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在白色的衣裙上显得格外刺眼,可体内的两股气流没有要作罢的意思,反而更加踊跃地贯穿在体内
灵力和内力不同,内力是汇聚丹田,而灵力是遍布全身,内力讲究的是气沉丹田,而灵力则是纳而后散
内力是可以靠打斗或者练习武术提升的,而灵力是靠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来纯化和进阶的
苏泽影的话清晰的浮现在涟雪的脑海里,“吸收灵气、遍布全身、纳而后散么?”
涟雪努力地支撑起身子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褪去了一切杂念,感知扩大了无数倍。白色的灵气渐渐汇聚包围在涟雪四周,然后以涟雪为中心渐渐拢聚
“啊!”就在接近身躯的那一刻,体内的内力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和灵气冲击着,将灵气冲散。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涟雪体内淤积,她的血管在膨胀,然后近乎破裂,撕裂感很清晰
内力讲究的是气沉丹田,而灵力则是纳而后散
一个是汇聚,一个是发散,无论怎样都会打破平衡,那时候就不是吐血这么简单的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在劫难逃吗?
“吧嗒~吧嗒~”
血,从涟雪的食指缓缓流出,每一个毛孔了也涔出了血,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衣裙上
两种力量的抗衡,没有片刻的停歇,慢慢渗入到了骨头里去,然后慢慢地吞噬着骨髓,疼痛感刺激着涟雪对痛几乎快失去感觉的神经元
她要忍着,一定要忍住!
骨头里好似被挖空了,身体轻飘飘的。灵力和内力互相交错,贯穿在涟雪的每一条血管,每一根基骨,每一寸体肤。
猛然间,她的灵魂好似抽离了,意识却变得更细致更敏锐
“雪儿!”
“谁?!”她睁眼的瞬间是一片白雾,一望无际的白雾,我死了吗!?
“我是.闫钰麟!”
“?”涟雪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这个名字,可没有一丝线索,不过,他的名字和苏泽影的名字好像
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涟雪眼前,“雪儿!”
“我好像不认识你?”涟雪奇怪地看着闫钰麟,他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这种熟悉感不同于对苏泽影的熟悉感
“没关系,”闫钰麟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血眸中闪过一丝悲伤,但瞬间又挂上了微笑,“现在认识了嘛!”
“你是闫钰祁的哥哥!?”涟雪想起昨天晚上苏泽影和自己说起他身世的时候提到过他的哥哥
“嗯,祁都和你说了啊?”闫钰麟揉了揉涟雪的头发,涟雪也没有反抗,反而感觉很舒服,“雪儿,可以叫我哥哥吗?”
“啊?”涟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呵呵,可以吗?”闫钰麟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笑眯眯地看着涟雪
“哥……哥……?”涟雪试探地看着闫钰麟,“那个……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死了吗?”
“傻瓜你在想些什么,有哥哥在你是不会死的!”闫钰麟一会袖,一片白雾散去,涟雪却愣住了
是自己的卧房,可看到自己还在床上,而且被血覆盖了身躯,我真的死了!?
“傻瓜,只是你的肉体承受不住两股力量的剥夺,才会导致你现在暂时的离魂状态。”闫钰麟送了涟雪一个栗子,无视了涟雪小可怜的眼神,血眸中多了一份涟雪看不懂的坚定,“我说了,你不会死的!”
闫钰麟运起一股灵力汇聚在掌心,白色的灵气注入涟雪体内,眉头紧紧蹙起,但一会儿就舒展了
“雪儿,怎么样?”待涟雪回魂后,闫钰麟将涟雪圈在了自己怀里,同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白色灵气,缓缓地流到涟雪体内
“唔~”原本的刺痛感被外入的白色灵力缓解,从骨髓里传来的空虚感被灵力所填充
“内力和灵力不协调,才导致了反噬,雪儿你还要多加修炼啊!”闫钰麟摸了摸涟雪的头发,“哥哥不能经常来这里,祁的灵力还没恢复,如果还有这种情况要记得调节体内的气息流动,不然会很危险的,知道了吗?”
“嗯嗯~”涟雪点了点头,安心地依偎在闫钰麟怀里,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身为黑无常的他为什么会有实体,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呆在阳光下
看涟雪的气色有所好转,闫钰麟才放开涟雪,将白色的灵气收回
“哥哥先走了,要好好保重哦!”闫钰麟揉了揉涟雪的头发,把项链从脖子上解下递给涟雪,“有事的话就用这个叫哥哥,知道吗?”
“嗯,可是……这怎么用啊?”涟雪奇怪的看着挂着五颗兽齿獠牙的项链
“用灵力就好了,哥哥走了!”话音刚落眼前便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但一会儿便消散了
“灵力……”涟雪看着项链总感觉很熟悉,却没有丝毫记忆,最后也就放弃继续去想这件事情了
—————狱地·阎帝宫—————
“麟儿,你回来了,祁儿怎么样?”一个略显苍老却有浑厚的底气的声音响起,幽幽地传荡在空旷的宫殿里
“他的灵力好像已经恢复了一成了,现在在暗幽谷一带,好像在找一些可以增加灵力和内力的东西。”闫钰麟很不客气地坐在阎帝的侧坐,心不在焉地回答
“增加灵力倒是可以理解,可你说他找什么增加内力的东西呢?”阎帝看着闫钰麟,血眸的眼神里却有一丝复杂
“吃饱了撑得呗!”闫钰麟皱了皱眉起身离开,独留阎帝一人在那高高的帝座上无尽的叹息
“阎帝大人!”一个鬼士等闫钰麟走远后幽幽地站了出来,恭敬地看着阎帝
“说!”阎帝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鬼士
“黑无常大人刚刚去见过一名女子,而且两人之间关系好像不一般,黑无常大人将随身佩戴的项链赠与了那位女子!”鬼士简单的把刚刚跟踪闫钰麟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可阎帝却没有映像中的发怒,而是陷入了深思
“啊!阎帝大人饶命!”鬼士的脖子上无声地多了一股强大的灵力
“谁让你跟踪麟儿的!”阎帝看着一直喊冤的鬼士眉头紧皱,一念间,那鬼士便消散了
“狴犴之锁?麟儿究竟在想什么,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解决掉鬼士后,阎帝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缓缓地呢喃到,“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