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抵指的便是那位红衣的女子罢。
那红衣女子披着凤冠,典雅的凤冠带在她的头上总有些不羁的味道。
“又是有富贵女子要出嫁了呢。”阳光的照映下,那红衣上的闪亮的饰物嚣张地显露在众人眼前。
大街上的百姓们都睁大了眼睛。
不是因为那女子有多绝色,而是——
那如血般烈红的嫁衣上镶嵌的明明是世上珍奇的东海夜明珠!
东海夜明珠,据说,得到它的人能够拥有世间最美的爱情、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东海夜明珠,散发着幽暗静谧的光泽,白日下,雍容,低调而高贵。
与那烈火一般的嫁衣,有着天壤之别,在那女子的身上,却又是那么和谐。
“哼,有东海夜明珠又如何?到了二十三岁仍是嫁不出去。这回,她夫家又要带倒霉了。”刚才的那位年轻女人继续说道,好像跟那身着嫁衣的女子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嘶——
那红衣女子的马长啸一声,前踢扬尘。
一记鞭子狠狠地落在刚才说话的那女人身后的墙壁上。
“臭女人,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否则——”红衣女子嚣张地扬了扬手中的羊皮鞭子,嫣红的嘴角不羁地绽放了一个如石蒜花一般妖娆的微笑——
鞭声响彻云霄。
路边人目瞪口呆。
一抹红影消失在飞尘中,如乱世妖花——
美丽得如妖精一般。
“好美的……红色!!!”玄琚不禁赞叹。虽然为这女子的野蛮而厌恶,但是世间能把嫁衣穿得如此与众不同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哦呵呵~小玄琚,这你就不知道了。”话音刚落,福伯便出现在玄琚的身边。
“啊?福伯,你怎么来了?哦,对了,苏逸在哪里?”玄琚四处看看,发现刚刚还在身边的苏逸竟然不见了。
福伯眯眯眼睛,道:“哎,年轻人天天跟大男人在一起作甚?还是聊聊刚才你口中那——”
“哦,反正苏逸也是大人了……恩,福伯,你想说什么来着?”
“你可知道刚才那女子是谁?”
“呵呵,福伯,你真会卖关子,要知道我问你干什么?”玄琚汗如雨下,身上提了太多东西,果然是没办法啊。
“她就是若寒金氏的长女!”福伯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若寒金氏”这四字一出口,全街的人都惊了。
若寒金氏,准确的来说,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因为,它——富,可,敌,国!那金氏的祖先本是海上的海贼匪盗,经过一百多年,这海上打劫的生意也做出了些成绩,到第四代的时候,也就是金乃吾这一代,便与海上的商人合作,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四国所有运输的航海路线,都是由金家掌管。
不过,这些年,金家早已不是海上粗鲁野蛮的海夷子,而是与若寒国贵族联姻……不过,虽然如此,大家面上不说,但是实际上仍是把金家当做土匪野蛮子来看。
暴发户而已。
不过着爆发户的财产倒是可以压倒不少人。
“你是说——她是金鑫儿?”玄琚有些忍俊不禁。
其实,被福伯这么一说,玄琚是有些猜出了那红衣女子的身份。
金鑫儿是金乃吾的长女,家中还有三位长兄,一位义兄。这金鑫儿传说是相当泼辣的一位小姐。时常无缘无故拿鞭子抽人,不过,说起她的鞭法,也是望而生畏的。金鑫儿今年二十三了,这年纪在越国,乃至四国,没有出嫁,都是非常少有的。倒也不是金鑫儿丑颜,而是她性格过为泼辣,野蛮。当然,也有一些落魄的王公贵族想要攀这门高枝,毕竟,娶得一个泼辣老婆,换回倾国之产,也是值得的。
可是,金鑫儿眼界也是相当的高,每当临嫁前,总是不见踪影,或是——
大喜之日,新郎无故死亡。
福伯叹口气,道:“不知,这回又是那家公子要遭殃了。”
“好像是楼家哦。”不知何时,慕云竟然出现在福伯和玄琚的中间。
“二少爷!”
“诶诶,福伯,别这么吃惊嘛,不过就出去了几天么。”
“不是小的多心,而是三少爷离不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