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说笑了,别人不知,母皇和你还不知我是谁汝嫣国的国君岂能是一个没有汝嫣过血统的人。”
“锦儿!”清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身上如此之多与常人相异的地方,我岂能不知,就算我是母皇的亲生女,我也是不要那个位置的,太累,我喜欢清闲一点的生活。”
清辉怔怔的看了寒哲半晌,眼前的锦儿是他熟悉的慵懒,也有着他不熟悉的。锦儿从小就与众不同,乖巧懂事,却也古灵精怪的让人头痛。后来身体急转直下,自己也已嫁人,倒是性子便的沉稳了不少。自己和母皇嘴上都调笑她总算能够静一静了,心里却暗自心疼着。
为了能让她有事情做,都鼓励她发展自己的势力,没想到,短短两年,就做的比那几个姐姐做的都大。母皇从来都希望皇位上能者居之,她这么个人儿却说起血统来,看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希望坐上皇位,也是,她是这么个懒散的人。
就连暗中发展的势力,也只是刚刚够她自己的花销而已。想想每年她都将药当饭吃,心中越发的心疼了,不忍再让她担此重任,即使这违背了母皇的意思。终是一叹:“罢了,你喜欢就好。”
“七姐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我就不留下来用午膳了,改日再来看你。”
寒哲很希望他能多陪自己一会儿,但眼下也是不能的了,心中微微发苦:“无论怎样,我都是三哥的八妹。”前世自己就父母离异,即使知道她有着先天性心脏病,对她也只有经济上的支持。她的病特殊无法通过手术来治疗,便苦学中医,得以缓解病痛,奈何。
“八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母皇终究是心疼你的。”清辉看着寒哲的样子好笑道。八妹自幼时就极其粘着自己和母皇,除了研读医术和睡觉,几乎都陪在自己或母皇身边。满周岁后,她刚刚能够摇摇晃晃的走路,不能跟着母皇去上朝,就摇摇晃晃的跟着自己上书房。
自己上课时,她便趴在一边睡觉,或者自己翻书看,常常看着看着就直接趴在书简上睡着了。下课后便醒了,点着书上不认识的字的问,一般一个字只要问上两三遍,虽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也是极其难得的了。
皇姐皇妹们瞧着好奇,常常逗她念书,虽然有些吐字不清,却也是毫不含糊的就念了下来。师傅问她这些是什么意思,八妹摇摇头。上课时睡觉的习惯一直保持到她正经上学的时候,几乎天天在上课的时候就睡着了,无论师傅如何生气就是改不回来。
有一回师傅气急了打了她手心,她跑到母皇面前哭诉,也不知她是如何说的,以后就再也不上学了,只跑到藏书阁看书,或者到太医院研究医理去了。到了五岁,她就能给自己配药了,比起太医院还有师父给她的药更为有效。
在稍大一些后,虽然还粘人的紧,处理事情却渐渐有了母皇的雷厉风行,母皇有事遇上棘手的事情,她三言两语间就解决了,思及此处:“既然身子已经好些了,往后便多去陪陪母皇,她还指望你给她出些点子,这两年你甚少陪她,母皇可是忙了许多。”
果然听得这话,寒哲就展颜一笑:“好。”
清辉走后,寒哲叫到:“云臻。”
“主子。”
“着手,一个月内,转手九成的店铺,只在一些小城市留一些就好。那些关乎保障底层百姓生活的,不要转。风流阁,直接关掉九成。在大城市留几个就好。”
“主子?”
“我用不了那么多钱了,留着无用。只是这些,都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所以,她觉得很难说出口。
云臻跪下:“没有主子,就没有云臻。”主子发令,哪里需要顾及她们的感受。
“起来。”寒哲捏捏眉心。
“是。”云臻想了想说道:“最近其余众皇女暗中调度颇大,如果她们有意针对我们。”
“原先这些势力只在本国发展,猛然收这么多,人手不好安排,便都到外围诸国去发展,重点先放在大渊国,大渊国如今已经开始混乱,正是好插手的时候。
“是。”云臻心中一喜,急忙安排去了。
用过午膳后,寒哲便直接在这书房的软榻上小睡一觉。
锦凉上午当真挑了几个人出来服侍自己,他们也午睡的习惯,便让人带他到花园里逛逛。
云泽面色变了一遍,却也没有反对。
刚刚到花园,锦凉就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公子,那是王爷吩咐的,在责罚下人,全王府的下人,除了王爷身边几个贴身服侍的人,都要观刑。”
锦凉觉得声音凄厉异常,不知是何等的刑罚,那女人果真心狠手辣。快走几步看到的是早上侮辱了自己的几人,裙裤都被褪到脚踝,裸露着腰部以下的肌肤。
行刑已近尾声,只有为首的两人还在受罚,臀部到小腿早已青紫一片,肿的老高,但青竹板子仍一下一下重重的落在裸露的肌肤上,行刑的人都已经不知换了几轮,两人的惨叫声渐渐低下,其中一个突然晕了过去,被无情的用冰冷的井水泼醒。
锦凉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不自觉的偏了头,问道:“他们为何受罚,罚了多少?”
“因为屈辱了公子您,为首的两人一百,其余五十,发配浣衣房。”云泽小心的回答道。这浣衣房是浣洗府中下人衣物的地方,这下人却不包括主子身边的这十人,她们衣物另有一处由专人浣洗,主子的衣服也是另外浣洗的。浣衣房中的人也分三六九等,像这种犯了错发配下去的,浣洗的是最脏最臭的衣物。
“最毒妇人心。”锦凉说道,这一百板子下去,不死也残。
“公子。”云泽想提醒他不要出言不逊,却又住了口。
“那女人现在在哪里?”
“王爷在书房午睡。”
锦凉用上了轻功到了书房,侍卫阻止不及,被锦凉一脚踢开了门,到了寒哲软榻前。
“什么人惹锦儿不高兴了?”寒哲被踹门声惊醒,心脏的跳动有些不稳,却依旧一脸暧昧的笑意对锦凉问道。
“草菅人命,杖责一百下跟杖杀有何区别!”锦凉怒道。
闻言寒哲肃了脸:“如果他们真伤了你,他们连喊痛的机会都不会有。”要是那样,铁定先剁了手在杖杀:“他们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就算要死,也只会在受完刑之后。”
“是不是不如你所愿的人都会被这样对待。”
“我有这样对你吗?”寒哲似笑非笑,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