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霆聊完电话的元若菲一下子没有了气势。
她坐在椅子上，很无力地跟我说：
“我本以为我已经赢了。”
我也以为我要输了。
“元若菲。”我跟她说，“如果你真的喜欢蓝泽，请你用自己的方式来让他喜欢你。不然，你的对手还有很多很多。”
她笑。
“学长最终还是会跟我在一起的。我肯定。”
我已经不想再跟她说什么。
打开门出去。蓝泽看见我们俩都不是太好的脸色。
“进去了那么久。很多话要说的样子。”蓝泽说。
“呵呵。学姐跟我的确有很多话说说呢。”元若菲笑笑。
我心一紧。对蓝泽时候也无法松开。
“那，我跟蓝泽学长先回去了哦。你要快点上学来哦。”元若菲拉起蓝泽的手跟我说。
我想跟上去，却又退回来。
蓝泽看着我，拿起书包，“哦，我回去了。”
“嗯。”
蓝泽和元若菲走了之后，小芬也来了。
看见小芬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小千。怎么了。”小芬本来的笑脸也带着疑惑。
“小芬。”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如此残忍。连我用来保护自己的面具都被人撕下来了。
“怎么了，假面舞会上遇上了不好的事么。”
小芬轻轻地抱着我。
让我想起某个陌生的拥抱。
“唔。”我摇着头，“我很好。我在舞会上有了一个很难忘的经历——我看见了一个唯一能让我心动的男生，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刹那我就喜欢上他了，可是后来——我们竟然走进了本来是设给别人的陷阱里。”
“小千。你慢慢讲。我不太懂。”小芬轻轻**我的头发。
“我跟那个陌生男生发生关系了。而且还被人拍下来了。”我绝望地说。
面对小芬我愿意坦诚相告一切。无论年幼时候，还是现在。
小芬露出了惊讶的脸色。
“那、那那个男的？……逃脱责任了？”
“不。他愿意帮助我。但是……我还是很怕。蓝泽会知道。”
“等等！你说——你遇上惟一一个让你心动的男生，不是蓝泽？”
“嗯。”我很无耻地点头，“但是，更无耻的是，我并不希望跟蓝泽分开。”
“很矛盾啊。但是，你真的喜欢那个只是认识了几天的男生么？”
我脑海里浮现出顾霆的脸。
冷静。清秀。优雅。充满禁欲主义的理性气质。
回忆闪现——
“在放弃之前。先想一下。你是否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顾霆用手帕轻轻地擦过我的泪。
“用你的行动告诉夺取你一切的人，你可以用同样的方式破坏这个游戏。”
“我喜欢他。很喜欢。”
我把认识顾霆的过程告诉小芬。
以及我记住的每个细枝末节。
“好像童话被抹上阴影。”小芬叹了口气。
“不。连童话也不算。”
“小千。我想你该抉择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这个道理我固然知道。
我很自私地说：
“那如果，顾霆并不喜欢我。只是出于责任地帮助我，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有一种想挑战的感觉……”
“小千！你肯定疯了……有这种想法的你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１７岁高中生！”
“嗯。我很自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