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厅,张淼已经等在那里。餐厅放着一首熟悉的英文歌《Asongforyou》,是褥子和张淼上学时候特别喜欢的歌,张淼在那里听着入神,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陶醉着。
褥子走过去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坐在她的对面说:“还没睡醒呢?”张淼睁开眼:“你来啦?”随即看到了桌子上放的东西:“嘿,你丫还真要给我送礼啊?”然后翻了翻袋子:“我咋瞅着你这是送病号的啊?”
褥子把早晨事情和张淼说了一遍,还没好气的说:“早知道就不去了,大基像人家的老妈子一样,照顾的那叫个周到,我去简直给人家添乱,害我拿着这么多东西跑来跑去!”
张淼笑了笑:“她不要你正好吃,你生什么气啊?这不都你爱吃的么!”
褥子说:“谁生气了!”张淼看着褥子瞪着个眼睛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说没生气!我说,你该不是看大基对那个什么马莉好,你吃醋了吧?”
“我有病啊?吃他的醋!”褥子大声说。
张淼点了一根烟,说:“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是个人都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啊?切~”褥子生气的说:“我从来就没把大基当成过个男人看!你别开玩笑了!”
“开什么玩笑?大基一米八几的大汉字,不是男人是什么啊?再说,你不把人家当男人,你以为人家也不把你当女人啊?大基喜欢你,人尽皆知,就你自己大傻冒!”张淼边说边用夹烟的手指了指褥子。被褥子一把推开:“起开点,呛死了!”又说:“人尽皆知,我和大基是纯哥们儿。他会对我有意思?你可真逗!”
“算了,不和你说了,爱信不信,你就自己骗自己吧!”张淼斜眼看这她,把菜单扔到她面前:“叫东西吃!”
褥子扁着嘴,拿着菜单,中西合璧的点了一桌子,反正张淼有的是钱,不吃白不吃。
吃饭中间,张淼对褥子说:“姐们儿下礼拜要去趟西藏,估计呆几个月。”
褥子被意面塞了一嘴,含糊不清的问:“去干嘛?旅游啊?”
张淼摇摇头:“不是,去采风!”
“你采个P风,你是导演还是演员?还是摄影师?还采风!”褥子不屑的说。
“真的是去采风,要不然我呆那么长时间干嘛?跟一个剧组去的。”
“剧组?拍戏啊?现代的古装的?谁导的?”褥子一听拍戏有点来劲儿了,不过转念又一想:“拍戏你去干嘛?改行了?”
“你丫是十万个为什么呀!这么多问号我回答哪个?”然后说:“是个纪录片,导演刚出道的,没名气,我挺有兴趣的,想去看看。”
“哦,那你去吧,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点儿好东西,藏银饰品,我超喜欢,多给我弄点儿!”
“你丫的就知道榨我的血汗!”张淼白了她一眼。褥子吐了吐舌头,继续吃她的大餐。
吃晚饭,张淼说要去“影疯”工作室,褥子闲着没事干,非死皮赖脸的跟着张淼上了车,以前褥子也经常去工作室找张淼,跟那里面的人都打火热,所以并不陌生,一上去,她的那包吃的就被一群人哄抢而光,褥子暗叫,亏了亏了。
和工作室的一帮小孩侃了半天,看了两部电影,还迷瞪了一会。磨磨蹭蹭到了下午5点多,褥子看了看表,又该去蓝精灵了,就告辞了众人。
坐到公交车的时候,褥子的手机响个不停,她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就拒接了,靠在椅背上准备再眯一会。谁知那个电话很是执着,一连打了三个,褥子被吵得不行只好接起来:“谁啊?没完没了的!”
话筒那边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是王笑虹吗?”
“是啊,你是谁?”褥子奇怪到。
“我是公安局西岭区分局的,我们有些情况要找你了解下,请你现在马上过来!”对方用命令的口气说。
褥子一听公安局的脑袋就空了:“公安局?公安局找我干嘛?我还要上班去呢!”
“请你配合一点,如果你现在不过来,我们就派人请你过来了,你现在的方位?”
褥子一听赶紧说:“别别别,哪用得着麻烦政府呢,我自己去自己去!”
挂了电话褥子从公交车上下去打了个车就往过奔,路上褥子不停的想,到底什么情况要找自己了解呢,不应该啊。暂住证没办?不对啊,上个月刚交了钱么;身份证到期了?也不对啊,那玩意儿十年呢,就算到期了也用不着去公安局这么严重吧。那到底能有什么事儿呢,难道是蓝精灵搞****被查封了?没听说过同志犯法啊,再说自己就是个驻唱的就算查封管我什么事儿……褥子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理所当然来,实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事能和公安局牵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