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这个问题还没想清楚,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在等着她。
阮清恬看到陆遥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就警惕起来。
在上次陆遥企图对她图谋不轨之后,阮清恬再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就多长了个心眼,时刻警惕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阮清恬有些警惕地问。
陆遥一见她那一张便秘似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想多了。他无奈地耸了下肩,道:“Relax!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好吗?在你上次拒绝我之后,我就把你归到我永远不会碰的女人那一类了,甚至对你的幻想都没有了。”
阮清恬依然怀疑地瞅着他。
陆遥都快疯了,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声吼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经事儿的。”
阮清恬一边开门,一边问:“什么事儿?”
“我想带你去参见任氏的筹资宴会。”
阮清恬脱衣服的动作一滞,现在光是听到任何有关任家的事情,都能让她的心不由地颤抖。
“不去。”她不假思索地拒绝。
陆遥早就想到她没那么容易答应,但是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于是他一直跟在阮清恬的身后,循循善诱道:“任浩铭到时候也会去哦。”
阮清恬小声哼了一声,心想他真是太不了解她了。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阮清恬想也不想地道。
“为什么?”陆遥显得很困惑。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丁佳宁嘛,你为什么不带她去啊。她最近人气大涨,你带她去,应该会很有面子的吧。”
“她又不是我想要的股东,你才是。”陆遥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阮清恬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自顾倒了杯水喝,也不理他。
陆遥也并不在意阮清恬的招呼不周,继续威逼利诱:“只要你跟我去,我保证什么条件都答应你。说吧,你要钱,还是要人。”
阮清恬看陆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义正言辞地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现在最想要就是你赶紧离开,我要休息了。”
阮清恬已经毫不犹豫地下逐客令,陆遥却依然厚着脸皮赖着不走:“这个简单啊,你答应我,我保证现在马上就走。”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脸皮也太厚了,都说了不去。”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就是这样,不得不目的誓不罢休,我知道这是我仅有的优点,你不必夸我。”
阮清恬哭笑不得地望着他,这人还真是不知道讽刺为何物啊。
“反正我就是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样?”阮清恬也犟起来了。
“阮清恬!”陆遥噌得一下站起来,佯装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梦之蓝的艺人,我还是你的老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那你解雇我吧!”阮清恬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道。
“你!”陆遥气得半死。
这个死丫头,真是没大没小,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嘛。他这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她这般折腾。
阮清恬依然伸长了脖子,也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陆遥白了她一眼,吐槽道:“行了,不去就不去呗,把脖子收回去吧,你以为你长颈鹿呢。”
阮清恬想想也是,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但是仍不忘,小声地嘀咕:“反正我就是不去。”
陆遥气呼呼地瞪着她,但是却拿她没有办法。
但是任氏的募资宴会,他是必须带阮清恬去的,否则所有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看来,他只有再想办法了。
米露是个生活很简单的女孩子,基本上就是家里,单位两点一线。尤其是在认识万泽安之后,由于万泽安的身份敏感,要时刻躲避媒体,两人也鲜少出现在公众场合,更是过起了仿佛隐形生活般的日子。
这天,她下班,刚从大厦中走出来,就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缓慢地停在她面前。驾驶座的车窗缓慢地摇下来,露出万泽安戴着墨镜的脸。
米露一阵欣喜:“你怎么来了?”
万泽安也笑:“上车。”
米露立刻活蹦乱跳地走到副驾驶座上坐了进去。等到米露上车把门关好了,万泽安把车窗摇了上去,才摘下墨镜,转脸,微笑地望着她,不再年轻的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你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嘛。”米露惊喜地问。
万泽安已经五十多岁,但是因为保养得好,再加上认识米露之后,可以称作是美容狂人的米露时不时地拿万泽安的脸做实验,让他比刚认识米露的时候,年轻了何止五岁。
所以此刻的万泽安看上去不过四十刚出头的样子,虽然眼角眉梢也难掩皱眉的痕迹,但是因为其英俊的五官,反倒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成熟魅力。
而当他望着身旁的米露的时候,他眼中折射出的光芒仿佛如一个陷入爱河的十七八岁的大男生般明朗阳光。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万泽安笑着说。
米露一脸甜蜜,望着他的眼神充满爱意:“我很惊喜。”
“那你都没什么表示吗?”万泽安佯装生气地道。
米露害羞一笑,然后倾身,在万泽安的脸上印下一枚香吻。万泽安这才满意地笑了。
然后,万泽安才从车里的置物箱中拿出一个精致的蓝色的盒子,递给米露。
“这是什么呀?”米露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对小巧的耳钉。她转头,惊喜地望着万泽安,“怎么会?”
“上次你看到,说很喜欢,这次我去出差,顺便就买回来给你。”万泽安一脸微笑。
“你竟然记得。”米露既惊喜,又感动。
“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万泽安笑着说,然后伸手抓住她的,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就像是烙在胸口似的。”
“说得真好听,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名分啊。”米露故意逗他。
万泽安当然知道米露是开玩笑的,他笑着道:“万太太只是一个名分罢了,是个虚名。但是你不一样,你在我这儿,并且只有你一个人,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