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是她?夏小米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这些东西,整日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居然背着所有人,默默成为了《江湖》的形象代言人。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认识她?”陆真看着夏小米一脸愤慨愤懑的表情问。
认识!当然认识,岂止是认识,阮清恬简直就是她夏小米的死敌。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任浩铭拉着阮清恬走近舞池中,开始今天晚上的第一支舞。节奏舒缓的圆舞曲中,任浩铭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仿佛怕她下一秒就飞了似的。
阮清恬不会跳探戈,但是跳舞出身的她学的很快,任浩铭带着她走了几步,她便可以轻易跟上他的步伐,两人配合默契,舞步优雅,如同合作多年的舞伴一般。
“你弄疼我了。”阮清恬小声提醒道。
“不好意思。”任浩铭轻声说。他好像笑了一下,但是嘴边的笑意消散得很快。
任浩铭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璀璨如昼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原本就精致完美的容颜闪烁着一层钻石般的光泽。但是在这幅绝世容颜下的内心,他却一点都不了解。
“你知道作为GUF的形象代言人,除了金钱之外,还有很多额外的福利。”任浩铭说。
“啊?什么意思?”阮清恬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意欲何在。实际上,大部分时候,她都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是原谅她智商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理解无能。
“这么说吧,如果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大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会帮你一并解决了。”任浩铭解释道。
任浩铭知道她心比天高,自尊心又极强。如果他直接开口,阮清恬一定会拒绝。但是阮清恬的反应也没迟钝到那种地步。
她直觉地感觉到他说的是刚才任浩杰提到的徐刚,她闪躲着他的目光,轻声道:”不必了。“
“你一直都这么好强吗?”任浩铭好奇地问。
阮清恬抬起脸来,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是好强,我只是不习惯麻烦别人。”
“所以就自虐地把所有的问题都扛到自己肩上,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任浩铭浓眉一挑。
“随你怎么说吧,而且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忽然,两人身边一道黑影闪过,原来是任浩杰拉着夏小米滑进了舞池。任浩铭眸光微冷,盯着不远处的任浩杰,而他也高扬着头,坦然地回应着他的目光。
任浩杰的举动引来不少人的注视,毕竟他的这种做法是严重违反宴会礼节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舞池宛如斗舞的四个人。
不过在他们知道那个清瘦高大的男孩子正是任浩铭的亲生弟弟的时候,大家也就不在纠结这个问题了,毕竟是一家人嘛。
而在这些围观的人中,除了一些无事看热闹的人之外,还有几个人此刻的心情却是分外复杂。
一个就是林峰。他站在舞池外,望着其中翩翩起舞的两对男女,心里有些疑惑。这段时间他见到任浩铭的机会很少,但是和这个所谓《江湖》的代言人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自从上次任浩铭让他调查过这个阮清恬的背景之后,任浩铭就时不时地和她同时出现,而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的。
女人这种生物对任浩铭来说和一次性用品差不多一个性质,但是这个阮清恬他却是重复利用过很多次了,这让林峰心里有点不安。
都说无颜祸水,任浩铭可千万别栽在这上头。
林峰抓住带着无线麦克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蓝晨,问:“Lisa呢?怎么今天陪任浩铭来的是她?”
林峰用下巴虚指了一下舞池中那个白衣翩翩的女孩儿。
蓝晨扫了一眼,飞快地说:“我也不知道,老板就是这么安排。”然后他又冲着麦克道,“什么?我说过了不行,一定要用法国的鹅肝酱,没有?那就去给我买!”
蓝晨步履匆匆地离开了,而林峰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中的人。
另外心烦意乱的两人就是薛氏父女了。薛茂祥从看到阮清恬作为任浩铭女伴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慌了神。
薛茂祥万万没有想到,阮清恬居然是任浩铭的女人。想到之前自己还色胆包天地调戏过她,他就禁不住冷汗直流。
如果阮清恬跟任浩铭说点什么,那么他和任氏的合作项目就彻底泡汤了,而他的公司这一年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与父亲不同,跟着薛茂祥前来赴宴的薛唯的全部注意力则放在了另外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她自认为最好的朋友,另一个则是她喜欢的人。
而此时此刻,他们正依偎在一起,当着她的面,亲昵热舞,让她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将手中的香槟尽数泼在那他们身上。
曲终。舞毕。两人拉着各自的舞伴出场。
阮清恬情不自禁回头,看了夏小米一眼。她没有想到任浩杰今天带来的人居然是夏小米。她又想到任浩杰说他现在喜欢上了一个人,还拉着她买了那么多东西,想要送给她,那个人不会就是夏小米吧?
阮清恬脑海中浮现出夏小米遗留在陆真相机中的照片,突然觉得很不安。她到底要不要告诉任浩杰呢?
虽然她并不在乎任浩杰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儿,但是如果是夏小米的话,她还是有点担心。
任浩铭一出来,薛茂祥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任总,生日快乐,我敬您一杯。”
阮清恬看到薛茂祥有些吃惊,听到明明比任浩铭年长许多的他竟然称呼任浩铭“您”更是大跌眼镜。
任浩铭笑着从服务生的托盘中取出一杯酒,笑着与他碰杯:“多谢。”
“哪里哪里,任总真是太客气了。”薛茂祥仍是笑着,然后又把目光放到了阮清恬的身上。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她了,只不过装作现在才看到而已,“这位是?”
“哦,她是旗下一个小公司的形象代言人。”任浩铭避重就轻地回。
“是嘛,长得真漂亮,说起来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薛茂祥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阮清恬自然没有他那些复杂的心思,权当他是真的忘记了,便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我曾经给您女儿做过家教老师,您忘记了?”
薛茂祥这才“恍然大悟”:“哦,是的,是的,瞧我这记性,真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