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内。
宁羽汐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的锦衣华服早已用粗布麻衣替换,头上的簪子早已被贪心的宫女抢尽,只留了一把桃花木簪。这时,外面响起太监的传报声:“彤昭仪驾到——”
宁羽汐蹙眉,但终不理会。
余茗倾缓缓进来,谴退了随侍的宫女,转眼看了看宁羽汐,幽幽开口道:“宁婕妤……哦,不,宁……庶人,感觉怎么样,这冷宫的滋味,不好受吧?”余茗倾故意咬重“庶人”二字。
宁羽汐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无感情道:“你……来做什么?落井下石?那你还是走吧,我倒是觉得这挺好的。”
余茗倾背过身去,许久才道:“翎雨阁阁主。”
一阵风吹过,宁羽汐早已不见踪影,下一秒,她便出现在余茗倾身后,手里握着一把利刃抵在余茗倾的脖颈上,语气狠戾道:“你要做什么?”
谁知余茗倾一点都不畏惧,直视着宁羽汐的眼眸道:“本宫只是想看看翎雨阁的人知道他们阁主在我的手上会是什么表情。哪一定会非常有趣吧!”
宁羽汐轻扬眉角:“哦~那么不知道是谁在谁的手上。你以为就凭你的本事,打得过本座么?你以为本座不会杀了你么?笑话!只要本座轻轻动一根手指,你便会挫骨扬灰!呵!不自量力!”
“我不自量力?那就看看吧,你知道你的奴婢小桃为什么会出卖你么?没错,是我,都是是我一手操控的,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快被搬到?你以为就凭你的庶女妹妹宁羽璃的小把戏么?如果相信她,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踏足这凄冷的冷宫呢。”
宁羽汐有些奇怪:“本座好像并无得罪你,你为何千方百计要至本座于死地?”
余茗倾全不顾颈上的利刃,转过头来,锋利的匕首在她脖子上划拉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异常恐怖。
“你……”宁羽汐吓得后退一步,匕首从宁羽汐手里掉在掉在地上。
余茗倾好似感觉不到颈上的苦痛,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我余家遭满门只有夜幽晨参与了么?如若不是你的父亲宁为谦诬陷我的父亲谋反,父亲便不会死!宁为谦一直便打着忠臣的幌子做一些奸佞小人才会做的事!”
余茗倾顿了顿,泪水立刻划过她的脸颊,止不住:“当时江南发生水灾,皇帝命右相宁为谦拨银救灾,可他却从中中饱私囊!我的父亲发现了他的罪行,他却要杀我父亲灭口!你要知道,我父亲与他可是至交!当年我和你大哥还被指腹为婚!你父亲怎能如此狠心?你父亲怎能如此狠心!家人被屠,我当时还不清楚是你父亲所为,带着婚约去你府中,可宁为谦竟撕毁婚约,还让人暗中杀我灭口!要不是黎沛文,我早就下去找父亲母亲了!现在支撑我唯一的信念,就是复仇!我要让那些害我父亲的人付出代价!”
余茗倾看了看宁羽汐,又道:“你以为你父亲是忠臣么?你在街上随便拉一个路人,问他们,他们无不咬牙切齿。你父亲把你们送进宫,不就是为了拉慕容黛雨下台好让你们凤翔九天么!他就是为了富贵荣华能灭人全家的贪官奸佞!”
“那你怎能如此?哪些妃嫔是无辜的!”宁羽汐看着余茗倾如罗刹一般。
“没错,我狠心是因为那狗皇帝,是因为你父亲!你可知道亲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苦痛?”余茗倾忍着哭声道。
宁羽汐仿佛又看到了她父母被杀的场景,仿佛又看到了她母亲看她的最后一眼。
余茗倾笑了笑,用手帕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翊坤宫宛迁殿内。
“如今就快到第十个月了,本宫该如何是好?假孕一事一旦被劫持,本宫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宁羽璃有些焦急。
“娘娘不必担忧,方法奴婢到有一个。”宁羽璃的贴身宫侍紫穆笑到。
“如何?”宁羽璃转头看向紫穆。
“娘娘,你不是一直想登上凤位么?当今便可有个良机,一举搬下慕容黛雨。”紫穆说着,在宁羽汐耳旁悄声说了什么。宁羽璃听着,嘴角不禁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