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被他压着,又是啃,又是咬的。阮清恬尝到他嘴巴里酒精的味道,惊恐地睁大眼睛,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原本就慌乱无错的一颗心更是跳得飞快。
不知道为什么,被任浩铭这样吻着,她恍惚间有种乱伦的错觉。
因为自从任浩杰去世之后,她就已经把任浩铭当成是自己的哥哥,现在她的哥哥又对她做这种事情,不是乱伦是什么?
阮清恬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用尽吃奶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惊恐地大喊了一句:“你在干嘛啊?我把你当成我哥哥的!”
“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你的哥哥!”任浩铭大喊一声,说着又要扑过来。
阮清恬忙伸出手制止他:“你别过来!你现在喝醉了,神智有些不清醒,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没有喝酒。”任浩铭刚说话,一只脚就不经意踢到一个空酒瓶。
阮清恬顺着声音往地上瞅,才发现满地的空酒瓶。刚才她走过来的时候,没有被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板上酒瓶给绊倒,还真是个奇迹。
阮清恬努力调整呼吸,尽量平静地道:“你先冷静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阮清恬刚走,就被任浩铭拽了回来,顺势抱在怀中。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有炙热的火焰在燃烧,他的双臂像是两根钢筋,紧紧地将她禁锢住。
“我不是你的哥哥,以后也不许这么叫。听到没有,我不许你的脑海里存在这种认知。”任浩铭霸道地道。
“可是我答应过自己……”
阮清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任浩铭冷冷打断:“闭嘴,不许再说!”
阮清恬抬起头,抿了抿唇,唇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让她不觉脸红心跳。而她的这个动作,看在任浩铭的眼里也是异常撩人,他感觉有一团火在他的身体里烧。
“我们需要忘记他对吗?我不能让他控制我的生活,他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他的阴影笼罩我一辈子。”任浩铭喃喃说着。
“你在说什么啊?”阮清恬有些奇怪地问。
只是她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就已经被任浩铭用力压到了床上,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任浩铭炙热的亲吻,就已经再一次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她。
天啊!他在干嘛!她又在干嘛!推开他啊阮清恬!你倒是用力推啊!你他妈倒是用力推啊!虽然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那个狂躁的阮清恬已经被逼疯了,但是现实中,她那两只瘦弱的手臂,除了勇气无力地撑着阮清恬宽阔结实的胸膛外,依然什么都没有做。
除了她的力气确实抵不过任浩铭,无法将他推开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那个隐藏在她内心深处,无人问津,也没有人察觉,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秘密,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已经按耐不住,昭然若揭了。
但是她不能,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她是个世俗的人,爱就要生生世世,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如果不能携手一生,那么她宁愿把自己的心雪藏冰封,至少这样还能保留自己仅有的一点自尊心。
所以,阮清恬不能就这样得逞,她必须要放抗。可是此刻这个压在她身上,狂乱地吻着她,上下其手,不安地摸索着她身体的男人,纵然激动,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悲伤,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更了解他的心情了吧。
因为多了这样一份怜悯,反而无法下定决心拒绝他。甚至在他激烈的狂吻攻势下,阮清恬也有了反应,不自觉地开始回应他的亲吻。
她的回应让任浩铭一愣,但是随即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势。阮清恬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沉痛地闭上眼睛。
任浩铭剧烈地喘息着,炙热的气息灼烧着阮清恬白皙的皮肤。他气息不稳地道:“我们要忘了他,我们都要忘了他对不对?如果这样的话,能不能就忘记他!”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阮清恬无言地抱紧身上的男人,心痛得无法抑制。任浩铭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沉重地喘息。阮清恬感到皮肤上沾了湿滑的液体,不知道是她的眼泪,还是他的。
任浩铭再次猛烈地进攻起来,但是阮清恬却突然记起这是任浩杰的房间,也是在这张床上,她差点……
一股恶心的感觉直涌喉间,阮清恬开始用力推搡着任浩铭,她不能这样,最起码不能在任浩杰的房间里,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很恶心。
“不要……不要……放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你在想着他吗?他已经死了,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死了!”任浩铭一边吻着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你先放开我!”阮清恬皱着眉,更加用力地挣扎着。
“不要!我不放手!我绝对不会放手的!”任浩铭说着,整个人都更用力朝阮清恬压去。
那天任浩杰差点强暴她的记忆排山倒海地袭来,阮清恬喉间的恶心感更强了:“你放开我!”
任浩铭置若罔闻,依然动情地吻着她。就在阮清恬受不了差点吼出来的时候,任浩铭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颓然地伏在她身上,重重的喘息。
“我做不到,还是做不到。”任浩铭的声音带着几分挫败。
阮清恬安静地躺在他的身下,伸出手,缓慢地抚摸着他的发,纤细的指尖和浓密的发交缠在一起。她说的很慢,但是一字一句都落在任浩铭的心上。
“或许,这就是你我的诅咒。”
邵辉一把掀翻了旁边的桌子,一脚将一边的凳子踢的老远,同时还顺手将手上的瓶子用力往墙上掷去,顷刻间摔得粉碎。
几个手下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
邵辉从任浩铭那儿碰壁回来之后,便一直借酒消愁,啤酒喝了足足一箱,洋酒也开了两瓶,此刻已是酩酊大醉。
平日里清醒时的邵辉就已经足够暴戾,现在喝醉了酒,理智失了大半,愈发残暴,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踢碎了家里几万块的茶几,电视机也砸了个稀巴烂,仍不解气,凶狠的目光扫到几个手下身上。
几人皆是一惊,惊恐万状地纷纷后退数步。
“妈的!你们一个个都他妈是废物!”邵辉气冲冲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