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汐她们待那宫女走后,她们才从树后出来。宁羽璃轻勾嘴角:“宁容华,姐姐刚才也看到了,妹妹绝对不能害了妍淑仪,不如我们将此事呈给陛下如何?”
“不!不能轻举妄动,小心有诈。”宁羽汐摇了摇头,叹息道:“刚才那宫女本嫔认得,是妍淑仪的一名宫女,名唤秋菊。”
她们回到百花宴上后,宁羽汐便看到了秋菊,此时她正递着一碗安胎药给怀着孕的妍淑仪,眼看妍淑仪就要喝下去了,宁羽汐蹙眉看了看舒兰,舒兰立刻会意,不动声色地走到妍淑仪旁,故意打翻了秋菊手中的安胎药。
这安胎药打翻在地上的声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往这边看过来。妍淑仪的贴身宫女淳穆蹙眉厉声呵道:“大胆贱婢,竟敢打翻淑仪娘娘的安胎药,你是何居心?”
宁羽汐走过去,对妍淑仪行礼道:“臣妾见过淑仪娘娘。”
妍淑仪轻视道:“哟,这不是新晋封的宁美人么?不对,现在应该叫做宁容华了吧。你们这是干什么?莫不是……是你让自己的宫女打翻本宫的安胎药?你是何居心?”
此刻,宁羽璃徐徐走了出来。朝着妍淑仪微微福礼道:“这药……有毒。”这段话,被宁羽璃说的毫无温度。好似这件事不关乎人命一般。
接着,宁羽璃又像有所指似的,噙着笑意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心虚地梅昭仪,又看了看宁羽汐。梅昭仪感受到了这不怀好意的目光,心虚地站起来:“瞎看什么,不是本宫下的毒。”
宁羽璃娇嫃一笑,道:“梅昭仪娘娘,嫔妾可没说是昭仪娘娘下的毒啊,莫不是心虚了?。”
“你……”梅昭仪一时语塞。
宁羽汐对一旁的小翠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小翠一脸兴奋得点点头,退下了。
宁羽璃与宁羽汐跪在百花宴正中央。宁羽汐对夜幽晨道:“臣妾恳请皇上穿太医。”
不一会,太医被人请来了。宁羽汐看了看那太医,问道:“太医,是不是怀孕之人不能用红花?”
“正是这样。”
“那太医且看,妍淑仪的安胎药里是不是放有红花?”宁羽汐指了指拿碗打翻的安胎药。
太医走向那碎片,蹲下拿起碗的碎片闻了闻,眉间一紧:“却有红花在内。”
梅昭仪傻愣地站了起来,心虚道:“那不一定便是本宫放进去的。”
宁羽汐不禁为梅昭仪的智商捉急,没有人说是她下的毒啊。
小翠此时穿上了寻常宫女的服饰,故意装作不小心撞了一下秋菊。“啊!”秋菊的尖叫成功地把众人的注意力从梅昭仪哪儿引过来。这时候,小翠早已钻入了人群中无踪影。
一个被纸包这的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秋菊身上滚落下来。宁羽汐走上前,打开那包东西,看了看:“这是用红花研磨成的红花粉。”
那老太医接过红花粉,细细查看一番后,转身对夜幽晨道:“这确是红花粉无疑。”
妍淑仪一听,慌忙跪下,哭的梨花带雨,对夜幽晨道:“皇上,请为臣妾做主啊!”
良久,夜幽晨用那冰冷到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质问事情败露,正在瑟瑟发抖的秋菊:“何人指使与你?”
秋菊弱弱地看了一眼梅昭仪。梅昭仪怕秋菊供出自己,于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秋菊。夜幽晨不耐烦道:“尽管说。”
秋菊咬着嘴唇,许久,才道:“是……是……是宁容华让奴婢怎么做的。”
宁羽汐惊住了,秋菊为什么会诬陷自己!随即宁羽汐跪下道:“皇上明鉴,臣妾没有要害妍淑仪。如若真的是臣妾做的,臣妾为什么要让舒兰打翻安胎药?假使舒兰没有打翻安胎药,那妍淑仪的孩子如何还安全?”
宁羽璃轻撇了一眼宁羽汐,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秋菊继续道:“皇上,宁容华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陷害梅昭仪!”
夜幽晨眉头紧蹙:“为何这样说?”
秋菊又看了看宁羽璃,道:“宁荣华早就与奴婢约定好了,在妍淑仪的安胎药里放上红花粉,再由舒兰姑姑打翻,招来太医,然后奴婢便故意掉出红花粉。这样待皇上问起,奴婢便说是梅昭仪指使。如此便可成功陷害梅昭仪。”
宁羽汐看见了宁羽璃那恶毒的眼神,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是宁羽璃故意引自己去碧水池,又故意让自己看到了梅昭仪对秋菊说的那段话,其实宁羽璃早就与秋菊串通好陷害自己,为的是不让自己去与宁羽璃抢那凤翔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