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的声音在幽静的夜里回荡着,干涸地如死去多年的枯骨一般。
“这些是?”苏逸回到宅邸后看到自己的书房里有许多书信礼品之类的东西。虽然受贿之类的偶尔也会发生……但是刚开始自己便拒绝了许多人,朝中的官员也心知肚明便不再送礼……而如今,这些礼品又是怎么回事儿?
玄琚抹抹额头上的汗珠,说:“今天早些的时候,看到上将军在门外站着,好像是要找你……然后我出去接待他了……结果一回来,书房就堆满了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你就回来了。”
苏逸皱了皱眉头,九后来又来找了他么?难道他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一个人,这不是九的风格。
苏逸揉揉太阳穴,说:“明天都还回去吧。”
玄琚欲言又止,只好说道:“……那好吧。”实际上,他都忘了哪个礼品是哪个人送的了……
“晚上不用再过来了,早点睡。”苏逸漫不经心地对玄琚说。此时他已经坐到了书桌前。桌面上是昨日带回府上还未处理完的账务,关于黄河决堤,黄河沿岸的百姓的田地被淹导致大量难民向京城围聚……地方向朝廷催款已经很久了……而这户部尚书也要准备拨款……
只不过问题是,越国的财政一直都是每年所剩无几,何来的赈灾款?
苏逸想到这里,不禁摇摇头,这一切都是舅舅当年编写《行商法》犯的错误。《行商法》只适合运用于经济复苏的年代,而经济运转过快的越国再实行《行商法》的话只会导致入不敷出……虽然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严重……但是迟早有一天越国会被蚀空的。
想着这些烦心的事情,苏逸的头有些疼。
一缕寒风悄悄潜进书房,丝丝凉意侵人心房。
一张信笺飘然落地。
苏逸的眼角的余光被那张单薄的信笺所吸引。
这张信笺……不是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吧……玄琚还真是粗心呢。不过,这张信笺又是怎么到自己的桌子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