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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芜的搀扶下,胡媚儿勉强才回到栎阳宫。
一进去胡媚儿就奔向了舒适的大床,放松放松自己的身体,跪了一天了,能不累吗?
胡媚儿揉着自己的膝盖,整张脸都垮下来了,活像个怨妇。
“你说说,流芜,为什么老大跟丞相打架要把我掺和进去啊!害的人家可怜的膝盖都快肿了。”胡媚儿皱成一张苦瓜脸,语气里满含抱怨。
“啊!”流芜吓了一大跳,把手上的家伙都抖到地上,大声的惊讶道但又怀着疑问:“小姐,你说大王和丞相打架了?小姐,你伤到哪里了?让流芜看看。”说着就动起手开始在胡媚儿身上乱摸。
我记得老爷说过大王和丞相之间的关系啊,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啊!不要啊!流芜我的清白。”胡媚儿惊叫到。
“小姐,你到底伤哪儿了?”流芜停下来,皱着眉头担心的看着胡媚儿。
我只是想逗逗她的,我发誓!
胡媚儿把流芜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下去,笑着说:“好吧好吧,大王没有和丞相打架,也没有伤到我。”然后又害羞的看着流芜,揉着衣角:“人家只是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而已。”
“……”流芜呆呆的定住了,小姐能不能就别欺负我了,就像您说的‘智商是硬伤啊’!就不要当着我的面羞辱我啦!
不当着面怎么能叫羞辱呢?
看着流芜呆住的样子,胡媚儿赤着脚丫提着裙角就跑到案旁端端正正的坐着,拿着竹简左看看右看看。
然后突然冒出一句:“流芜,快把我的秘密武器拿来。”
流芜回过神来,歪着头问:“小姐,什么秘密武器?”
小姐什么时候有秘密武器了?
“就在那个我带来的包袱里,长长方方的。”胡媚儿忙着研墨也没抬头看一眼流芜。
“哦,知道了。”流芜应着。
流芜翻了翻胡媚儿带来的包袱,找到一个纸做的用线装订的书。不过在流芜眼里这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流芜举过头顶问:“小姐,是不是这个盒子。”
胡媚儿抬头看了一眼:“是,不过它可不叫什么盒子,它是我的日记本。”
对这是胡媚儿的日记本,从来没有记日记习惯的胡媚儿,就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突发奇想的想要写日记。这不,就在来这之前就在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了这个笔记本。
主要原因是想让自己的事情记录下来,一直流传到以后的二十一世纪。
流芜边走边拿着这个胡媚儿口中的日记本打量起来:“小姐,日记本是何物?为何这个盒子叫日记本?”
胡媚儿从流芜手中接过来,满意的看着笑了:“日记本就是写日记的本子,就是把自己一天中的经历记录下来。”
流芜跪坐在案边帮胡媚儿研墨,还是对胡媚儿所说的话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写日记呢?难道不难道写吗?”
写肯定是难得写的,不过写来有意义就值了。
胡媚儿笑了笑:“当然是有用了!”
“哦!”流芜也不多问了,就看着胡媚儿写。
看了一会儿,就实在看不懂,就开口了:“小姐。你这是在画些什么啊?为什么流芜看不懂。”
你看不懂很正常,因为我写的是汉字!!!
胡媚儿抿了抿嘴,一脸‘你看不出来啊’:“我在写字啊!”
“可是,你写的这是字?”流芜指着胡媚儿写的,不好意思的开口。
胡媚儿点了点头:“是啊,我写的就是字!我写的是汉字。”我不会写小篆啊!
“汉字?”流芜重复了一遍。我怎么没听说过?
“汉字就是我的祖国中国的字。”胡媚儿昂首挺胸的说。
流芜看着胡媚儿像是在看奇葩一样:“小姐,我们是秦国人,不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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