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涛深知老师这段时间特别活跃,毕竟前面还没作完弊的一些家伙都趁这最后15分钟加紧“努力”了,老师岂能在最后15分钟功亏一篑,于是就有了最后15分钟老师一起“大暴走”的情况。朱涛已经开始直冒冷汗,因为他试卷上连一个字都没写上去,总不能交白卷吧。于是朱涛开始构思如何造可以造出“高分”。这时,后面的那个老师,突然一拍朱涛的肩,朱涛正纳闷自己还没作弊就被抓了,还在感叹如今科技发达得连心理都能看破了时,那个老师趁前面那老师一个稍不留神,把一张一直被自己批改着的东西随手一扔,动作幅度不大,东西却扔的恰到好处——正扔在朱涛书桌之上,朱涛纳闷难道如今老师这么开放:不收你试卷,反而给你试卷。一边想一边将那皱得像豆腐干一样的试卷慢慢打开摊在自己的桌上,一看就愣在那里了,这不是别的东西,就是和朱涛那张一模一样的试卷,上面写满了字还带着些草稿,朱涛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将自己的试卷摊到那张有字的上面,开始“疾书”起来。
原来那老师便是被朱父收买的众多老师之一,朱父别的本事不行,就是精通贿赂这东西,要不然朱父这职位你以为是哪里弄来的。朱父那兄弟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了这个馊主意:买通了所有前来的监考老师,这样一算,总还是赚的。试想,塞个十几万的红包和买通老师这几万一比,真是九牛一毛啊。此时,朱父想着儿子正在吞食着自己“努力”出来的结果,有种比赌场上输了几千万还要痛快的感觉漫布了全身,全身的每个角落。“老朱,你说咱儿子,考的怎么样呢?会不会考进去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很着急呢。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啊,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儿子?你说你这几年都在干些什么事啊,儿子儿子不管,老婆老婆不...。”朱母看到只剩个位数的倒计时担心起来地感慨道,
“好了,好了,你就别给我唧唧歪歪了,考不考的进,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就好好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考不进咱还有秘密武器准备了呢。”朱父心里想着,“我们连监考老师都买通了,还愁考不进高中。”无奈这里乃公共场合,这话不便多说,只好稍稍会意一下就好了。
“你说的秘密武器是啥啊?”这话一出,差点呛死朱父,
“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就安心给我等儿子出来,然后就是在家里给我等着入学通知书就好了,别的一点都别去理别去管,这就是你的任务,懂了吧。”朱母白了一眼朱父,
“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女人是吧,你也不想想,这几年是谁在管家,是谁在养这家人,是谁买的米,买的醋,买的盐。你也不扪心自问自问,你都管了些什么东西,还把什么责任都推的我身上,你说你,唔...”朱母有点梗咽的说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你高兴了吧。我一无是处,可以了吧。切,都懒得理你了。”正吵着吵着,收卷的铃声响了起来,众家长不约而同地向教学处那边的考场望去,等待着自己的孩子蹦到他们的怀里,伸个懒腰地说:“考的还行。”终于考生出场了,家长们愈发紧张,仿佛这些孩子都是抗美援朝完幸存般的战士一样。朱父朱母找来找去也找不到自己家的孩子,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是如出一辙的片段,这些片段,分为两种:
第一种,“考的怎么样?”“不错,语文应该有140以上。”“还可以,走,老爸请客去吃大餐。”
第二种,“考的怎么样?”“不好,语文考砸了,不知道上120没。”“既然这样,走,回家去,你个臭小子,辜负了老子的一番苦心,看你老子怎么收拾你。”而朱父朱母却属这两种之外,朱父朱母没机会问儿子,只好自我安慰。于是就产生了第三种情况。
第三种,朱母问“考的怎么样?”“不知道,应该不会太差。”“哦,那我们干吗去?”“这还用问?当然是去买大餐去家里吃呗。”“嗯,有道理,那我先去买了,你在这里再等等宝贝儿子,说不好,他已经先回家去了,有情况电话联系”
这“宝贝”一词,关键是看朱涛是如何回答的,如果回答的是“太差”的话,“宝贝”就变成了“保护”,被谁“保护”呢,当然是隔壁邻居和居委会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