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罗兰茜准时叫他们一起到饭堂。
他们走进食堂。
雪雪是第一次进火榕树的餐厅,它好奇地从口袋中跳到南池山的肩膀,四处张望着。马上引起灵生们的骚动,他们异常羡慕地望着这微型飞狮猴。
“无法无天”鲁阿里瞪大眼睛叫道:“啊,你,蚂蚁国的贵族,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宠物,真是岂有此理。你不配拥有它,马上把它给我,否则我要你变小狗。”她嫉妒地抽出绿色三叶剑,威胁地盯住南池山,眼睛喷出狂热的光来。
苗象田优雅地抽出三叶剑来,彬彬有礼地说:“请问小姐,你是不是想强抢呢?”
陈曲桥马上抽出三叶剑,冷冷地对着苗象田:“四等贵族,一等贵族抢你又怎么样?”
罗兰茜毫不客气地用剑指着陈曲桥:“什么一等贵族,只不过仗着父亲的名誉欺负人而已,如果你不把剑放下,别怪我‘活书精灵’不客气。”
坐在主席的欧印一见罗兰茜,就瞪住了她。此时,他恼怒地望鲁阿里和陈曲桥,生气地喝道:“两个蠢货,这是融心国,不是强盗式的融天国,这是讲仁义道德的国度,你们这样做,有辱我融心国的名誉。”
鲁阿里和陈曲桥讪讪地把剑收起。
罗兰茜和苗象田也收了剑,苗象田还彬彬有礼地向欧印行了灵师礼:“尊敬的王子殿下,你是公正和英明的未来国王,你即位后一定是英明的君主。”
欧印冷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他有点愉快地说:“苗象田,现在像你这样有贵族风度的人可太少了。如果我登上王位,会封你为一等贵族。”
苗象田弯身谢道:“我非常感激你的赏识,不过,我先声明,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功劳升为一等贵族,不是靠别人的赏赐。”
欧印不在理苗象田和南池山,他起身大步走到罗兰茜面前,居然行了个贵族弯腰礼:“请问罗兰茜小姐,可以和我共进晚餐吗?”
此言一出,餐厅中几乎所有的灵生都嫉妒地叫了起来,羡慕地瞪着罗兰茜。他们知道,欧印王子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邀请女灵生吃饭的。
罗兰茜瞪着英俊逼人的王子,没有丝毫受宠若惊,而是很有礼貌地说:“哦,王子殿下,你的邀请使我深感荣幸,不过,我已约了南池山共进晚餐,你说,我能不能失约?”
什么,这破落贵族的居然拒绝和英俊的王子共进晚餐?那些灵生无比吃惊地叹息了一声。
欧印狠狠地瞪了南池山一眼,笑对罗兰茜说:“当然不,我们融心国的人都应该守信用。”他又一脸冷酷,走回自己的位置,怏怏不乐地坐下。
众灵生呆望着欧印王子,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罗兰茜,要知道天下喜欢欧印的王子不计其数,可他都一一拒绝了,偏偏喜欢这古灵精怪的“活书精灵”罗兰茜,难道是越得不到越喜欢呢?
灵师们进来了。先进来的是“美神”酒鼎玉和灵师王元三元,其他灵师一个跟一个走了进来。突然,他们全都停住脚步,无一例外地瞪住蹲在南池山肩膀上的飞狮猴雪雪,极为意外。特别是女灵师蓝毛波,她的头发惊异地翻滚折腾,她本人则喃喃道:“这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得到了天下一等奴仆,这怎么可能?白铁级的灵生怎救得了飞狮猴?”
元三元喜形于色地对南池山说:“朋友,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南池山意外指指自己,道:“灵师王,你是说有话问我?”
元三元肯定地点点头说:“对,是你。”他转身走出饭堂,南池山只好惴惴不安地跟着走出去,他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不过叫他暗暗高兴的是“美神”酒鼎玉闪着亮晶晶的眼睛,一声不响地跟在他后面。
元三元把他带到校长办公室,劈头就问:“南池山,你去过圣地,或进过陷天山是不是?你不要否认,在融心国,飞狮猴只有这两个地方有。”
雪雪点点头,在南池山肩膀上不停地跳飞,大声说:“对呀,对呀。”
南池山无法否认,只好说:“是的,我在藤网前,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叫救命,似乎是一位少女被色猊追。我想救她,就沿藤网爬进去——”
酒鼎玉脸色一变,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怎么,你沿藤网爬进去还能活着,这不可能。”
南池山把爬藤网、入圣地、进陷天山、到飞草峰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不过,凭直觉,他没有说哈达达、石头面具、雷神箫之事。
酒鼎玉惊奇地说:“南池山,你竟然得到了千年飞草王,你打得过它?”
南池山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的,他摸摸头说:“我不知道,它刚缠我一下,就放松了。”
酒鼎玉眼中精光四射:“不,这不可能,飞草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征服的,它至少要把人缠个把小时,飞草王会缠得更久,不会一缠就松,你是不是说谎呢。”
雪雪生气地尖声叫道:“没有,没有,没有说谎,没有说谎。”
酒鼎玉惊疑不定地望着雪雪,她身为灵师长,知道飞狮猴是永远不会说谎的,可飞草王不可能把南池山只缠一下就松开呀,这是史无前例的。
元三元眼中闪着异样的光,把南池山从头到尾地看了一次,什么也没说,就叫南池山离开。
酒鼎玉一下跳了起来,望着灵师王:“这是怎么回事?”
元三元望她一眼,神秘地说:“哦,这没有什么,也许是这小子运气特别好,仅此而已。”
酒鼎玉的眼睛烁烁闪光,望着窗外南池山的背影说:“他,总不会是要得到灵法王冠的王子吧。如果是,就要重点保护他。”
元三元意味深长地说:“每个火榕树学院的灵生,我们都要保护。”
南池山回到饭堂,罗兰茜和苗象田长长松了口气,轻声齐问:“喂,灵师王叫你有什么事?”南池山摇摇头说:“没什么,他只是问一些小事而已。”
这时,蓝毛波走了过来,指着雪雪说:“南池山,这飞狮猴卖不卖,我给你一百个金币。”
雪雪发出尖利的叫声,恼怒异常地望着蓝毛波。
南池山摇摇头说:“对不起,这是非卖品。”雪雪感动地欢叫跳跃着。
蓝毛波不肯放弃,他把酒杯放在桌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一个金币一个金币地抬高价钱,似乎买不到飞狮猴就决不放弃。
南池山非常不耐烦,但对方是灵师,不好意思赶他走。
这时西门实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他一望见南池山不由得尖声高叫一声,一种意外的惊喜使他的脸色迅速红润,他失声叫道:“啊,南池山,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
南池山看他满脸风尘,心中突然非常感动,小声问道:“西门实,你这几天连课也不上,是一直在寻找我这微不足道的南池山吗?”
西门实呆呆地望着他,长长松了一口气,眼睛突然充满泪水,但他似乎压抑着什么,并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地挨到雪雪身边,很有兴趣地望着这小不点飞狮猴,并不断地逗它讲话,不再理南池山了。
雪雪见状,就扬着头不理他。
那小气的蓝毛波还是一个金币一个金币地抬着价钱,希望南池山在不耐烦下会脱口答应。
众人见蓝毛波志在必得,又如此小气,均是暗暗好笑。
蓝毛波说得口干,就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她放下杯子后,突然焦躁地拍着桌子,毫无灵师风度地叫道:“南池山,给你一千块金币,你一定要卖给我。”
雪雪在旁叫道:“不,不,我不喜欢她翻滚的头发。”
众人轰地大笑起来,人人均知蓝毛波非常钟爱她的头发,没有人敢说她的头发不好看的。
蓝毛波气红了脸,指着雪雪——突然她怪叫一声,脸色发白,猛站起来,接着,又口吐白沫地倒伏在桌子上,四肢可怕地抽搐起来。她的头发发出绝望的吱吱声,刚才还翻滚着,现在一条条垂头丧气地落下地,一眨眼间,蓝毛波灵师引以为傲的头发全部落在地上,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可怕头壳。
啊,蓝灵师中了怪异的毒呀!众灵生惊慌起来,纷纷跳起来往后退。
苗象田令人意外地镇定,他一向喜欢学灵医,自学了不少灵医知识。他俯下身仔细看了看蓝毛波的脸色,又翻翻蓝灵师的眼睛,镇定地说:“蓝灵师毫无疑问是中了毒,从他眼睛血红这一点来看,是中了九头虫的毒。这种毒非常厉害,它出自北方融天国的陷地山。”
欧印以王子姿态走了上来,一脸威严地说:“这么说是北方人干的?这里有谁是北方人?”
鲁阿里和陈曲桥不约而同地指向南池山:“他——他是北方蚂蚁国的贵族。”
南池山一怔,镇定地一摊双手:“怀疑我真是太可笑了,我和蓝灵师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她?”
欧印冷冷地说:“只有你最靠近他的酒杯,而且,他似乎害你损失了一万个金币。”他是指蓝毛波赖罗兰茜家的一万块金币,令南池山为罗兰茜垫上学费的事。
鲁阿里幸灾乐祸地叫道:“别和他说这么多,把他抓起来再说。”
罗兰茜瞪着她:“‘无法无天’的鲁阿里,你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苗象田大声说:“我只说九头虫毒出自北方,并没有说北方人干的。南方人也可以买到此毒。”
西门实用非常老实的口吻说:“这是实话,南方人一样可以买毒下毒。”
鲁阿里狠狠瞪着西门实说:“哼,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也是北方蚂蚁国贵族。”
罗兰茜讥笑道:“你这‘无法无天’,倒是怀疑一切的。”
陈曲桥阴阴地说:“罗兰茜,你也坐近蓝毛波,而且你和她有仇,她赖了你们家整整一万块金币,还有,你最会发明一些古怪的东西,你最有可能害她,是不是?”
罗兰茜生气地说:“胡说八道,难道我不知杀害灵师要被绞死?”
欧印瞪住陈桥威严地说:“你这笨蛋,罗兰茜是天下最可爱的人,决不会干这样无聊的事,你以后不要胡说八道。”
楼上的灵师们听到叫喊声,马上下来。他们翻看蓝毛波的尸体,脸上都露出愤怒的神情。其中一个高大的黄头发灵师高声叫道:“刚才靠近过蓝灵师的都别走开,其他人马上给我后退。”
欧印一挥手,带着其他人后退了。
苗象田低声对南池山说:“黄头发的灵师叫柯保,非常公正的灵法高超的灵师,将会教至关重要的灵医课。他的灵医功力深厚,只要是没有死的人,他都有办法治好。啊,他是我的偶象。”
柯保铁青着脸逐一望着南池山、苗象田、罗兰茜、西门实四人,厉声说:“只有你们四人靠近过蓝灵师,告诉我,到底是谁下毒?如果自首,我让你不用上绞刑架,会让你死得很舒服。”
南池山等四人不约而同地说:“不是我,也一定不是我们。”
柯保的脸色更加铁青,他金黄的眼睛闪着锐利的光,鼻孔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知道没有人会承认,我会让你们说得一清二楚。”他一下子抽出三叶剑,指着灵师宿舍的方向,嘴中念念有词:“阿里阿多——来吧,柯保灵师的老实药。”
苗象田低声对南池山说:“这是摄物咒,可以把远处的东西召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木瓶一阵风似的飞过大厅,轻轻地落在柯保手上。柯保用力地扬扬手上的黑色木瓶,极为冷峻地说:“这是老实药,只要喝下一滴,就一定会把所做的事情说出来。”
灵师王元三元和灵师长酒鼎玉乘着飞草毯赶来,脸色都十分难看。
元三元蹲下来,细细翻看蓝毛波的眼睛,愤怒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抬头看看柯保手上的黑色木瓶,知道他要做什么,表示同意。
柯保严厉地说:“我劝你们老实招供为好。”
西门实老实地说:“我很老实,的确不是我,我刚来,和他没有任何冲突。”
欧印在旁边说:“不可能是这老实巴交的灵生,也不可能是机灵的罗兰茜,南池山最为可疑,他和蓝灵师有过节,蓝灵师曾经害他失去一万块金币,还要把他变成可怜的小猫。”
柯保不满地瞪了欧印一眼,厉声说:“马上闭嘴,不要以为你是王子,就随便下结论。”
欧印脸色一黑,想不到居然有灵师敢不给他面子。
南池山见柯保不买欧印一下子的账,不由暗暗称赞,便挺直腰,很配合地说:“柯何灵师,多说无益,我喝老实药吧,真金不怕红炉火。”
柯保哼了一声:“有人不见棺材不流泪。”他把药水倒在四个杯子上,每人一点,“够了,喝了这一点,一切都明白了。”
南池山第一个端起来,一口喝下去。啊,这种药真好喝,一喝下去,全身无比舒服,就像夏天喝到冰凉的野生椰子水,那个舒服劲,就别提了。这老实药效力当然大,它让人在无比舒服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如果不说,心中就无比痛苦。舒服的同时,他的意识又似乎非常模糊,只是知道应该把所做的一切都说出来。
其他三个也喝了,每个人都好像是飘飘欲仙,又像迷迷糊糊。
酒鼎玉上前一步:“让我来问。”柯保点点头。
酒鼎玉对着南池山,用催眠一样的声音问:“南池山,你是不是恨蓝毛波。”
南池山身体摆了摆,道:“谈不上恨,只是不喜欢他。”
酒鼎玉道:“所以,你就下毒杀了他。”
南池山摇摇头:“不,我怎么会杀他?我们没有深仇大恨呀。”
这时,欧印突然走上前来,问:“南池山,你心中最喜欢谁?”
南池山脱口而出:“酒鼎玉灵师长,一个送我面包吃的人。”
欧印扫了罗兰茜一眼,见罗兰茜脸色一下发白,暗暗一笑,不再语言。
男灵生们一个个对南池山横目而视,这个蚂蚁国贵族,竟然敢爱火榕树学院最美的少女灵师长。
酒鼎玉脸色一变,显得非常不快,瞪了欧印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伤痛。
南池山接着喃喃说:“不过,我似乎有种感觉,酒鼎玉不喜欢我,她好像有点喜欢欧印。”
酒鼎玉望向欧印,欧印生气转过头,装着什么也听不到,反而有点担心地望着罗兰茜。女灵生们嫉妒地望着酒鼎玉。男灵生则羡慕地望着欧印,他们不敢嫉妒欧印,欧印实在是太强大了。
酒鼎玉问苗象田,苗象田也否认了。她接着问西门实,西门实大摇其头:“下毒,不,我从来没有下过毒。”
酒鼎玉问罗兰茜:“你是不是因为蓝灵师借你的钱不还,所以恨她,下毒杀她。”
罗兰茜反问:“我像那么蠢的人吗?当面下毒杀?这不是自找麻烦?”
柯保茫然地说:“四个人都不可能讲谎话,我的老实药一向非常灵验。不是这四人下毒,那么是谁?看来,今天凡是和蓝毛波接触过的人都可疑。”
苗象田老老实实地说:“刚才,蓝灵师是从楼上下来的。”
元三元望望她:“你是说,灵师们也有可疑?”
西门实道:“我没有这样说,不过,蓝灵师的确是端着酒杯从楼上下来的。”
酒鼎玉说:“那么,所有的灵师都喝老实药。”
柯保摇摇头:“不行啊,老实药非常难配,我只有这一小瓶。”
元三元冥思一会,道:“大家都回去。我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的。灵师们,请把蓝灵师火化,把他埋葬在灵师墓中。”
灵生们全都散开了,南池山、苗象田、罗兰茜、西门实等人姿势可笑,摇摇摆摆向外走。
欧印想扶罗兰茜。罗兰茜把他推开:“说老实话,欧印,我不喜欢你,我不要你扶。我要南池山扶,我喜欢他。”
欧印冷冷地说:“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是灵生长,不想你跌倒在地。你不赏脸,我就不扶你——你刚才听见了,南池山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酒鼎玉。”
罗兰茜小声说:“我当然听到了,不过,他和酒鼎玉是不可能的,我和他才是天生一对。”
这时,老实药失效,他们四个人像做了一场梦,茫然地摸摸头,刚才的事完全忘记。四人非常纳闷地走回宿舍,老是感觉到有一段时间被偷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南池山学会了灵语初级。苗象田专心学灵医,已经会治疗一些常见的病。罗兰茜什么课都上,学了许多古灵精怪的东西,她又整天钻进灵法实验室晨,没有人知道她捣鼓什么。那个西门实,老老实实学一门剑术课,从不贪多。自从南池山从陷天山回来后,他老爱跟着南池山,赶都赶不走,这叫罗兰茜和雪雪非常不满意。
蓝灵师死后,元三元发出招聘书,许多灵师前来应聘,一个叫王风的男灵师通过竟争,击败了所有对手,代替了蓝毛波的空缺,负责教新灵生的魔药课。
王风身材高大,不怒而威,灵生们看到他,大多噤若寒蝉。
这天,新灵生们集中上魔药课。他们在这一节课中,必须学会做一种笑笑粉。这种笑笑粉非常厉害,它撒在空中,一旦吸入,就会不断地发笑,如果没有解救方法,一定会笑到死。这种药粉用于打战有用极了,会很快使敌人失去战斗力。
罗兰茜非常有兴趣,一会儿就制作了一大堆。欧印更快,作得比罗兰茜更多。他是王子,以后肯定要带兵打战,这些东西有用呢。苗象田立志成为最成功的灵医,对配药十分用心,很快也制作了一堆。鲁阿里、陈曲桥由于知道笑笑粉可以捉弄人,马上有了兴趣,智商大为提高,一会儿也制作成功。
王风望着灵生们,微微点头。南池山对配药不大在行,老是把一种蛇粉和另一种蛇粉混在一起,要么就是把一种树皮的份量搞错了,其他人都搞好了,他还在哪里手忙脚乱。
王风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把教鞭向空中一抛,教鞭飞在南池山的头上,狠狠抽了他一鞭。鞭子抽到南池山身躯在上,却反弹回来。南池山毫发无损。王风吃惊地望着他,不再出声。
罗兰茜悄悄地帮南池山,南池山好不容易才过了这一关,但已经是满头大汗。
下课了,欧印指着南池山,不屑地说:“一头蠢猪,要女灵生教。”
罗兰茜瞪着他,鼻孔出声:“欧印,是我要教他,关你什么事?”
欧印生气地说:“有本事,以后不要女人教。”说罢,他望望罗兰茜,“中午,我想请你到王宫用餐,行吗?”
罗兰茜摇头:“不行,不想高攀。”
苗象田连连点头:“不错,欧印王子,你应该请其他王国的公主。”
欧印指着苗象田:“混蛋,你敢教我怎么做?”
苗象田彬彬有礼地说:“王子殿下,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
这时,一只大老鼠从他们面前跑过,雪雪兴奋地叫了一声,闪电一样飞过去,一爪击下,大老鼠脑袋开花,死于非命。
南池山问:“你们注意到没有,自从蓝灵师死后,老鼠一下多了许多。”
欧印对这点倒是非常赞同,道:“不错,王宫里到处都是老鼠,怡心城中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老鼠的事由别人管。我要准备打灵球比赛了。”
南池山问:“灵球,什么是灵球比赛?”
欧印瞪住他,不由得哈哈大笑:“十足的笨蛋,居然连什么是灵球比赛都不知道,亏你还是贵族。你真是给贵族丢脸呀。”他摇着头,“或者,你在扮白痴。”他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