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看着这一大袋子的法宝灵器,心中有些疑惑,对一旁正用手扇风解暑的钱自来,道:“钱师兄,你这是。。”
钱自来笑吟吟的看着他与韶婉儿,道:“没什么,我早你们几步来到这接仙台,等的着实无聊了,就跟周围的师兄师弟们小赌了几把。”
韶婉儿秀眉一挑,语气有些不善的道:“小赌了几把?那要不要我跟爹说,叫他也来下注?”
钱自来闻言,忽然身子猛地向前一凑,满脸堆笑的道:“那个,小师妹,怡情怡情而已,你可千万别告诉师傅,要不,要不我可就惨啦。”
韶婉儿怀抱双臂,也不说话,就这么斜眼看着钱自来。钱自来瞥了几眼她的神态,顿时明白了。思量了许久,从布袋里翻找了一阵后,拿出一根紫玉头钗,肉痛的递给韶婉儿,道:“拿去。”
这头钗紫玉雕刻,形似飞凤,玉身水光透亮,里面隐约有灵气闪动,仔细辨别下,竟是一道刻好的阵法。韶婉儿眼中精光大盛,表面却不动声色的接过头钗,而后继续保持原来的姿态,依旧不言不语的斜眼看着钱自来。
钱自来见状,牙痛似得倒吸着凉气,又是一阵翻找,这次拿出的竟是一柄仙剑。剑长四尺,剑身三尺三寸,剑刃薄如蝉翼锋利异常,最为巧妙的是,阳光照在剑身上,隐有剑纹映在地面,细看之下,竟是镂空雕制,点点莹孔只有针眼大小,外型虽是简洁,可却是称得上巧夺天工四字。
韶婉儿接过仙剑,谁料动荡之下,那剑身竟似柳枝随风摇曳,却见一道寒芒划过半空,悄无声息的,便将钱自来道袍的袖口齐整的切下了一块。韶婉儿大惊道:“钱师兄,你没事吧?”
钱自来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条,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摆摆手,道:“无妨,无妨。“
韶婉儿小心翼翼的接过仙剑,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甚是喜爱,道:”钱师兄,这剑可有名讳?“
钱自来见韶婉儿终于开口了,心中一阵放松,笑道:“此剑名为寒水,乃西域奇石所铸,因其身软如水而得名,是不可多得异宝,小师妹这下你可满意?”
“谢谢钱师兄。”
韶婉儿欢快的将寒水收入鞘中,拉着莫凡便走了。只留下身后牙痛钱自来,兀自在那心疼的吸着冷气。
距离演武时辰还早,二人如游玩一般,东瞧西逛。在行至一处僻静幽深的小路上,韶婉儿突然停下脚步,拿出刚才在钱自来处寻来的紫玉头钗,递给莫凡,转过身去道:“给我带上。”
莫凡怔怔的结果头钗,打量她那一头如瀑的乌发许久,竟是毫无动作。
韶婉儿干等了一会,见其竟然在发呆,还以为他心中不愿,原本还有些羞涩的她,突然脸色一寒,转过身来恶狠狠的道:“怎么?不愿意?”
莫凡手持玉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师姐,这,这要怎么带啊。”
“你,你这呆子。”
韶婉儿狠狠的拧了一把莫凡,见疼得他至咧嘴,这才解气的道:“头钗你没见过吗?”
说着她便用手握住莫凡拿着头钗的手,慢慢的靠向了自己的发髻,口中还不断抱怨着“连个头钗都不会带,笨死你算啦。”
戴好了玉钗,韶婉儿退后了几步,倒背双手,俏皮的笑着问道:“好看吗?”
莫凡傻呆呆的看着她,道:“好,好看。”说完,便红着脸低下了头,可眼神却是不住的瞧向韶婉儿。
韶婉儿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甚是好笑,正欲说些什么打趣他,抬头却见远处一道惊鸿破空而过,尖啸之声宛若雷电。此时原本熙攘的接仙台,一片寂静,惊鸿落地,一个人影缓缓的显现,正是玄天宗的代掌门,清风子。
今日为盛事,清风子身着金丝秀边道袍,头戴九层玉莲冠,腰系八卦紫金带,脚踏流云落羽靴。左手掐道常印,右手持浮尘,双目溘然,周身灵气环绕,须发无风自动,面色肃然不苟言笑,端的是道骨仙风之色。
清风子身立观武台上,双目缓缓睁开,右手浮尘一晃,朗声道:“诸位,想我玄天一脉,自祖师玄心子立派开山以来,历经数百载,所遭困苦无数,方才这般兴盛,玄天四派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丹术掌派历经丹劫伤未痊愈,无法管理常务。所以今日特此以武证道,从新振兴我丹术一派。”
话落,低下各派弟子一片哗然,两年前的天劫,惊动了整个玄天宗。今日再次提起,饶是时间已久,可那强如天人的威压,至今仍让所有人心有余悸。
喧哗之声逐渐寂然,清风子看着低下黑压压的弟子,继续道“今日演武,各派入室弟子总共二十四人,顺序以抽签而定,落次分别是甲乙丙丁,顺序为甲对甲,乙对乙,以此类推。若是胜者,需连续挑战,直至最后一人。”
莫凡站在台下,听不懂什么甲乙丙丁,只好转头问韶婉儿,道:“师姐,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韶婉儿此时眉头紧蹙,忽闻莫凡此问,不禁道:“一共二十四人,分四组,每组六人,也就是说只有连续斗赢五场,才可进入决赛。”
这时,台前已有童子捧出一个四方的木盒,对着底下的众弟子道:“各位参赛师兄,请到演武台前,来抽取对阵。”
话一落,所有普通弟子,都自觉的让出一片空地,各入室弟子昂首阔步走向台前,第一个抽签的便是魏子宇,却见他手伸入盒内,随意的抓了一把,掏出后递给台上的童子。
不多时,所有人都已是抽签完毕,童子走到清风子的耳边,低语了一阵后,清风子面带笑意的站起身来,道:“比赛分五日,今日第一场,便由甲组来前。”
说完,清风子脚下用力,单手猛然一挥,地面顿时一阵猛烈的颤动,只听耳边一真轰鸣,四周的云雾被吹的四处散开,而后只见一座一仗多高的玉牌,拔地而起,上面字如斗大,演武弟子的名字,全都刻在上面。
韶婉儿抬头望去,只一眼没变捂着嘴惊呼道:“师弟,你怎么。”