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承介学长那里借来的录像的确有记录昨天晚上的场景。
很齐全。
楼梯间。电梯。舞台外面的地方。舞场内的每一个角落。
“Ａ带到Ｂ带都是舞场内的录像。我们要逐一去看。”顾霆说。
“如果按照时间发生去找。会不会好一点。”我提议。
“嗯。那当然。”
录像里有昨天晚上的景象。
很多人。
穿着美丽的衣服。有的直接穿着学校制服。更有校园青春的意味。
“啊。那里。”我指着录像的一角。“那个是我们。”
顾霆面无表情，“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要找的并不是我们。而是端着红酒的服务生。”
“哦……”我笑。
“等等。”顾霆按下停止键。
“？”
画面上有一个穿的格外青春少女的女生。
我看清楚了。才发现……
“元若菲……”对了。就是那个女生。跟蓝泽跳舞的女生。
“她在看着红酒。”顾霆仔细地观察，“手里拿着东西。”
“药？”
“我想很大可能是。”顾霆继续放录像。
录像里的元若菲拿着两包用纸包着的东西。
轻轻地倒入红酒里。
趁没有人发现的时候立刻把纸丢掉。
等她离开的这小段时间里。
服务生刚好正要拿走红酒盘。因为元若菲要求两杯红酒。所以他就从中随机拿了两杯留下。然后剩余的……
“刚好被我们两个人选中了那两杯红酒。”顾霆说。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
“看下去吧。”顾霆仿佛已然明白。
录像里的元若菲拿着红酒，递给蓝泽。
两个人高兴地喝下。
她是为了跟蓝泽……！？
“果然啊。”顾霆若有若无地笑着。
“哈？”
“她看上了你的男朋友。”顾霆说。
“……”
“却不料红酒最终到了我们两个人的手里。”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她愿意这样做。”我疑惑，“吃亏的不是她自己吗？”
“不是。”顾霆淡淡地说，“总有愚昧的人认为用自己的初夜去换来绑着男生的绳索是值得的。”
“那，如果是你。你会被束缚吗？”我看着他。
顾霆的眼神流动，“不会。”
我忽然间想起了他跟安微的事情。
想起安微哭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愧疚。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什么也不能说。
到底为什么不能说？
“顾霆。你和安微的事情……”
“你不要多管。”他用了然的语气跟我说，“这种事情。我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的。”
“？”
“我并不想别的人因为我而牵涉进一些不幸。”他眼里藏着一点点的黯然。我也愣住了。
“你是为了她好。才这样做的吧。”我淡淡地说，“你也是善良的……”
“不。”他立刻否定，“我只是伪善。自我满足。”
我沉默。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子说。
但是。
我何尝并不是一直都在伪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