小块狭窄的冰面上。只听得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他们脚下的冰面突然断裂了。在一片绝望痛苦的哀叫声中,许多人掉进了冰水中,水面上只留下一串串气泡。

那些逃出这一劫难的骑士们,已是丢盔弃甲,周身血迹斑斑。在失败与死亡的恐惧压迫下,他们向罗斯人缴械投降了。

冰上激战是中世纪著名的战役之一,是包围敌人的典型范例。骑士军在会战中损失重大:约有500名骑士和数千名武士被毙俘。俄军的胜利,在于其军事组织上和战术运用上巧妙地运用了步兵的优越,以及亚历山大·雅罗斯拉维奇卓越的统帅艺术。善于利用地形,在选择战斗队形时考虑到了双方军队的长处和弱点,在会战过程中组织所属部队密切协同,并能对敌实施追击。

俄军在楚德湖上的胜利具有历史意义,它遏制了德意志侵略者为征服俄罗斯领土并使其殖民化而对俄罗斯的侵犯,在许多年内保障了俄罗斯西部边境的安全。1243年,立沃尼亚骑士团求和,双方以交换战俘和骑士团不再继续东侵为条件缔结了和约。在冰上激战的影响下,立陶宛和北方沿海地区各族人民反对十字军骑士的斗争得到了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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