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论语·子罕》
“译文”
孔子被匡地的人拘禁。
孔子说:“周文王死了以后,周代的礼乐文化不都保留在我这里了吗?上天如果想要消灭这种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这种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想消灭这种文化,那么匡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故事”
孔子处变不惊
鲁定公十三年(公元前497年)深秋,已在卫都帝丘客居半年多的孔子,意识到卫灵公听信谗言,派人以侍奉为名,实则监视自己。于是,决定去陈国。
孔子一行辞别送行的蘧大夫、颜大夫和新结识的朋友们,离开帝丘,向西南方向走去。刚走了一个多时辰,忽遇几辆马车飞奔而来。一位衣着华丽、英姿焕发的青年跳下马车,来到孔子坐的车前,施礼道:“晚辈特来拜师!”说完,扑通跪地叩头。
“站起回话!”孔子下了车,看着这位双眼闪着灵气的美貌青年,问:“姓名?贵庚?哪里人氏?怎来这里?”
那青年恭恭敬敬地回答:“我叫公良孺,陈国人,今年20岁。上月,遵父命,我乘车去鲁都,找您拜师。到曲阜后,方知您已客居帝丘。到帝丘后,我听到老师急需车辆和银两,我还在街上见到了老师和师兄们。我想,还是先回家带来马车再拜师为好。我回到家里,与父亲商议,父亲满口答应。我带来了5套车马和一些银两,献给老师,以壮行色。”
孔子问:“我正在周游,教学与磨难相结合,你是富家子弟,能吃得消吗?”
“吃得消,我自幼受父亲严教,家富而不奢侈,素以吃苦为乐,读书、习武两不误,您看我体魄多健壮!”公良孺爽快地回答。
“好,好,收下你这个小弟子。”孔子激动地说。
孔子一行分乘7辆车,弟子们争着御车。一路扬鞭策马,车轮滚滚,人欢马叫,喜气洋洋,气派非凡。
进入匡地(属卫国,在今河南长垣县境内)时,孔子的弟子颜刻说:“当年阳虎由此攻进匡城!”接着,大家议论起阳虎来了。恰在这时,一个骑马的年轻人听到议论阳虎,仔细看了看孔子,突然快马加鞭,飞驰而去。
天气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微微的秋风里略带雨味。
突然,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马迎面而来,由远逼近,横断前面。
孔子急令停车观察。
原来,那个骑马的年轻人是个探兵,匡地的头目接到“阳虎又来了”的禀报,立即带兵马前来堵截。一个持刀挎剑、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拦住去路,高声叫骂:“阳虎老儿,一年前,你侵扰匡地,欠下血债。今天,你进入了我公孙戍的手心,老子让你粉身碎骨!小子们,先把仇敌围起来!”
霎时,几百名匡人一下子将孔子师徒团团围住。
孔子站在车上,对弟子们说:“原坐不动,不必惊慌,匡人认错人了,仲由前往说明。”
子路走至公孙戍马前,施礼道:“子路奉老师之命,特来向公孙先生说明白,我师徒是经匡地去陈国,非阳虎也!”
公孙戍不以为然地说:“我的探兵说,‘去年阳虎血洗匡地时,他亲眼看见阳虎是个大个子,还看清了他的模样。’今天,你们刚进入匡地,就谈阳虎如何如何,被我们探兵听到了,他已来报。”公孙戍指着孔子说:“阳虎是个大个子,那人不就是阳虎吗?我的探兵说,‘他的模样与阳虎一样!’”
子路哈哈大笑说:阳虎是叛国贼,已逃至晋国去了。你说的‘那人’,子路指了一下孔子,接着说:那个身材伟岸之人,就是我们的老师——世人皆知的圣人孔夫子!
公孙戍带着惊疑的神色问:“他真的是孔丘吗?”
子路说:“正是,一点不错!”
公孙戍下令:“后退一段距离,继续包围监视,待弄明其真实身份后,再放行也不迟。”遂暗自派人去鲁国打听孔子的情况。
孔子干脆安排弟子们:“原地休息,免生祸患。”
夜色降临,秋雨淋沥。孔子师徒衣服淋湿了,冷气袭人,人人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天明了,风止雨停,日出东方,弟子们显得面色憔悴。孔子安慰学生说:“文王死了以后,周公文化的传统不都在我身上吗?老天爷如果要毁弃这文化,就不应让我有此抱负;老天爷不想断绝这文化,匡人又怎能奈何我们呢?”孔子铿然有力的宣讲,给弟子们助了威,壮了胆。
公孙戍的喽哕们十个一簇,八个一堆,一边吃送来的热饭,一边监视对方的行动。
第二天过去了,孔子师徒带来的食品已经吃完。饿得吃不消时,便开始就地采一些野菜充饥,加之没有水喝,人人舌干唇裂,没精打采。
子路看到这种状况,七窍生烟,说:“是谁让我们遭受这种困境的啊!”欲操兵器与公孙戍拼个死活。
孔子连忙制止:“与其死拼,不如用弹琴唱歌的办法退敌人!”
子路弹琴高歌,孔子亦弹琴和唱,唱道:“周文王死了以后,所有的文化遗产都掌握在我这儿吗?上天如果非要毁灭这些文化,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上天如果不想毁灭这种文化,那匡人又能把我怎样呢?”公孙戍听到琴声、歌声,自言自语:“看样子,那个大个子不像阳虎。阳虎是粗野草寇,怎会弹唱呢?”于是下令撤兵。
孔子一行得以脱困。
玻璃钢的杯子
一个农民,初中只读了两年,家里没钱继续供他上学了。他辍学回家,帮父亲种三亩薄田。在他19岁时,父亲去世了,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在了他的肩上,他要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还有一位瘫痪在床的祖母。
20世纪80年代,农田承包到户。他把一块水洼挖成池塘,想养鱼。但乡里的干部告诉他,水田不能养鱼,只能种庄稼,他只好把水塘填平。这件事成了一个笑话,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一个想发财但非常愚蠢的人。
一场洪水后,鸡得了鸡瘟,几天内全部死光。赔了500元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对一个只靠三亩薄田生活的家庭而言,是个天文数字。他母亲受不了这个刺激,竟然忧郁而死。
他后来酿过酒、捕过鱼,甚至还在采矿的悬崖上帮人打炮眼……可都没有赚到钱。35岁的时候,他还没有娶到媳妇,即使是离异有孩子的女人也看不上他。因为他只有一间土房,随时有可能在一场大雨后倒塌。娶不上老婆的男人,在农村没有人看得起的。
但他还想搏一搏,就四处借钱买一辆手扶拖拉机。不料上路不到半个月,这辆拖拉机就载着他冲入一条河里。他断一条腿,成了瘸子。而那拖拉机,被人捞起来,已经支离碎,他只能拆开它,当作废铁卖。
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他这辈子完了。
但是后来他却成了城里一家公司的老总,拥有两亿元的资产。现在,许多人都知道他苦难的过去和富有传奇色彩的创业经历。媒体采访过他,报告文学描述过他。其中有这样一个情节,记者问:“在苦难的日子里,你凭什么一次又一次毫不退缩?”
他坐在宽大豪华的老板台后面,喝完了一杯水。然后,把玻璃杯子握在手里,反问记者:“如果我松手,这只杯子会不会碎。”
记者说:“摔在地上,碎了。”
“那我们试试看。”他说。
他手一松,杯子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并没有碎,而是完好无损。他说:“即使有10个人在场,他们都认为这只杯子必碎无疑。但是,这只杯子不是普通的玻璃杯,而是用玻璃钢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