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摔着?”
“伤哪儿了?”
“严重吗?”
小彩冲在最前面,看到沾在轨道上的血迹,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焦急地问:“怎么样?痛不痛,到底伤到哪儿了?”
阮清恬疼得满头大汗,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摇摇头,安慰大家:“没事儿,我没事儿。”
这时,丁如雨的戏份拍完,已经换了衣服,穿着一身便装。他帮着小彩将阮清恬扶起来,也是一脸紧张:“要不要去医院啊?”
“没事。我…没事儿。”阮清恬想摆摆手,告诉大家她很好,可是她抬起手,就疼得低喊了一声。
丁如雨见状,忙到:“不行,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有车,我送她过去吧。”
“好好,场务!派两个人跟过去,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嘞!”
阮清恬手上,导演也是十分紧张。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他也未必会这样。毕竟拍戏嘛,又是这样的古装戏,受点伤在所难免。
可是阮清恬的背后有任浩铭再撑腰,如果他要是让阮清恬受到一丁点委屈,他不把这片场拆了才怪呢。
工作人员帮忙将阮清恬抬上丁如雨的车。丁如雨帮着安置好阮清恬之后,连忙跑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往医院驶去。
而此时在拍摄现场,Lisa已经换了今天的第四套衣服,继续拍照。她的表现力很好,与摄影师配合默契。所以拍摄很顺利。
Lisa已经想好,待会儿收工之后,就说自己肚子饿,然后邀请任浩铭一起去吃饭。至于之后的事情嘛,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只是没想到,就在她快要收工的时候,任浩铭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连招呼都没和她打,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Lisa忙追了出去:“浩铭,你要去哪儿?”
但是任浩铭并没有回答她,很快走了出去。Lisa还想再追,但是却被林峰一把拽住了。
他望着一脸不甘的Lisa,淡淡地道:“他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的。”
Lisa用力甩开他的手:“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轻易尝试的吗?比如说,追逐一个并不爱你的人。”林峰邪魅地勾着嘴角,睨着她。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爱。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相信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一定是在乎我的,我还是希望的。”Lisa倔强地道。
“既然你这么愿意做一个躲在角落里的人,我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林峰凑近她,在她的耳边轻语,“有些人的倔强和坚持,很可爱。但是有些却很烦人,不知道你的是属于哪一种呢?”
林峰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长腿绕过呆若木鸡的Lisa,转身离开了。
任浩铭匆匆赶到医院,一直给任浩铭通风报信的那个工作人员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儿?”任浩铭声音冷厉,神情冷得像冰。
“拍戏的时候,出了意外,没什么大碍。”工作人员一边脚步飞快地紧跟着任浩铭,一边道。
任浩铭闻言,猛地驻足,然后转身,冷厉的眼眸扫来,工作人员立即打了一个冷战。
“没什么大碍?”任浩铭咬牙反问道,“这似乎不是你能轻易下结论的吧?”
“对不起,任先生。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将阮小姐送到医院,她现在正在里面诊治。”工作人员都来不及擦额上飙出的冷汗,连忙回到。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阮清恬已经在丁如雨的陪同下,走急诊室走了出来。她的右胳膊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任浩铭眸光一暗,立即迎了上去。阮清恬看到任浩铭,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任浩铭也不得,目光紧盯着她手上的手臂,沉声问道:“怎么受伤的?”
“没什么啊,就摔了一跤。”阮清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任浩铭沉着脸仔细审视着阮清恬受伤的胳膊,仔细询问道:“都仔细检查过了么?”
“嗯。”
在一旁的丁如雨也插嘴道:“你放心吧,任先生,医生已经给清恬仔细检查过了,也拍了片子,好在骨头没什么事儿,只是一点皮外伤。”
任浩铭听到他的话,转过头,冷厉的眸淡定地扫过他英俊的脸庞,然后就锁定在他一直放在任浩铭腰侧的手上,他薄唇紧抿,并没有说话,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场,还是让丁如雨不由一怔。
“……”
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
但是阮清恬对任浩铭太了解了,他越是沉默,就越是要发怒的前兆。
她连忙在任浩铭爆发之前将他拽到了一侧,连连说道:“我真的没事儿,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过几天就没事儿了。”
工作人员也把茫然不知所措的丁如雨支使道一旁,小声宽慰道:“来回折腾了一遍,你也挺累的,快回去休息吧。”
“可是……”丁如雨有些担忧地望着阮清恬,见她正小声地和任浩铭说着什么,纤细浓密的眉时而舒展,事儿紧皱,好像在竭力解释着什么。
“这个你就放心吧,阮小姐交给任先生,会很安全的。”工作人员笑得有几分苦涩。
从刚才任浩铭瞪他的那一眼来看,他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今天阮清恬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任浩铭会立刻把他的胳膊给掰断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丁如雨不甚放心地瞅了一眼阮清恬,才跟着工作人员一起离开了。
“我这么硬朗的身体,不就是摔了一下,哪会那么容易报废啊。不过,刚才在片场上我摔倒的时候,真的有点疼,但是一跨进医院的大门,我就觉得不疼了!现在就是让我继续拍戏都成。”
任浩铭有些生气地瞪着她:“好,你就回去拍戏吧!等下次摔成三级残废,你就安分了。”
“喂,任浩铭,你没必要这么咒我吧?”阮清恬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叉着腰,微扬着下巴,气鼓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