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子悻悻的坐在了餐桌前,看着陆涛把一盘盘的菜端了出来,整整摆了一桌子。就对张淼说:“这么多菜,敢情您这男朋友也大基第二啊,标准的贤妻良母!”
这时端着汤的陆涛出来说到:“哪有呢,就这两个菜是我炒的,其他都是买的现成的,热了热。我手艺可不行!”
张淼笑了笑:“他知道你要来,专门跑出去买的呢!”
褥子说:“嗨,我吃点什么不是吃。还搞的这么丰盛!噢!对了,我还买的辣鸭脖呢!”
“哎,你坐着,我去拿!”陆涛说着就跑去了客厅。
褥子伸长脖子看了一下,然后笑着和张淼说:“挺不错啊!”
“那你以为呢?姐们儿我的眼光能差的了?”
褥子笑了笑,陆涛拿了鸭脖和啤酒过来,坐到了褥子对面,开了啤酒给她倒上。褥子也不吃饭,一直在那里上下打量着陆涛,毫不客气的眼光盯着陆涛都有些不好意思。张淼见此景,赶快举起手在褥子面前挥了挥:“哎,哎,哎!吃饭!你看他能看饱啊?”
“怎么了?他虽说是你对象吧,还看都不让人看了?我又看不跑他!”
对面的陆涛更加不好意思。褥子这才收回了眼光,说:“陆涛,你还是把胡子刮一刮吧,要不然吃饭的时候多不方便,还得撩起来!”
“嗨,我还以为留胡子能给我增加不少艺术家气质呢,敢情不是那么回事儿!”陆涛轻松的说道。
张淼笑了笑说:“你别理她,她一天到晚没句好话。”
“是啊,你不用理我,张淼觉得你怎么帅你就怎么来。”褥子又笑着问道:“我听你口音不像是这边的,你哪儿人啊?”
“我是湖南长沙的!”
“哦,我说呢,做的菜都是辣的。”
“呵呵,张淼说,你也喜欢吃辣。”
“恩,我还行。”褥子吃了一口菜说道:“挺不错的。哎,你和张淼是怎么认识的?”
陆涛看了张淼,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褥子揶揄道:“怎么啊?还保密啊?”
陆涛低头笑着:“那到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只是我觉得这种话题应该是你们闺蜜之间谈论的嘛?我说有点不合适!”
褥子斜眼瞧了张淼一下:“她那叫什么闺蜜,这么大的事一点都不告诉我,真不仗义!我不信她,我就问你了!”
张淼在那边无奈的笑了笑,陆涛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去年八月在北京一个电影节,我有两部短篇参加一个单元的竞赛,刚好她是那个单元的评委;”
张淼接过话茬:“我看了他的片子后,觉得很不错,就主动联系他了!”
“然后你们就共同探讨艺术人生,情投意合喽?”
“呵呵,算是吧!”对面的两人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褥子看着他们的神情,也暗暗替张淼开心,因为陆涛看其来真是不错的人,比较实在。她又问道:“话说回来了,你们两跑到西藏这好多个月究竟拍的那种类型的记录片阿?”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是关于人文、生态、环境的。等样片出来了先给你过目!”张淼说完,陆涛接着说:“恩,对,这是我的第一部长片,特需要别人给指导一下。”
褥子笑道:“快别抬举我了,我哪里有资格给你指导?”
陆涛说:“怎么没有?我听张淼说,你在学校的时候专业可是年级第一!”
褥子挥挥手说道:“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几多风雨阿!那些都说明不了什么了,我现在阿,只是一个不知名的演出团,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歌手而已。”
“呵呵,不要灰心嘛,行行出状元,我还听说你唱歌也非常不错,号称小王菲。改天也让我去看一下你的演出怎么样?”
“呵,那敢情好,欢迎你带着粉丝,举着灯牌前去捧场!”
“哈哈,没问题!”
三人吃完饭后,就继续坐在沙发上面闲聊。陆涛人也比较健谈,还不时的小幽默下,除了他那一脸扎眼的大胡子外,褥子甚至都觉得他很绅士的感觉。张淼一向好眼光,没有提前把情况告诉她,这件事褥子也就过往不究了。看着两人在她面前亲密的样子,互相为对方说着好话,还不是眉来眼去,褥子也觉得甚是欢喜,就好像她自己找了个对象的感觉似的。
张淼翻出来他们在西藏拍的照片给褥子看,高原的风景她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看着身在照片中他们,第一次觉得离这个貌似神秘的地方接近了些。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张淼他们穿越了大半个青藏高原,看着他们在布达拉、在喜马拉雅、在大昭寺这些名胜前的身影;也看着他们在一些小街陋巷、在荒原巍山、在诸多不可思议的自然风景下停留。西藏的天高远宁静,蔚蓝的好似设计效果图里面的那般,让人感到不真实的清澈。张淼说他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寺庙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寺庙孤立在深山之中,张淼每天天不亮就跟着喇嘛们一起早早起床,听他们做早课诵经,起初,因为高原反映的原因,让她呼吸困难,非常的不舒服,但很快,就在这诵经声中,在暮暮的钟声中,她的这些反应就随之消失,她说,她的心从来没有感受到那样的宁静,身体仿佛也受到了某种洗礼一般,而变的轻盈,有时候,看着天,就好像有种自己可以飞起来的幻觉。
褥子笑说:“你该不会是以为自己要成仙了吧?”
张淼说:“这是真的,就是那种让人置身仙境的感觉,飘飘的,很轻松,很快乐。那里真的是一个好地方,有时间你一定要去一去。”
褥子说:“我现在身心浮躁不安,估计我佛不会愿意给进行洗礼!”
张淼笑了笑说:“那是你不明白,有机会去了你就知道了!”
褥子也笑了下,没接话,低着继续看照片。有一张照片里面,张淼皮肤黝黑,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头发因为太久没洗而被编成了一条条的小辫子贴在头皮上面,绿色的登山服,红色的围巾,映衬着她的笑脸调皮可爱,这是褥子从没见过的如此纯真的张淼,而她的身后不远处穿着同样衣服扛着摄影机架子的陆涛远远的望向她这里,眼里流转着温柔,这样的两个人,在雪山前面,蓝天之下,真的是最美的风景。
看完照片后,时候也不早了,趁大基的电话还没打来,褥子准备撤退回家。陆涛听见她要走,站起来说道:“急什么啊?才几点呢,再多玩一会吧,你和张淼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褥子说:“算了,你还是甭和我客气了,我还是挺识相的,就不在这里当千瓦电灯泡打扰你们两的美好时光了!”
两人笑着把褥子送出门外,褥子转过头说:“哦,对了,张淼,忘告诉你了,我搬家了!”
张淼说:“是么?好好的干嘛搬家?搬到哪里了?”
“此事一言难尽,总之我房东不让住了,我就搬到大基那里凑合了!”
“哇!你有没搞错,刚才还在那里假正经的教训我,你丫和大基同居这么大的事不也一样不告诉我?”张淼故做惊呼状,声音喊的老高。
“你就不能小点儿声?用不用上中央台广播一下啊?”褥子不满的白了她一眼:“谁告你我两同居了,我那不是大冬天的是在找不下个房子,就只好搬到他那里了,那二楼好几个房间呢,你放心,我们不睡一房间!”
“哎,你不要给你们的放纵找借口,年轻人只要你情我愿,就算做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也是值得理解的,毕竟血气方刚嘛!”张淼大言不惭的教育着褥子。
褥子坏笑一下回应她:“是不是就像你和你家的小涛涛这样啊?”
张淼哈哈大笑:“行了行了,你快走吧,看着你心烦!”挥着手赶褥子走,褥子也转过身朝身后摆了几下手,算是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