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公安局,褥子就被拉到了一个封闭的屋子,被摁到了一张小椅子上面,两个超大瓦数的白炽灯一开,晃得褥子眼睛都睁不开,急忙用手挡了一下。才看清对面桌子坐着两个人,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一个稍微年轻点的。褥子一看没有刚才那女的,而且老警察看的也很和蔼,就又忙着说:“我真不知道那床腿里面有毒品,我从来都没进过那个家……”
那个老警察做了一个让褥子闭嘴的手势,说:“在我们没有问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开口,明白了吗?”褥子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年轻的警察开始发问:姓名,性别,籍贯,职业,家庭住址的一系列的问题,褥子老实的一一回答后,他从桌上拿起了一张照片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褥子一看赶快回到:“认识认识,她是范姐,就是在那个卧室住着的人!”
“恩,她的姓名?”
“姓名?范...范...范”褥子范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范姐大名叫什么,她只是在跟房东签合同的时候见过范姐的名字,现在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褥子哭丧的个脸说:“我真想不起来了,我一直叫她范姐的......”
“想不起来了?”那警察立刻变了脸色:“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一起租房子的,以前不认识,房东介绍的,一起租了一年了快!”
“你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褥子这才回忆起昨天突然回来的范姐,看见她的时候神色有点慌张,难道就是藏毒品??褥子拍了一下脑门,觉得太难以置信了!
那警察紧接着又反复盘问了褥子许多细节问题,褥子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严肃的表情,大灯照射下褥子脑袋发胀,眼睛发酸,感觉昏昏沉沉好像都听不清警察在说什么。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了,押褥子回来的那个女警走了进来在那老警察耳边不知嘀咕了些什么,那老警察抬起头说:“暂停审讯!”说罢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褥子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面,更觉得害怕,刚才那两个人虽然严肃,但好歹也是警察叔叔啊,人民公仆为人民,总不会害她,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黑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的,褥子越想越难过,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边哭边想着:你个死大基,王八蛋,我不去上班,你也不说找找我,害我被关到这里,不见天日的,也不来救我......
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也不见有人进来,褥子抹了抹眼泪起来趴到门上听动静,可是审讯室隔音太好,安静的啥声音都没有,褥子又想到这里面估计有摄像头之类,别让警察们看到自己鬼鬼祟祟的样子,那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赶快又乖乖的坐了回去。刚坐下门就开了,褥子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紧张的赶快站了起来。只听得外面的女警说:“王笑虹!”褥子大喊:“到!”
那女警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你这还没犯罪就有当犯人的素质了啊?喊的倒干脆!”
褥子一听没犯罪,大喜:“你们终于知道我是好人了?”
“恩,你们房东刚才都交代清楚了,你可以走了!”女警的面带微笑,态度180°大转弯,褥子看着她咋这么漂亮呢,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褥子在口供上签完了字,走出了公安局,一阵冷风吹来,褥子吸了一大口气,心想自由的感觉真好啊!正美的呢,就看到了站在公安局门口的焦急的大基。原来这家伙早就来了,自己刚才还在里面骂他,想着想着,褥子鼻子又是一酸。大基看到她赶快跑了过来,拿着一个大衣裹到了褥子身上,褥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边掉边喊:“大基……死大基……”
大基看着她用手抹了一下她的眼泪:“傻样子,哭啥啊?这不是没事儿了么!”
被大基的这一抹,褥子哭的更厉害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哇哇的。大基急了:“哎呀,姑奶奶了,别哭了!”褥子不依,大基只好又说:“好了好了,要哭车里哭去,外面风大,该吹坏了!”
进了车里,褥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痛诉辛酸史:“我以前看她老半夜回来,我还以为她是当小姐的,又看她大把大把的钱还以为是别人家的二奶奶,我怎么也没想到丫居然是个贩毒的……呜……亏我还姐长姐短的叫她,你说她长的也人模狗样的,怎么能这么害人呢……呜……我都和那警察说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就是不相信我,还说我是同伙,我路边捡到一分钱都要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我这么一大好人,怎么能是同伙嘛,他们凭什么不相信我……呜呜……”褥子不停的抽泣着,一盒纸巾都被她用光了,哭着哭着累了,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还说:“大基,这椅背真舒服,我以前咋没发现呢,这车咱们说啥也得再开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